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事老脸笑得幸灾乐祸,“咱们燕城酒楼拍卖厅费用收一成,客再来只收一成的五成,比咱们少一半。郑秀才的画拍卖了870两银子,在客再来只交435两银子。只是郑秀才不想想,若在咱们燕城酒楼拍卖,客人都是大富大贵,拍出的价格比客再来高的多,且安全的很。”
燕城酒楼商业综合城最大的利润就是拍卖厅,自从客再来也弄个拍卖厅之后,利润锐减。
李如意偏偏不把费用降低,一直对客人收一成费用,还对拍卖的各个环节要求更高,给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务。
李如意早就知道客再来拍卖厅的管理有漏洞,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看来财帛动人心,恶人胆大包天,“两位大人怎么审的?”
护卫答道:“张大人下令将客再来参与其中的人全部带到衙门询问,派捕快去客再来、郑秀才家里查找证据。”
总管事笑眯眯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案子牵扯到一个秀才、一家闻名燕城的酒楼,又是近一千两银子,没两、三天破不了。”
李如意微笑道:“张大人可曾封了客再来拍卖厅?”
护卫又去打听,到了傍晚回来禀报,说是过堂时,客再来的一个管事心里有鬼晕倒,还有一个小二说拍卖那幅画之前看到这个管事鬼鬼祟祟的下了楼。张大人下令把客再来封了。
总管事咧嘴笑问:“只封了拍卖厅?”
护卫摇了摇头,而后兴高采烈的笑道:“不是。是全都封了。小的还特意去了一趟客再来,衙役正准备贴封条,凶神恶煞般让小二驱散客人。”
李如意为了燕城酒楼拍卖厅利润锐减的事一直郁闷,这下
商业对手的拍卖厅出事,自是心情大好,赏了护卫一百个铜钱。
总管事等护卫退下,道:“周明只是个商人,没有什么背景,这一出事,整个楼都封了,事情闹得这么大,全城人都知晓,日后肯定无人敢去他的拍卖厅拍卖。”
李如意微笑道:“过些天就知道结果了。”
次日一早,燕城酒楼的拍卖厅就来了几十个客人,他们都是打算在客再来拍卖,听说客再来封了,就改为在燕城酒楼拍卖。
一下子来这么多的客人,要拍卖的东西合起来几万两银子,利润有几千两,值守的齐小姐喜上眉梢,怕弄不好出差错,还特意派管事去告知李如意。
燕城酒楼拍卖厅的人忙的脚不沾地,客再来酒楼的案子还在审理之中。
张秀才也是特别倒霉,衙役的人来到张家查案,张秀才爹这才知道儿子为了延续自己的命卖光家财,已经快要把张秀才拼命救下的字画卖光。
张秀才爹心里特别的自责,他早已萌生死念,只是为了让张秀才参加科考,一直靠药材残喘活着,哪怕张秀才明确表示还在守孝今年不考,他也仍然想等到科考那一天。
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张秀才爹不肯吃喝,也不吃药,没两日就去世了。
张秀才悲从心起,竟是也病倒了,还是家中奴仆与街坊邻居一起操持张秀才爹的丧事。
张秀才的同窗纷纷过来探望,其中还有几位举人,得知事情经过,呼吁燕城的文人都不去客再来,还等着案子破了笔伐客再来。
这件事传开了,客再来的名声一落再落。
又过了两日,有三个客人拿着之前在客再来拍卖厅拍下的古董、字画去衙门,联名把客再来告了。
这三个客人是在听说客再来出了内贼把张秀才的画换了之后,赶紧把拍到价值几百两银子的古董、字画拿出来找人鉴定,结果是赝品,怒不可遏就状告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