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难道你拖着两管鼻血很好看、很有形象咩?

众人心里同时浮现这个疑问。

而看过阎离尘一副神仙似的模样做了好多囧事的阿萌只想找个地方抱着肚子好好笑一笑,这男人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行?哎哟,笑得肚子疼。

太医很快来了,这时阎离尘的鼻血已经止住——阿萌怀疑是流尽了。

请来的太医是王太医,听闻是将军府要请太医,太医局的管事自然以为是将军府的孕妇发生什么事了,二话不说马上让人去请妇科圣手王太医,将军府派来请太医的小厮也是个缺心眼儿的,见王太医也是太医,应该不差啦,于是二话不说就拉着王太医跑了,这情形看在外人眼里,又觉得可能将军夫人身体又那啥了吧,真是个意外多多的孕妇啊……

王太医听闻下人的解释,发现自己弄错了病人,看着人中仍有些血水的橘衣少年,不禁为他那出尘脱俗的风彩惊叹,虽然鼻下的血渍损了点形象,但却意外的让人心里有些怜惜。而且,怎么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呢……不过,等王太医听闻这位公子流鼻血的原因是吃太多荔枝了,顿时满脸黑线,同样囧得不行。

王太医把了脉,果然是食太多荔枝导致内热流鼻血,不禁有些不赞同地摇摇头,如同长辈一般对贪食荔枝的少年说教,让他以后切莫贪食。

“我吃得不多,只是十几蒌罢了。”阎离尘淡淡地说,难得解释了一句,“我这是为怀孕的弟妹尝味道的,并不是要多食。”

“……”

阿萌:=__=!你能再无耻一点么?

第 60 章

虽然某位琴师无耻至极,但架不住他有个好样貌好气质,天大的错误,也在那神仙一样无尘的气质中,让人生不出丁点的鄙视怨怼。

罗玉纱悄悄地用眼角瞄着淡淡地坐在那儿被太医唠叨的阎离尘,心脏扑嗵扑嗵地跳着,面上有些发热,当那少年随意地瞥了一眼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停了一般,连手脚都有些僵硬,不知道往哪儿摆,但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了,让她只能垂下脑袋,以防被人瞧出端倪。

王太医给阎离尘开了药,基于医者的身份,叮嘱他以后少吃热气的东西,多食清淡之物。阎离尘仍是那副淡定的装逼样,疏离淡漠地坐在那儿,不应声也不反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耳里。

只有阿萌眼角一抽,看了阎离尘一眼,便招来个丫环将太医的嘱咐一一记下。阎离尘是个贪吃贪享受的家伙,别看他像个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其实这丫的特能吃哩,区区一个流鼻血的小病是不可能将他打倒的,照样该吃就吃该装逼就装逼。

王太医走后,碍于男女有别,阿萌也不好留下太久,吩咐西院的仆人好好伺候客人后,阿萌便扶着丫环的手起身。

刑氏母子三人见阿萌起身,不由看向仍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喝茶的橘衣少年。

刑氏微皱眉,这少年虽然模样生得好,但真是好生无礼,连主人带客人过来,也不正眼瞧一下,直接将他们当成了空气,连阿萌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也爱搭不理的模样,真是太无礼了,特能憋屈人,特别是像刑氏这种需要找存在感的人,心里十分不舒服。而阿萌也不主动介绍一下,更让刑氏心里憋气,觉得阿萌不尊重她这继母。

罗谊面上绷得紧,似乎与平常无异,但却真的是神经都绷紧了。他从这少年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完完全全压倒性的气势让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很谨慎。这少年太危险了,他恨不得马上离开,不愿与他过多地接触。

只有罗玉纱心思最单纯的,时不时地偷瞄着阎离尘如玉的面容,然后心跳得更快了。

“茵姐儿,这位是……”刑氏不得不主动开口,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阿萌似乎这才发现刑氏他们一样,表情有些无辜,说道:“娘,这位是阎离尘阎公子,是夫君的……”

“哥哥。”阎离尘接口道,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淡定喝茶。

刑氏大吃一惊,“是将军的兄长,虞家的公子?”可为何姓阎?难道其中有什么内-幕不成?想到自己就要听到那个虞氏一族的不为人知的□,刑氏眼角跳了跳。

罗谊与罗玉纱满脸疑惑,这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靖远大将军的兄长?是弟弟还差不多。

阿萌自然看得出他们的疑惑,腹诽道这可是个永远不老的千年狐狸,只不过是顶着张脸装嫩罢了,实际上谁知道他多少岁了。“是将军的结拜兄长,并不是虞家人。”

听罢,刑氏母子三人都有些失望,就是不知道他们失望的内容为何了。

阿萌不理会他们想什么,与阎离尘告辞一声,便带着他们离开了。只有罗玉纱有些依依不舍,频频回首看着那依然淡漠的少年,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只能失落地收回视线。

