“没有的,我只是吃了他太多的碎魂”余己皱眉道:“觉得自己真的经历过那样的一生……”
余己闭眼,顿了顿,低低说道:“被本该至亲的人逼得无家可归,沙场上,几生几死,最后终于扬眉吐气,却又转回了原位,竟要与曾经羞辱驱赶自己的人成婚,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才会控制不住。”余己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焦急的抬手去摸钟二的脸:“我刚竟然打你了,你疼不疼?”
钟二按住余己的手掌,在他枯瘦粗糙的手心蹭了蹭:“是你打的就好,只要是你打的我就不疼……”
如果像余己说的那样,只是那些纷乱的记忆还无法完全消化,以至于无法自控。她可以当作余己只是暂时性的人格分裂
因为钟二属实无法接受,除了余己之外,他的身体里再冒出其他人的魂魄。
她在情感上,余己是她所有的第一,钟二心知自己的操行,那天她对着余己发的誓言,实际就是她心中所想,就算余己没有跟着她,也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在很多事情上,钟二都很怂,知道顺从是好的,妥协是容易的,但是唯独这点事情,父母和继父,留给她的美好和恶欲都太刻骨,她但凡能够妥协,也就不会成为直播员。
“我真混蛋,如果我再欺负你,你不要受着,尽管还手。”余己摩挲着钟二的脸蛋,手指勾着她的后颈,慢慢朝下压。
“你干嘛呀,不是不让碰么……”钟二顺着的他的劲儿,慢慢俯身下去。
两个彼此渴望的小人儿,越凑越近,小天使纷纷发出了感叹。
十三余:这具身体,现在瘦的已经基本脱相,直播员能亲下去……此处必须有掌声。
原地复活打鸡血:我对换身体再相爱这种梗,先前看了几本,总是不相信,都不是爱上时候的模样,怎么可能感觉一样?但现在看到直播员这都下的去嘴,我真的相信了:)
酥软软w:原身应该不难看吧,剩一副骨架子了,怒起来还是有风骨的。
安静的天使:等他好了就能看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余己本来的样子。
……
这个嘴儿亲的实在是不容易,两人许久没亲热,先前在一起时整日缠绵,尝过那般欲仙欲死的滋味,对彼此渴望程度不言而喻。
唇齿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颤栗,余己压着她的唇,伸出舌尖探入她口中,钟二整个人都酥了,沉迷不已,却不敢闭眼,生怕——
奶奶的罗圈饼子!
怕什么来什么——
上一秒还呼吸交缠,缱绻入骨,下一刻就被揪着头发拽起来,是多么销魂蚀骨的感受?
钟二“嘶”了一声,心里瞬间奔腾而过数万只边跑边拉屎撒尿的草泥马,抓着她头发的人,显然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不,应该说比她还要崩溃,因为她感觉抓着她头发的手指,颤的堪比电动马达。
钟二突然觉着有些好笑,这就像漆黑的夜里,猝不及防撞在一起的两个人,对方要是比你尖叫的还厉害,你反倒会淡定下来。
于是钟二对了上乔庚几乎要脱眶的眼珠子,和迷离……确切说是迷茫的神色,并没有像先前一样,嗷一声,滚到床下去。
——这是余己,钟二在心里自我建设一番,接着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乔庚瞪着她,却是凶狠不过一秒钟,看见她尤沾着水泽的红艳嘴唇,视线又散了,连手都垂了下来。
钟二拢了拢头发,伸手想要去擦嘴上的水渍,看到乔庚崩溃的样子,想着再刺激一下,说不定把余己又刺激出来,于是她没有擦,而是缓慢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用一种黏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音调说:“味道还不错……”
“你——”乔庚神情恍惚的开口,他的嗓音本来有些低,这一开口,几乎哑了,而且尾音还劈了叉儿,“你干了什,什么……”
钟二灿然一笑,骚气冲天的冲他抛了个眉眼,视线寸寸顺着他的胸膛朝下滑,滑到紧要处,又转了回来,再对上他惊恐的眼,回手把余己方才扔向她的腰带抓起来,在乔庚的眼前晃了晃。
假模假式的拢了下自己的衣襟,羞涩的低头道:“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
小天使眼瞅着乔庚伸手在床上胡乱划拉了几下,摸了下自己松散的裤腰,而后表情开裂到狰狞。
他抓过钟二手里的腰带,哆哆嗦嗦的朝自己腰上系,一边系一边挣扎着要起来,被钟二手脚并用无情的按住,免得他将伤口崩开。
最后上天入地皆无门的乔庚,绝望的朝门口嘶喊一声,而后昏过去了。
钟二发出了放荡的奸笑,小天使们留言刷满了屏幕。
akashi:可怜的将军,又昏古七了。
鸡仔:直播员是魔鬼吗?
沐沐沐辰:这波操作骚断腿。
星河落九霄:你是不是仗着余己现在干不死你?
隼轶:咳咳,楼上请谨慎用词,集体福利不可丢。
玉水天风:23333,我莫名有点同情将军。
半仙:贼鸡儿可怜了。
两点水阿水:那慌乱无助又穷途末路的小眼神儿。
果果酱:声嘶力竭,这个词我以前只能想象,今天彻底见识了。
猫说午后:我给直播员点个蜡。
记事小簿:带我一个,一根儿蜡两根儿香,等会儿余己醒过来,去天堂还是地狱呢?
寡人是大王:朕觉得,直播员这样吃枣药丸。
……
钟二不看评论还没心慌,看了之后收了脸上的笑,紧紧盯着床上的人,紧张的搓手,有种小时候玩脱之后回家晚了,准备要挨一顿妈妈鸡毛掸子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