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康急忙道:“我当然不跟她说。”脱衣裤躺下后,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大哥,其实我对刘想没什么。我……不喜欢她。”
李健安倒是没笑话李福康,低声道:“你都是十三的男子汉了,既然不喜欢人家,就别跟她说话。”
李福康轻声道:“每次都是她主动跟我说话。”
“你不会装作听不见?”李健安用极低的声音道:“章春跟我说话,你看我搭理过她吗?”
章家章老头与丁婆子有三个儿子十个孙子孙女。
章春是大儿子章大山与大儿媳丁氏的长女,今年十三岁,如今也在镇里给大户人家当奴婢。
“嗯。”李福康心里下了个决定,学学大哥把心狠下来脸板起来,不理不喜欢的小女子,“大哥,你说明早还会下雨吗?”
李健安已经打起小呼噜。这两天他走了一百多里路,比李福康还多走三十里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李福康翻过身闭上眼,很快就进入梦香。
次日一早,天公不做美,雨还下着,且还不小。
李如意在昨晚就想好今个休息,倒没什么,四个哥哥都是一脸沮丧。
李健安、李福康吃过早饭。一个穿上家里唯一的蓑衣,一个打上油伞,拿着十张饼带上李如意给的银钱就出发了。
土路十分泥泞,两人怕摔跤慢慢走,等到了镇口,差不多就是贺东风约好的时辰。
他们竟然看到黑痣老头的馄饨摊子支着呢。
三张很大的油伞把摊子的上空罩住不让雨水落下来,几个镇民坐在伞下吃着馄饨,有两个镇民手里都拿着一张饼。
他们清楚的记得昨天馄饨摊不卖饼,今个黑痣老头就卖上饼了,顿时心里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黑痣老头的注意力都在摊子上面,没有看到李健安兄弟走过,要是看到了,只会给他心里添堵。
原来,黑痣老头为了把李家兄弟赶出金鸡镇,哪怕今天下雨,也在一大早烙好了八十张葱花饼。
谁知,他从家里到镇里这一路十几里,装东西的推车进水了,葱花饼进了雨水被泡了。
好家伙,摆在最上面五张葱花饼都泡烂了,下面的饼多多少少沾了雨水也泡软了。
他的葱花饼没有放盐,又不是用菜籽油烙出来的,味道很一般,再加上这么一泡,味道就难吃了。
他不得不便宜卖,刚开始一个铜钱两张葱花饼卖不动,只有降到一个铜钱三张葱花饼。
就这样老主顾都不说好吃,个个拿他的饼与昨天吃的李家葱花饼对比,把他气的差点掀摊子走人。
李福康拍了拍大门,“请问是贺爷爷家吗?我们是礼村卖葱花饼的李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