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她不光不是女主,连配角也不是,是一个第一卷 里卖弟弟的时候,被人贩子顺手给强暴后,又卖到偏远山村的男主“姐姐”。
这个姐姐,也是个不带任何的亲血缘的假姐姐,男主妈妈带着五岁的男主嫁到白家,那时候这个姐姐已经十岁了。
而钟二在冷风里,地上蹲了差不多俩小时,将剧情捋顺了,也对号入座成了傻逼姐姐之后,整个人都僵了,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心静自然凉。
她只道编辑这么急着将她给弄来穿越,还帮她和余己隐瞒,肯定是个坑,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深的天坑,愚公把太行王屋都移过来,也填不满的那种。
剧情实在是太刺激,以至于钟二的心绪没能乱的起来,直接变为死寂。
她站起来,捶了捶头,用手拢着额头,朝着这冬日的太阳瞅了一眼,除了刺眼睛,一点也不暖和。
她活动活动腿,照着一直抱着狗在挠的小男孩走过去。
钟二走到他的跟前,心情极度复杂的盯着小男孩,也就是少年男主白午,企图在他的身上和眼里找到余己的影子,但是失败了。
钟二推开了小男孩再度递给她的玉米饼子,看着小男孩眼中的讨好和畏惧,不抱什么希望叫到:“余己?”
白午看着钟二,一脸的茫然,钟二“啪叽”捂住了自己的脸,瞬时间心火大盛,想着回系统空间,找编辑算账!
结果起身朝屋子里走的时候,发现白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不可能当着白午的面消失,只得咬牙道:“你先出去。”
白午闻言脚步没动,眼中却恐惧加深。
钟二想起剧情里,她这个恶毒的姐姐,起先不是要卖人,是打算把人扔了的,她爹爹死了,后妈也死了,家是她的,这个后妈带来的便宜弟弟,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因此她扔了人好几次,只是都给这小子找了回来,白午记性贼好,有时候甚至比她这个扔人的路痴,还先回来。
钟二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书中白午就是小尾巴似的甩不脱,白晨她才起了将人卖给人贩子的心思,让他走的远远的,再也找不回来。殊不知不光害了男主,把自己害的更惨。
正赶巧这时候,脑中传来了系统启动的声音。
晋江烂尾小说修改直播系统三次启动中……9%……27%……68%……81%……启动成功,正在根据场景成像……
立体成像完毕,恭喜356978号小说修改直播员,本直播,修改后的章节,标题,不得出现色情,反动、涉政、毒品、暴力……等,内容,如出现顶风作案,锁定章节后将扣除或清空营养液,珍爱灵魂,和谐改文,祝你一直活下去。
钟二没什么精神头的看向直播屏幕,见陆续有熟悉的小天使跳出来,在热烈的讨论着。
十三余:哎呦呦,这次是个现代唉!
见欢:直播员呢?我己己呢?
阿圭罗候:“噗”这个看上去也就十二三的埋汰小丫头,不会就是直播员吧!
橘子酱:这脸上是鼻涕嘎巴?
水玉水玉:啧啧啧,那只是脸皴了好吗么。
jack_gyeom:哎妈呀,这次是啥剧本,我感觉自己串频了!
原地复活打鸡血:别告诉我那个眼睛黑幽幽的小蓝孩就是我们那威武霸气英俊逼人的将军己。
鷇音:我天呐,我最后一个剧情还看着凄美的古风美男女相拥,这马上就给我来俩乡村娃娃,这是要来乡村爱情吗?
汝鼎:莫名刺激啊,先来砸个手榴弹——
……
钟二没看几眼直播屏幕,借着摸自己脑袋的动作,隐晦的朝直播屏幕上挥了挥,算是打招呼,就移开了视线。
小天使们见着感觉新奇,对于身临其境的她来说,感觉到的只有操蛋,好几个蛋一起操的那种,操的蛋液在她心中肆意横流。
白午怕她又要扔了自己,他现在除了这里,除了面前这个人,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他虽然还小,却深知自己没有能独活的能耐,不敢让姐姐再离开他的视线。
先前有两次姐姐进了这屋,然后让他出来,就关上了门,不让他进屋睡觉……
钟二将视线重新落到小男孩的脸上,想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余己,就一丁点也心硬不起来。
况且冷静下来一想,她就算回去,也没有资本和编辑理论,毕竟余己是个系统入侵者,要是真给主系统知道了,她们的下场不言而喻。
而现在,就算余己不记得她,就算这世界能把人坑死,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剧情才开始,她还没来得及卖弟弟,也没有遭遇那一系列的悲惨下场。
钟二咬紧后槽牙,看着眼前的缩小版“余己”压下心酸,在小男孩惊恐的视线里,吭哧了半天,出口却是:“屋子这么冷,大冬天的咋不烧啊?”
白午的岁数不大,但是他本身聪明,又被生生逼出的有些早熟,他只以为钟二这么说,是在呵斥他不干活,垂下头哑声道:“家里没有柴。”
他要是出去弄柴,姐姐肯定又要跑了,一跑好多天不回来,他得看着。
钟二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原地飞升了,这剧情里的农村。和她曾经生活的那个现世的农村。是不一样的,这世界显然要落后很多。
但是就算再落后,农村别的没有还能缺了柴?
她不服气的出去转了几圈,发现这家里,还真的没有柴……
她回头,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可怜己,最后一咬牙,回屋了,眼看着天要黑了,去弄柴就算了,看看屋子里有什么能烧的吧。
家里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有一个碎了玻璃的衣柜,还有一个装着被子的被橱。
钟二打开了衣柜,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衣服,发霉的发霉,脏的不成样子,怪味迎面而来。
她咳了一声,屏住呼吸,一股脑的将衣服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