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来一直此处打听和接触马飞燕的贾贵绅自然也知道黄文华和马飞燕的关系,听到黄文华的笑声,也快速猜测到了他的笑意。为了掩饰他的脸红,贾贵绅指了指下方长蛇一样蜿蜒连成一条黑线的队伍,干笑道:“还不知道又有多少愚昧的当地土著把我们当成神仙或者妖怪了!”
这些牧民已经见多了先锋军的桶车、吉普、和各种运货运兵的卡车,甚至是慢吞吞的坦克,早就见多不怪了。不过遇到飞艇还是让很多没见过的外蒙牧民惊恐,一路上,飞艇上的众人已经见多了当地牧民的下跪,除此之外,还时常碰到高声嚎叫骑马追逐的,甚至有弯弓射箭的。
当然这点攻击根本对飞艇没有一丝威胁,即使那些牧民中手持的猎枪和苏军散落下来的步枪,对二级的基洛夫飞艇也造不成威胁。飞行上来的子弹要么力竭落下,要么被吊舱的装甲挡住。即使因为有时候飞艇低飞,穿行到气囊处,不是力衰被弹开,就是被自动修补的气囊吞噬掉。
二级基洛夫飞艇就连有时候窜出来的苏俄侦察机上的7.62毫米机枪都不怕,更不用说这点蚊子似的叮咬了。这个庞然大物毫发无伤,只是惹动了一路上的牧民不得安宁,留下了一路关于神仙和妖怪的传说。
不过,黄文华听着贾贵绅的话总觉得刺耳,于是收敛笑意,淡淡的说道:“在我们华夏的土地上,我们每一个土著都是可以不惜生命来地抵御任何威胁到我们家园的野蛮入侵者!或许世代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牧民们也把我们当成了打扰他们平静生活的怪物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去年一次时代周刊对孟享的采访中,当记者说起华夏的野蛮和落后,提问孟享的海外教育背景的时候,孟享直接以华夏土著自称反讽了那个女记者一长串。此时黄文华也借此稍稍刺了贾贵绅一句。
“也不知道西伯利亚上的那些人怎么看待我们,也会把我们当做侵略者?”贾贵绅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有些不甘的反问了一句。
“苏俄人怎么看待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对于那些世代居住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土著部落来说,俄国人才是侵略者。我们的祖先早就把势力圈划到了北方。只要看看当地土著的人种,就知道谁是土著,谁才是侵略者了。”黄文华不屑道。
……“我要加入先锋军!”腾格尔举了举手中的弓箭向招兵点的上先锋军战士示意道,上边缠绕的七道黑色的线代表着他猎杀了七匹狼的勇士资格。
显然没有几个人懂得这些小部落的自我标识,不过招兵点上的士兵还是很客气的一边听着翻译的话语,一边仔细的询问他的个人情况。
一番盘问检查后,巴特尔成了先锋军在外蒙招收的第一批新兵。不过他没有去递过来的那张盖了合格的表格,而是指着背后的大帐上方再次问道:“苏鲁锭?成吉思汗的苏鲁锭?”
他听路过部落的一个晋商说起,先锋军中从苏俄人手中夺下了据说是昔曰成吉思汗的苏鲁锭,成为了草原上新的霸主。所以被那些在各部落中游说的晋商们口中所说的花花世界说动了心思,才根据晋商们的极力推荐,来参加先锋军。
“真正的苏鲁锭还留在成吉思汗的陵墓前。不过我们的勇气激荡在哪里,我们的新战旗就飘扬在哪里!”招兵处的一个内蒙士兵自豪的指了指身后正迎风飘扬的一面红底黄色一大四小五星旗。
……“这是我们的新军旗?有点像老毛子的旗子,不过这先锋军的人可比动不动就打骂欺负人的老毛子强多了。”巴特尔此时已经穿上了新军服,在对着军旗行军礼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嘀咕。
他本来是外蒙骑兵师的士兵,在围困达尔汗战役中,被苏俄人驱赶着冲击先锋军的机枪碉堡群的时候,他们营剩下的二百多人趁着夜色逃走了。后来听闻临阵起义的同僚们讲起,先锋军的待遇好,甚至在经过自愿选择后,很多人可以直接领着先锋军分配的免税牧场去当牧场主去了。留了下来继续端军队饭碗的人也有令人羡慕的军饷和待遇,于是他又跑了回来,参加先锋军。
“从今天起,记住这面军旗,将它的样子记在你们心中一辈子!因为它代表着荣誉和责任!”新兵教官的巨吼在他耳边爆响,让胡思乱想的他顿时郑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