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殿下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啊。”
“那个辞国人,小小的,好可爱啊。”
撇去这些他们没听见的小声议论不说,都天禄在边勇捷热情的呼唤中,终于抬起了头,脸色黑如锅底,出口便是质问:“事情处理好了?”
边勇捷嘿嘿一笑,生生把自己俊秀的脸庞笑出了几分猥琐:“我交给二甲了,今天可是姆妈节,我当然要陪小清子啦。”如此说道,他还转头特甜蜜的道:“对吧,小清子。”
桂清在都天禄不善的眼神下,移开了脸,好似没有听见。
边勇捷便凑到他耳边甜蜜蜜的道:“别害羞啦。刚好殿下也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逛啊。”
都天禄在腰侧摸了摸鞭子,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断然拒绝道:“你们逛吧,我跟嘉瑞有事。”
边勇捷微微一愣,嚷嚷道:“这个日子,你们还能有什么事干?”发出致命一问之后,边勇捷还特快乐的道:“殿下,我这就要说你了,你说你在这个日子动手也就算了,还……”
他突然闭上了嘴,露出个笑来,转头看桂清。
桂清没有犹豫,对着都天禄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边勇捷更不犹豫了,立马追了上去,隔着一大段距离都能听见他黏糊糊的道歉和讨好声。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是既然小清子说他错了,那就肯定是他错了。这样想着,他道歉的语气便越发真诚,不过只言片语,已然又甜蜜蜜的牵上了桂清的手。
安嘉瑞简直叹为观止,上天为你关上了一扇门,那必然为你打开了一扇窗,比如边勇捷,虽然他么得脑子,但是他这追妻的水平简直出神入化,都天禄跟他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都天禄满腹愁绪都被边勇捷打散了,见着安嘉瑞还看着他们的背影,便气呼呼的牵着他换了个方向走,嘴上还道:“他脑子不好,我不跟他计较。”
安嘉瑞也不与他计较,慢吞吞的拾掇着手上的花。
都天禄却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看着人流,低声问安嘉瑞道:“嘉瑞对今日之事可是有所疑惑?我为你解惑可好?”
安嘉瑞折腾了一番手上那一大捧花,直看得顺眼了些,才将花递给都天禄,都天禄微微一愣,接过花道:“可是捧的累了?”
你真该向边勇捷好好学习一下。
在心里吐槽了下都天禄这惯性的钢铁直男思维,安嘉瑞撩起眼看他,眼波流转,情意绵绵:“这是我的束脩~”
他尾音微微一挑,便有暧昧之意,让都天禄低头看了几眼花。
犹豫又犹豫,方才开口道:“别人给你的,你再给我做束脩?”他眼中还有几分嫌弃……
这反应很真实,很不解风情,很熟悉,是他的风格。
安嘉瑞便伸手欲拿回那捧花,都天禄却一躲,露出个笑来:“但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他低头那鼻尖蹭了蹭安嘉瑞的脸,有几分亲昵和欢喜。
安嘉瑞收回手,拽着他继续往前走,有些心累,便转移话题道:“我确实有些疑惑。”
都天禄见没逗得他开心,也不失望,有几分惬意道:“我具教予你。”
安嘉瑞声音压的很低,脚下如同没有目标般随意的走着,好奇道:“此事,柱子间知情吗?阿公知情吗?阿公的死是计划中的吗?”
看得出来,他十分疑惑。
都天禄绕开前方人流,挑了条偏僻的小道,周围慢慢安静了下来,他亦不停歇,熟门熟路的绕进了一个小房子,房子门口看守的人吓了一跳,见着是他,方不做声的推开了门。
安嘉瑞看了眼房内的装饰,有些疑惑,饰品和家具皆十分精致,透着一股贵气,但却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好似只是一个空置的房子一般,无端有些阴森。
都天禄手放到了门上,却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侧头看了眼身后面露疑惑的安嘉瑞,收回了手,在偏殿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这里也无服侍的仆从,唯一一个是看门的仆从,他忙前忙后的总算是上好了茶,才战战兢兢的看都天禄。
都天禄摸了摸茶水的温度,方挥手让他退下。
于是殿内便只剩了他们二人,当然外面守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不算。
都天禄习惯性的将茶杯塞到安嘉瑞手中,方开口细细说来:“此事他们皆不知情,亦不是定要在今日动手,我仍留给了阿公一线希望,只是他自己……”说道这里,他长叹了口气。
安嘉瑞却恍然想起了那个突然消失的花童,迟疑道:“他是阿公派来的?”
都天禄颔首,笑容中掺杂着几分苦意:“阿公既然不收手,那便不能怪我无情了。”他有些感叹:“便是生死仇敌在这一天都会放下仇恨,阿公却不。”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因果循环,天理昭昭。”
安嘉瑞反手与他相握,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都天禄侧脸看他:“阿公的死,亦是他当机立断,保全诸位族兄的方法。”他靠近了几分,看着安嘉瑞微微颤抖的睫毛,挪不开眼,嘴上却继续道:“至少在最后,他还是为牧地烈部落做了件好事。”
安嘉瑞抬起眼,望进了都天禄执着深情的眼中,里面只有他,满是他,带着汹涌的爱和欲望,似要将他淹没在此。
都天禄又靠近了几分,鼻尖轻轻触碰,让他心中那渴望的声音骤然放大,在凶狠的吻下去之前,他仍记得询问一声安嘉瑞的意见:“我想在这里……”
他没说完,因为他已经无法忍耐的凶狠的吻上了安嘉瑞的唇。
不够,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他深入安嘉瑞的唇齿间,探索,吸吮,极其渴望又极其熟练,让安嘉瑞未出口的话全被咽回了口中,只能被动的被他压制。
纵是唾沫交接,灵魂起舞,但都天禄的头脑却比以往更清楚几分,他伸手轻轻拂过安嘉瑞情动的身躯,解开了安嘉瑞的扣子,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他只稍稍触碰,便直奔他的目的地,稍稍触碰,安嘉瑞却飞快伸手制止了他。
安嘉瑞从他的嘴中毫无流连的抽身,眉梢微挑,纵是他衣衫半裸,眼角泛着红光,满是情动之色,轻轻.喘.息,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但眉梢一挑,却有几分冷意,让人不自觉的想反省自己,他手下的力道却极大,几乎让都天禄感到几丝疼痛。
安嘉瑞另一只手合拢衣衫,明明是他弱势的模样,但只看他的眼神,倒似他掌握着局势一般:“你手往哪里探?”
都天禄心中叫嚣之语未停,似在催促着他进攻,但他却已然在安嘉瑞冷淡的眼神中冷静了下来,露出几分懊恼之色来,瞬间削弱了他的气场,连连解释道:“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