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努力吃完药的阎璟西一脸迷茫,袁湛淇是真的没有和他开玩笑,提起搬家一事也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在行动。
搬家?搬完后他住哪儿?
阎璟西没敢问袁湛,而是带着苦闷着脸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机,明明上面是搞笑的娱乐节目,他却把它们当成苦情戏来看,实在是令袁湛大快心头。
阿姨并没有多想,她照做就是。
袁湛心想着明天还得去看一下原主他家人送给他的“嫁妆”,有三套房子,两套在市区,一套在老城区,都被闲置着,没人住也不出租,记忆中原主连看都没看过。
找到收在柜子里的钥匙,他打算明天上午先去临近他以后公司附近的那套看一看,需要购置什么早点下订单,该打扫还是得请人先打扫一遍。
距离离婚的日期越来越短暂,袁湛心情也越发的愉悦,与之相反的是,阎璟西的心情颇为复杂,也更加的矛盾。
一想到日后他们的交流怕是几乎没有,他就感到心慌、脑壳疼。
可是离婚是他一再要求,一再强调得来的,现在袁湛淇满足了他的需求,反倒是他自己有点不舍,大概是近段时间相处,他发现袁湛淇变化颇大,抛开对他的“爱”,浑身上下都是发光点,以前怎么一点都没展现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人的情绪起伏时上时下,也爱胡思乱想,明明袁湛淇就已经告诉过自己,离婚后他会搬出他们一起住的别墅。
结婚三年,住在一起只有一年。
这两年,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偶尔会回来一趟。
每一次都是在烦躁和争吵中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曾以为,白月光的出现是改变他们生活现状的契机,而现在看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离婚后,就是两个世界,怕是两人再无牵扯。一想到这儿,阎璟西就胸口疼,喘不过气。
袁湛此时却还在跟阿姨交待如何打包原主的物件,阎璟西不太想往下听,独自回房间休息。
没错,他是病人,他需要休息。
在阎璟西离开后,袁湛与阿姨的交谈也戛然而止。
“就这些了,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袁湛对阿姨说。
“好。”
阿姨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什么也没问。
明明他们感情在稳步上升,怎么这回就又轮到袁先生要收拾行李搬出去?
实在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怎么一个个都不知珍惜。
哎,搞不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