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月光心中这么想,但是这些话他却是不敢在阎璟西和袁湛淇面前说的。
从小到大都他几乎都依赖着阎璟西,他不会轻易得罪。至于袁湛淇,看到他就跟中邪似的,使他心间微微颤抖,莫名有点害怕他。
算了,管他们,跟他又有多大关系,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正事儿,阎璟西迟早都会和自己结婚,袁湛淇根本就不是问题,对,不是问题。
白月光心里想什么,阎璟西压根儿无暇顾及,他连后续给他安排房间休息都给忘记了,心里已然没有他的位置。
阎璟西大半夜飚车回家,刺耳的刹车声差点将邻居吵醒,幸好他们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
推门走进家中,阎璟西连鞋也没换就咚咚咚往楼上跑。
今日留在家中的阿姨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以为家里遭了贼,看到阎璟西的背影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阎璟西却是推开袁湛常睡的主卧,没有人,连床铺都没有变过,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去哪儿了!
阎璟西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拨过无数次袁湛的手机,可惜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无法联系得上。
阎璟西又急冲冲跑下楼,往堆放包装箱的杂物间跑去。
前日还是满满好几箱的房间,今天却空空如也。
阿姨跟在他后面走过来:“阎先生,你们今晚不是都不回来吗?”
阎璟西却没理会阿姨的问题,而是指着空荡荡的杂物间:“里面不是有湛淇的所有物品吗?”
阿姨照实说:“袁先生下午带了搬家公司过来,将他的东西全部运走了,他说你知道的。”
阎璟西头有点眩晕感:“他,搬走了?”
阿姨叹气:“是啊,阎先生。袁先生,他搬走了。”看着平日和和睦睦的两人,其实双方的感情既矛盾又复杂,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姨不好多问,也不多说。
她帮不上忙,也不可能帮得上。
阎璟西全身无力,颓然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肩下垂,余下无助的绝望。
除了袁湛淇手机,他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
为什么他不多花点心思呢?总觉得他会在原地等着,等到他看清自己的心,等到他明白过来。
我想要的,已经被我亲自毁掉,他不复存在。
阿姨瞧着阎璟西如此失态的模样,只是给他倒一杯水放在旁边,自己回房间休息去了。
还是将空间留给先生吧。
她一个局外人,也是爱莫能助。
现在的阎璟西像是霜打萎的茄子,右手插入发中,回想他和袁湛淇近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
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一个月期限,明明他们已经在谈离婚协议书,明明距离最后给他的期限只有两天,他却觉得对方会好好和他过一个完整的生日,到底是他在满足自己的愿望,还是他在满足自己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