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他们银两,可实在是还不起!”这句话女子说得既熟练又情真意切,显然是演绎了无数遍的成果,每一个细节都表达得非常到位。
阿秀赞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我该怎么帮你?”
简单粗暴的一问一答直接将节奏带跑了。地上的女子愣愣张开嘴,不知这话该怎么接才体面。这一片尽是荒郊野岭,独行的多为男子,她往日这么一呼救,来人直接一句“姑娘莫慌,这钱我帮你掏”,事情就搞定了,若是遇见那心疼钱财的,再添一句以身相许,也多是能得到预期进账。
可现在怎么搞......
直言不讳地让对方把银饰摘下来替她垫付吗?那吃相未免就难看了。
“我是不会帮你付银子的咯,不过可以把他们打跑,行吗?”一眼将对方看透的阿秀语调十分轻松,边说还边将雪青色的阔袖卷了起来,露出整条纤细白暂的小臂,似乎随时准备开打。
离她最近的壮汉咽了下口水,强作镇定地呵斥:“笑死个人!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打老子?赶紧乖乖把身上的银饰都留下来,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仨对你不客气!”
话虽是这样说,他背在身后的手却一直在抖。没办法,兄弟叁个在村里都是只知道吃睡睡吃的懒汉,连鸡都不敢捉,更别提跟人打架了。
“你说什么?”阿秀笑得娇憨,衣领里随即探出叁条拇指粗的花蛇,齐齐向他们咧开了狰狞小嘴。
“啊啊啊啊!有蛇!”男女合奏,惊呼齐鸣。
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只有身着苗服的少女静静矗立,不动如山。一阵鬼哭狼嚎后,几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此地,再没心思将戏演下去,包括地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目送他们从路的尽头消失,阿秀将花蛇从衣领里抽出,扔回腰间的小竹笼,又摸了摸脖颈上一处小凸起,声音得意:“我厉不厉害?”
很快,指尖传来细微的痒意,她哈哈一笑,转身继续前行。
作者有话说:
汇报一个消息,这本书要改名啦,从病人集改为鸳俦文集,封面做好了就改。
当初开这本的时候,想写一堆以“心理病人”为主角的小故事,主旨是在人间极恶里寻找真爱。但是开了这么多脑洞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跑题了,所以书名怎么想都不能再叫病人集。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