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楚辞眼疾手快,伸手一撑,按在车壁上,将姜琴娘脑袋护住,他人却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啪”关键之时,他另一只手拍在姜琴娘身侧,臂力迸发,稳住了身形。
木轮轱辘,马车速度稍减,又平稳了。
此时,姜琴娘几乎整个人都缩在车厢壁角,楚辞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掌在她腰侧,而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
柔软至极的浑圆,贴着前胸,隔着仲夏轻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种鼓囊囊的弧度,以及暗香芬芳,简直……销魂入骨!
姜琴娘手脚无措,想推开他,手却被压着根本抬不起来。
她抬头,没想两人离得太近,抬起下颌来,丹朱红唇就蹭上了他的下颌。
楚辞浑身紧绷,撑在车壁的手背用力到青筋鼓起,显然是在隐忍。
他微微偏头,在她反应不及的同时,顺着她仰头的动作,目光幽暗地掠过那张勾人的红唇,微凉的高挺鼻尖就飞快摩挲蹭过她鬓角。
靡颜腻理,橙花暗香,浮动如黄昏,叫人心猿意马。
姜琴娘睁大了眸子,她都不晓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鬓角边喷洒的热气酥痒滚烫,顷刻间,她脸就红透了。
那种男人的浑厚气息太过强势分明,让她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一身提不上来力气。
“嗯?先先先生……不……不要……”她软软哀求,张着红唇,像渴水的游鱼。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滚烫体温,一波接着一波,姜琴娘好似有一种被放到锅里翻来覆去油煎的错觉。
然她根本不知那等温言软语,入了男人的耳,才是世间最烈的春o药!
“琴娘,”楚辞流连在她鬓边,唇珠时不时划过软软小耳廓,鼻息钻进耳膜,那低沉喑哑的嗓音像浓郁佳酿,醉人不已,“我心悦你,心悦的心尖都疼了,你应我好不好?”
他稍稍抽离一点,抬起她下颌,两人近的只要他想就能含吻上她。
“别怕,我不碰你,我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他的声音,分明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渴望,可还是以她为重。
姜琴娘怔然,不经意望进那双星目之中,仿佛时间放缓,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拉长,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他眉心那道红纹,十分漂亮,像是仙神入凡后留下的烙印。
她想摸,就那样伸手去摸了。
楚辞闭眼,忍住想将人按怀里揉搓的冲动,任她柔软指尖来来回回地抚摸。
“琴娘……”喉结滑动,带出惊人的蠢蠢欲动。
他的嗓音更是哑的不像话,仿佛其中酝酿着万千情动。
姜琴娘猛地回过神来,她像被沸水烫了般飞快收回手,目光游离,脸还别开。
“你……你让开些,压疼我了。”她似娇如嗔道了句,半垂着眼,脸和耳朵尖都红红的,又透又粉,跟水蜜桃尖上那点胭脂一模一样诱人。
楚辞喜欢死了她这小模样,根本舍不得松手,遂头一回厚着脸近乎无赖的在她耳边央求:“一会,我就多抱一会……”
姜琴娘不敢动,浑身僵硬如木头,拒绝了,推攘了,可是都没法抽身,她也就按捺默许了。
亦或,其实她自个都没察觉,自己并不讨厌楚辞的亲近,说不上喜欢,可至少不排斥,也不觉得恶心。
见
她应允了,楚辞心头像无数姹紫嫣红的烟火在砰砰绽放,他眼底弥漫出柔软的点光,像盛放着久远的期待。
“琴娘,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心悦你,”他用力揉按了她细腰一把,又用力贴近她胸口,在她耳边抓紧时机甜言蜜语不要钱地洒出来,“心肝都能掏出来给你,真的,我不说假话。”
“我时常惦念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活着的时候,濒死的时候,我就想着,我还要再看你一眼,看你过的好不好,就看一眼我才能放心……”
“看你一眼后,我就不满足了,我还想守在你身边,免你疾苦,免你流离,免你无所依……”
“可是,光守着怎么行呢,你这样招人,处处受人欺负,我得把你揣怀里,像现在这样抱着,抱一辈子……”
“一辈子睡一床被窝,枕一个枕头,吃一个锅里的饭,还想……还想和你做有名有实的夫妻……”
这话热燥又羞人,让姜琴娘不自觉抓紧了厢椅,她能听到楚辞响如擂鼓的心跳,和自己同样纷乱的心跳。
从未有男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也没谁这样抱过她,脉脉温情暖的心尖发烫,叫她眼圈发涩的同时,又生出无比的恐慌来。
她害怕,她恐慌,她无措……
所有的负面情绪来的毫无根由,也找不到源头。
她目光微垂,落在眼前那凸出一点的喉结上,随着它的滑动而动。
没得到支言片语,楚辞低头,点光从扑腾的窗帘布缝隙中投射进来,落在姜琴娘白皙如玉的脸上,长卷的睫羽微微颤动,一排细密的暗影落在眼下,越发添了几分的妩媚。
光影斑驳,掩了她一半的脸,明亮和暗色同时出现在她身上,一时间,竟是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了。
楚辞皱眉:“琴娘?”
姜琴娘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说:“扶风先生,你值得更好的姑娘,但那姑娘绝对不是我。”
她并不够好,家世不好,嫁过三次,守寡之身,还长的不端庄。
最为重要的事,甜言蜜语虽甜,可短短月余,他哪来的如此情深似海?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
仿佛猜测出她的想法,楚辞并不多解释,他深知说的多,不如做的多的道理。
所以,他戏谑地低笑了声:“琴娘,来日方长,我总能证明给你看的,到时你莫要再推开我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