她一直以为这天下间,当属温良这京城第一美男最教人难忘,那无双风华,当世少有,见之忘俗,让人心甘情愿沉沦。可却从未想到,原来这世间还有比温良更完美的男人,却又淡漠疏离得仿佛那天上的仙人,永远也无法接近,不敢生出异心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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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虞月卓回来后,阿萌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神色有些隐忍,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虞月卓听到阿萌说阎离尘吃荔枝到上火,摸了摸下巴,然后露出一个万分高洁好看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绝对与笑容相反的恶劣:“既然如此,那吩咐管家明日让人去岭南再采买一船荔枝回来罢,免得荔枝的季节过了,就没得吃了。”

虽然荔枝是南方的水果,但因清晏河自北向南流,直至岭南通向东海,自百年前修了清岭大运河后,水路发达,使得南北的货物运输方便多了,运输成本也低了很多,是以北方许多有钱人桌上并不少见岭南一带的水果。

阿萌瞅着他,一船的荔枝实在是太夸张了,这男人难道想让阎离尘流血鼻流成人干不成?阿萌抽着嘴角,还算是有点良心,委婉地说:“阎公子看起来像是个不懂节制的,还是少买一点罢,可以买一些别的水果,我想吃。”

听罢,虞月卓大手一挥,将一船荔枝减成半船,其他的看看现在有什么水果上市的,让下面的人自己看着采买一些。

阿萌扶额,其实一船半船真的没差别,这男人是铁了心的想挖坑给阎离尘跳了,偏偏这种一眼就明白的坑,阎离尘还会跳得心甘情愿的那种。

说了府里的事情后,虞月卓挥手让多余的丫环退下,双手扶着阿萌的腰,将正贤惠地给他脱外袍的阿萌抱住,放坐在他大腿上,先用下巴蹭蹭阿萌嫩嫩的娃娃脸,然后大手覆在她小腹上,轻声问道:“今天怎么样?小崽子有没有折腾你?”

“……不准叫小崽子!”阿萌从牙缝间挤出话来,一天的好心情就被这句“小崽子”给搞没了。

“好,不叫小崽子。”虞月卓笑盈盈地说,一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表情。

阿萌瞅他两眼,心里有些挫败,无论她抗议几次,这男人面上应着了,下次还是会和阎离尘那囧货一起“小崽子小崽子”地叫着,让她特么的想咬人。阿萌觉得自己一个正常人,夹在俩变态中艰难地求生,真怕自己某一天也被他们影响成了个变态。

“孩子很好,没有折腾我,你别多想。”阿萌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宽心。

阿萌觉得与其他的孕妇相比,她正常得不像孕妇,连容颜都说她得天独厚,不像别的孕妇三天两头就要折腾一下以让人正视自己孕妇的身份,阿萌不害喜不挑食不嗜睡不伤春悲秋不胡思乱想,除了比以前爱吃酸的东西,正常得不得了,也从来没有折腾过别人。虞月卓刚开始时确实将她当成了易碎的水晶一样地捧着爱护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世了。可是很快的,她能吃能睡、活蹦乱跳,与平常无异的模样,终于让他安下几分心,没有再如临大敌的模样。

阿萌觉得自己现在很好,要保持这种势头,直到平平安安将小崽子……不对,将孩子生下来。

当然,虽然她现在情况很正常,但她本质上还是个金贵的孕妇,虞月卓虽然没有先前得知她怀孕时的那几天的诡异,但仍是比较小心翼翼的,以前三天两头不回家,甚至回来时也多是三更半夜,现在却每天固定傍晚时回家与她一同吃晚膳一同睡一张床,宛若一名居家型好男人。

虞月卓虽然听到她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扯了她的腰带伸手进她的衣服里,轻轻摸着她的平坦的肚皮,那种酥□痒的感觉使得阿萌闪躲不停,叫道:“别摸了,真的挺好的。”

虞月卓却是不理,直到摸够了,才抽出手,仔细地将她的腰带系好。这时阿萌已经因为憋气憋得脸蛋红通通的,眼睛也水润润的,又恼又无奈,每天都要来这么一遭,实在是让她想翻白眼,难道隔着衣服摸就摸不出感觉了么?不过阿萌这样说时,虞月卓确实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确实是没感觉。”让她噎得不行。

虞月卓低首望着她,然后凑过去在她泛着淡青色泽的眼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那样轻淡的色泽,真的很漂亮,给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添了几分妩媚之色,每次凝望时,都让他心跳得有些快,忍不住想亲吻她拥抱她。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气氛太美好,吻着吻着,很快地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阿萌喘着气承受他落下的吻,自从知道她怀孕以来,这男人的态度越发的诡异,所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晚上睡觉时都是纯盖棉被抱在一起,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阿萌自然是心里窃喜着,觉得不用被折腾真是太好了,无比欢喜自己怀孕了,不只要有小包子,还能减少被折腾,一举两得啊。可是她也知道,男人是一种悲哀的动物,就算他们不想用下半身思考,但那种生理的欲望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值得庆幸的是,很多回她感觉到他有反应了,但他只是搂着她,什么都不做,那样爱护的举动,让她心软得不行,觉得自己好像对他越来越依赖、越来越喜欢了。

眼见事情要失控,阿萌困难地推了推埋在她胸前啃咬的男人,低声说道:“虞月卓,我现在怀孕了……阿月,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