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绝色的颜家小姐,从来都是京城世家公子们趋之若笃的对象,可惜颜小姐早已表明,此生只嫁太子一人。

若是他们也就罢了,偏偏那人是太子,又有谁能比得过他的尊贵。

自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南宫晔亦然。

他们皆为皇后所生同样尊贵,相貌更是那般相似,可是颜一鸣的眼中依旧只有太子,对她而言,他只是与颜一琦一般大小的弟弟。

羡慕,自是羡慕过的,甚至也嫉妒过,可是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明明已经有了颜一鸣,太子却与简玉儿私会。

南宫晔止不住的愤怒,即使那是他的亲哥哥。

为什么有人一片痴心得不到任何结果,为什么有人已经有了所以还是不懂满足,为什么有人不懂珍惜却还是有人不图回报的念着他想着他。

刚刚那位小姐他自是认得,简相家的嫡小姐,与颜一鸣相比亦是身份显赫。

太子与她走得近,甚至送南珠送于简玉儿,却给了颜一鸣普通不过的珍珠,孰轻孰重显而易见,也正是这样,南宫晔才愈发愤怒。

难不成想将这两人齐齐收进囊中?

那又是谁高谁低?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所以颜一鸣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放在心尖之上的人却被弃之如敝履又如何不愤怒,只是愤怒之余,南宫晔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颜一鸣的意思可是准备放弃太子?

若是她可以放弃太子,他自信有一争之力。

只是一对上颜一鸣的眼睛,南宫晔已是骤然明白,不论是不是准备放弃,颜一鸣的心中依旧只有太子。

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只此一眼就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待她如梦初醒一般的迅速换了表情,南宫晔这才意识到,刚刚只不过是颜一鸣认错了人。

他与自己的亲哥哥,当朝太子南宫玄,模样有九分相似。

就连这一秒如此短暂的心悸也是因为南宫玄,难免太让人觉得荒唐。

他想起刚刚两人话中太子如何为了那个姓简的女人而将她弃之不顾,想起她幽幽的叹气,说她再三委屈也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太子更讨厌她。

也许说好的放弃,更像是自我安慰。

比起南宫晔心中思绪复杂,颜小少爷根本忍不住火爆脾气怒骂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替她瞒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我只是不想再纠缠好聚好散”,颜一鸣无奈,“小孩子不要掺和,一边玩去。”

小孩子不但涵盖了颜小少爷,更是一棒子将五皇子也打到了这个行列,南宫晔眼皮一跳,神色复杂的看了颜一鸣一眼蓦然道,

“散的了吗。”

兄妹两齐齐闭嘴,颜一鸣眸光一动沉寂片刻,转头示意颜小少爷先去别处玩,“别让别人进来,我和五殿下说会儿话。”

颜小少爷看看颜一鸣右看看南宫晔终于识眼色的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将一脸呆滞的绿楣也顺走。

“茶已经凉了,就不招待殿下喝茶了”,颜一鸣笑了笑坐回石凳上,“殿下随意。”

南宫晔坐在了颜一鸣对面的位子上,简玉儿喝过的茶,他自是没有胃口,而且他也不是为了喝茶留下来的,他目光锁在颜一鸣身上,看她恬淡的模样就像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道,

“殿下有许多日子不曾来过颜府了。”

若是从前,南宫晔自当将心中想法尽数掩去免得她难堪,可是如今既已没了太子这层屏障,南宫晔不觉得现在还需再做掩饰,就这么直直注视着颜一鸣的眸子道,“自从上次一别,的确已有许多日子了。”

上次,正是南宫晔一不小心泄了心中所想被颜一鸣所发现的时候。

果见颜一鸣面上笑容微微一滞,继而叹了口气抬起头,终于去了她故作轻松的虚假模样无奈道,“殿下,这不值得。”

不等南宫晔开口,颜一鸣继续道,“我未曾料到殿下今日会来府上,又不慎将我与简玉儿所说尽数听了去,此事我一直瞒着,就连母亲也不曾告诉。”

“所以我不明白为何要将此事瞒下去”,南宫晔心情莫名复杂,想起颜一鸣适才的话,“不想此事败露出去坏了简玉儿的名声惹得太子愈发不喜欢你?你说我不值得,可他们那般待你,你所做一切又是否值得。”

颜一鸣沉默。

堵住了颜一鸣的话,南宫晔却丝毫不觉得心情有所好转。

太子就算再如何让你喜欢,可是他已经选择不要你了,不是吗?

颜一鸣不愿说话,南宫晔也不逼她,半晌后他像偶尔想起来一般问颜一鸣,“我和太子,是不是真的很像。”

颜一鸣眼神微动,“五殿下与太子皆为皇后娘娘所出,自是有几分相似。”

“只是有几分吗”,南宫晔说,“如若只是几分相似,你又怎么会把我认成他?”

“我没有”,颜一鸣回答的很迅速,说罢又似乎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而显得不那么真实,又补充一句道,“我只是没有料到殿下会在这里所以有些惊讶罢了。”

南宫晔看着眼前这个分明嘴硬的女人,不动声色继续逼问,“没有料到我会出现,那可是期盼太子会出现在这里?”

颜一鸣抬头看了南宫晔一眼,眼中似有怒火可是又强压住扯出一个笑容,“殿下既然已经都猜到了又何苦这样挖苦我,我期盼又如何,太子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你明明知道太子不会出现,但是你还是期盼着他会来,他就真的那么好?”南宫晔声声逼近,眼中的怒火有些难以压抑,“他就那么好,好到百般轻视你还全心全意只有他,好到他现在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你还不放手!”

南宫晔每说一句,颜一鸣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像是被南宫晔咄咄逼人的态度所刺激,她尽力保持的冷静开始一寸一寸的龟裂。

她抬起头来怒然瞪着南宫晔,倏然站起来气道,“他再如何我又如何,这与殿下有什么关系,殿下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告退了……”

南宫晔只觉得怒火直冲脑子,紧随站起来将人抓回来怒道,“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一年前父皇母后亲自提起你们的亲事他都没有娶你,现在有了简玉儿更不会娶你。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就算以后贵为国母亦是担得起,可是如今难道你要等太子娶了简玉儿再被抬进进东宫做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