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真的吗？”

“不信你问林妈。”

林妈就在暮暮身后，对着视频笑着，“大小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少爷很乖，按时吃饭睡觉，一点儿也不让人操心。”

他还说“只要我乖乖的，妈妈就会快点回来。”

后面这句话林妈没说，一旦说了，米亦又该难受了，三年来，她从来没和暮暮分开过，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甚至开头的好几个晚上她都睡不着，一直到现在才稍微好转了一点点。

“暮暮，你这么乖，妈妈答应你，这个月月底飞回来看你好吗？”

“真的吗？”圆圆的眼睛一亮，满是惊喜，仿佛现在米亦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嗯，我们拉勾。”

屏幕前，肉肉的小指伸出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了声音，好像有人来了。

“好啦！暮暮，妈妈要工作了，先不和你聊天了。”

“好吧。”小家伙有些不高兴了。

“亲妈妈一个，妈妈就挂了。”

“木马～”小小的嘴唇撅起来，在屏幕上亲了一下，惹的米亦笑了。

也只有在米亦面前，暮暮才有孩子的童真，其他时候懂事的都让人怀疑他不是一个孩子。

“你也亲我一下。”

“好，亲爱的暮暮，木马～”

视频挂断，办公室的门正好被推开，米亦看过去，看清来人后，瞳孔一缩，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跟谁说话？”季靖北脸色阴沉，只因为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米亦正在对着电话亲亲。

她竟然在亲别人，而且还在叫别人亲爱的～

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人是谁，非宰了他不可。

一听季靖北这话，米亦就放松了，证明季靖北并没有听到电话那头暮暮的声音，要是被他发现就糟糕了。

“季先生难道不知道进别人的办公室需要敲门吗？”

米亦收起手机，回到办公桌前，被他扯住，冷冽的气息逼近，“刚刚在跟谁视频？”

季靖北这么在乎的样子，米亦反而笑了，挑起眉，“我和谁视频，和季先生有关吗？”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米亦忽而笑了，放肆的笑声在办公室特别突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季先生，我听说你和你老婆已经离婚了吧，而且她已经死了三年了。”

“第一，我和她没离婚，只要协议书没递上去，就不算离婚，第二，她有没有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米亦脸色变了变，三年不见，季靖北的眼神还是这个犀利，仿佛一眼都能将她看穿。

她闷声不语，明亮的灯与光，虚化了她脸上的僵硬。

“小亦，猫和老鼠的游戏，你玩不过我。”

季靖北是谁，这方面的老手，论心机手段谁也不如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刺，三年前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我可以跟你解……”

米亦突然推开他，脸上笑得无比虚伪，“季先生，你这是太寂寞，上我这儿找老婆了吗？”

“不是找老婆，是追回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