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带着孩子回家等着。”钟二说:“把白午也带回去。”
姑姑被钟二那一套一套说的只会傻愣愣的点头,她不懂这些,但是听着钟二说的,好像也都对,于是买了早餐之后,便准备带着三个孩子回去。
一听姑姑要走,派出所的都乐坏了,这样胡搅蛮缠的他们怕死了,仅次于犯罪分子。
“我不走——”白午抱着钟二的大腿,揪着她的衣襟,死活不松手。
小老板早上又过来了,一进屋就看到一家子人在门口拉锯,他手里拎着个女士的棉袄,递给钟二,虽然看起来大了不少,也不是新的,但是胜在干净。
白午不肯走,钟二蹲下跟他讲道理,但是一向听话的小崽子,这会儿愣是油盐不进了。
最后还是迫切想要让姑姑走的派出所人员,提议让白午留下了,毕竟这孩子小,一丁点也不闹腾,要不是贩卖人口的线扯出的太长太广,人员还没全部落网,钟二又曾说,那些人知道她的家庭状况,未免他们穷途末路打击报复,所里又实在是分不出人手去出外勤日夜蹲守,早就放孩子回去了。
且等这边一收网,他们也要放人了,待不了多久的。
最后白午到底没走,小老板拿回自己的衣服,便回饭店去了,钟二跟白午两个就在值班室待着,饿了还有人给买饭,倒也不觉得怎样。
不过小天使们都对派出所一共就这么两个鸟人吐槽的很严重。
猫说午后:这作者到底是参考什么年代的背景写的?怎么派出所破的像烂尾楼。
彼岸天光:这倒是好说,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派出所里的警察,一个个,都跟随便捏的面团子一样软。
茶也喝了: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没有一个明白人出来给个明白话吗?
何人云端起舞:扣留无辜未成年都干出来了,有什么好稀奇。
熙可熙:作者的写作背景是架空哦。
瞇翳會:空的如此……销魂蚀骨。
……
钟二搂着白午,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睡回笼觉,抬头看了小天使们的评论,也觉得这世界有一点扯。
你说他是七八十年代吧,并没有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氛围,可你要往前面套,它又实在是太落后。
不过无论世界什么样,对钟二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她摸着白午的脑袋,只是担心,白午的心理上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那种情况之下,不反抗是不可能的,她这两天都在仔细的回想,白午有没有亲眼看到她伤人。
他是否亲眼看到,和他只是听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但白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没有出现被吓到的呆滞,也没有高热和睡觉惊厥。
钟二和白午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在派出所里呆着,第四天的时候,来了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
他在值班室钟二的对面坐了一会儿,盯着钟二和白午看了半晌,问了几个前些天警察问了800遍的问题,最后说道:“那两个人没有死,司机也抓住了,他们招认了多起劫持贩卖人口案件。”
“你不用担心,他们这辈子出不来了。”
中年男人走了之后,钟二和白午被警察叔叔派车送回了家里。
到此这件事算是了结,姑姑这些天也是一天好几趟的派出所跑,钟二开始还不让她总来,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但姑姑总是忙完家里就过来,说是一想到钟二和白午在派出所,她就无论如何在家中也待不住。
这一份情,钟二已经放在心上,一家人的生活回归正轨,本以为耽误了这么多天,会影响到工作,胖子却什么都没说,开工资的时候,耽误的那些天一分都没少。
如此这般,日子又跟上了润滑剂一样,飞速的运转起来。
转眼年关将至大雪封山,家中的木材堆满了仓房,钟二不许白午在跟她去店里,而是让他在家里温习幼小衔接的知识。
姑姑带来的两个小不点,也每天都弄了纸和笔,跟白午一样,趴在凳子搭成的小桌子上,乱写乱画。
第二次开工资,钟二给了姑姑300元,要她看着买家用和年货。
剩下的留作开春送白午去上学,置办东西什么的已经足够。
一家人过得有滋有味,姑姑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又能买到便宜的东西,日用又非常的节省,300元只花了一半,年货就已经置办齐全。
小饭店越是年节的时候,越是忙碌,大年三十,胖老板总算早早关了店,骑着小电动车,将钟二送上了小路才折回。
钟二一下车,两个小狗子便粘上来,她从盛菜的袋子里捏出两块护心皮,一个狗子给了一块,这两个小东西足足跟了她有一里才回去。
今天钟二提着很多菜,不仅是剩菜,还有胖老板专门给炒的,要他们年夜吃的菜。
只是钟二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大冬天的几个小崽子,竟没有在屋子里,而是都在窗下站着,而屋子里发出的声音,钟二走近一听,便顿时僵住。
是女人的呻吟和低泣,这女人的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正是整和她说话的姑姑。
钟二瞬间以为家里面遭了坏人,朝着小崽子们招手,他们便离开的窗口,奔着钟二来了。
钟二把吃食递给白午,要他领着弟弟站着这里不许动,自己则是摸了一个湿沉的木棒子,慢慢走到门口,缓缓的打开门,厨房和房间门大敞着,一个壮硕的男人手薅着身下女人的头发,将她抵在炕沿的边上,正在快速的耸动腰身。
钟二悄无声息的从门进去,快步走到屋子里,脚步和手中的棍子同时到达交叠的两人身边,钟二选的棍子粗,快步走来冲力又猛,因此男人只吭了一声,便瘫倒到地上。
姑姑骤然回头,满脸泪痕,脸上还有显而易见的巴掌印,她赶紧提起了裤子,钟二则是再次抡起了棍子,朝着地上男人的头上狠狠砸过去。
“不要——”姑姑裤袋系到一半,赶紧驾住了钟二的棍子,钟二眼中的红慢慢退了一些,疑惑的僵硬着看着姑姑。
“他是你姑父——”姑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赶紧抓着还大刺刺挺鸟男人裤子,拽上来。
钟二眨巴了几下眼,脸色“唰”的红透,扔了棍子就跑了出去,跑到院子中间,她又拐回来,抱起白午就朝着大门跑去。
小天使们已经笑傻了,大冬天,钟二觉得刮在脸上的风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