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猜测出现了很明显的偏差。
穿过小树林往教学楼签字报道的途中,有不少女同学的目光是往尤东寻身上瞟的。不加任何掩饰,赤.裸裸的还带着小兴奋。
“………”
她昂首挺胸,不动声色地突出自己肤白貌美还腿长的特点来。
太有心机了。
怪不得穿地这般好看。
余夏蹙了蹙眉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简单极了,牛仔吊带裤配上白色t恤,再扎了个丸子头。脸上也是什么也没抹,就在洗脸的时候用了洗面奶搓了搓。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太糙。
头顶有几只飞鸟展翅飞过,扑闪着翅膀带来很大的动静。入秋的叶子即便还显得翠绿有生命力,却也避免不了有几片要落下归根,碾落成泥。
她想了想,问:“你穿那么好看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招蜂引蝶?”
问完,又觉得自己气势不够,抓紧他的胳膊横着眉凶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尤东寻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半晌,他答非所问:“好看?”
余夏实诚地点点头。
“那就好,你觉得好看就成。”他淡淡地笑了下,扬起的嘴角转瞬即逝,却也足够吸引更多的目光了,他却浑然不觉,一门心思地扑在宣示主权的事情上,“你们班都是男生,我得穿地体面点去晃一圈。”
“噢。”余夏眨眨眼,应声的时候抑扬顿挫,她瞬间理解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对吧。”
尤东寻:“………”
突然不想说话了,沉默是金。
阳光正盛,束光穿过树叶打在地上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握在手里的手机不再振动,尤东寻也没再把心思放到这上面,他现在心情不错,就因为语音里陆杰的几句嚷嚷。
句句在理,孺子可教也。
他眸子微沉,侧过脸看向余夏,阳光下让她脸上细末的浅色绒毛都显得特别清晰。
都是在学校,高中的时候哪里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手,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和教导主任玩捉迷藏。
“阿呆。”他低着头,敛神,放慢脚步。
余夏正在捯饬着手机发消息,被突然叫名字,也没抬头,只低低地“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下,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揽住,大掌一用力,将她往怀里带。她的脚步忽地乱了,往回踩了几下,砰地整张脸就撞在了尤东寻的胸膛。
余夏眨眨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尤东寻的白色衣领,她吸了吸鼻子,便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大概是没将洗衣液洗干净,不知怎地,余夏感到莫名的紧张,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揽在尤东寻的腰上,利落的衬衣被她不安分的手揪来揪去揪皱了。
“你干……干嘛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她僵着小腰不敢动,连说话都磕巴了。
“咦。”尤东寻拉开两人的距离,捧起她的脸,掌心感受到她脸颊上的温度不断攀升,连耳尖都染上了粉红,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将在高中躲躲藏藏不敢做的事情先做了一样,“给你安全感。”
嗓音微哑,低眸瞧着她,继续道:“你也好看。”徐燚他们现在调侃陆杰是他和余夏的孩子,三口之家,他这会儿突然想到并嗤了一声,他的孩子肯定比陆杰那小子要帅。至于聪不聪明,还有待商榷。
“………”好看什么的,说委婉一点呀!
余夏往后退了退,神色复杂:“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没有。”他恢复冷漠。
“?”
尤东寻:“见你可爱就想夸你不行吗?”
余夏:“……………………”
嘛的,这是赤.果果的犯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青春洋溢的大学校园如初升的太阳一样朝气蓬勃,远远瞧着,就能看到不少学长学姐在帮忙引路提东西,热情极了。
奥特曼的碾压到底没能成功。
唯一一个见到他的男生是余夏的班助,叫应北,大二生,高高壮壮的,据介绍是练举重的。
他们俩打了个照面,点点头相互问候了一声。应北对尤东寻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长得好看又穿得花枝招展的男生就像是花孔雀一般,太危险了,特别是看余夏单纯木讷的样子,保不齐就是个上当受骗的小姑娘。
他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好表示。
1706班就余夏一个女生,关于寝室的安排注定是要和其他班的女生凑一间的。余夏将缴费单子交给辅导员签上名字后,立在一旁纠结了片刻。
片刻后,她把寝室钥匙还了回去,坦言道:“老师,我不住校。”
辅导员转过脸来,抬手推了推眼镜,视线在她和她身后的尤东寻间来回转悠,最后顿在她眸子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有其他什么情绪,只冷淡地嗯了一句算作知道了。
“写完申请,家长签字后交给我就行,自己住外面要注意安全。”
余夏点点头,弯了弯眼:“好的,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