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然觉得他严肃的时候有点…煞气,“…我知道你不会,不然你也不会说出来了。你是不是怕我亏本,放心,我开店前会好好考察一番,做好万全准备的!”
东方轩宇看着她竖着自己两根手指发誓,毅然一副已经赚了钱的样子,“其他事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行…你挣钱无非是用来花的,你想花在哪儿?衣食住行上,我可有委屈了你,委屈了黎黎?”
“你…”娇然想到他刚才用了安分守己这个词,“你是不是觉得女人不应该抛头露面?你觉得我如果出去做事会丢人?”
“不,我是觉得你现在只拿我当个过客,才会在钱财上跟我斤斤计较。”
“…我…”娇然我了半天。
东方轩宇起身,“你睡吧…我还有账本要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养不起你了…”
本来可以好好一夜春宵,就这么,变成赌气的战场了。
娇然见他真的走去屏风后面坐下,还听到翻页的声音,气的在床上翻来翻去,“为什么你也要管我!”
东方轩宇听到了,也不做声。他的直觉告诉他,让她在钱财上也自立,是件后患无穷的事。倒不是怀疑她的能力,轩然山庄就是按照她的构思建造了,如今盈利都令他惊奇,他就是怕她翅膀硬了,一不小心又飞走了,到时候别说是他,恐怕其他几个男人都没得肉吃,只能吃素!
娇然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一直糊涂着,天大的事东方轩宇都没与她吵过嘴,怎么这赚钱的事他不肯答应。
东方轩宇等了许久,见没动静,心想,别在是一个人抱着被子偷偷哭呢。于是踱步走到床边,却见她抱着被子睡的正香,小嘴微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是跟小黎一模一样。
他看她睡得如此,气也消了,有了些困意,于是脱了衣服也上了床。
不敢抱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扰她清梦,于是只攥着她手,放在自己胸前,某个地方硬挺着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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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娇然终于迈出大门。
不怪她娇气,常年与世隔绝,突然间与外人接触,她有点社交恐惧,何况她一下子要面对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所以,她沉溺在东方轩宇的庇护下,修养了几天,精神和身体都恢复好了,她才出来面对。
像不像一只冬眠后苏醒的小鱼呢?
东方轩宇这么形容她。在她出门前,他还捏她的脸说,你去吧,处理好那些事,我们好重新开始。
但她想先去看看齐然,据说他在流火吃了些苦头,回京后一直休养在她以前买的院子里。如今院子按照司徒宰相的意思已翻新,房屋也重新建造,与隔壁司徒冥的屋子合在了一起,俨然成了一家。
齐然为什么会住那里,她也不清楚,院子为什么合在一起,她也不想多问了,反正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显然,还是与她有关系的。
她由一个下人领着走进屋里,在看到齐然的之前,却先见了另外两个男人,司徒宰相和百里岭南。
百里岭南早晚要来见她,这个她心里有准备,可司徒宰相什么时候跟百里岭南走这么近的,他们不应该是敌对吗!为什么还能坐在一个屋子里喝茶。
娇然心中暗暗疑惑,“见过宰相大人…见过大将军…不知道民女,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民女的弟弟齐然。” 早知道,让红玉跟来了,她都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个局势了。
百里岭南见她自称民女,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不用担心齐然,他并未受多大的苦。你应该知道,这次回来的只有本将军和他…其他人还被压为人质。”
一句话,点明了他对齐然的重视和保护。
娇然半天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将军是在等民女谢将军恩典,将他救出来?民女不觉得自己的一句感谢有多值钱。”
百里岭南看她突然像只刺猬,张开了身上的针刺,与前几日半商议半引诱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他心里多了丝莫名的怒气,“在本将军这是不值钱…可齐然心心念念你这个姐姐,你的话在他那,却分量十足…”
“然后呢?”
百里岭南也不绕弯子,“流火的公主对齐然一见倾心,本来说好的谈和一事,又加上了和亲一条,便是想让齐然做流火国的驸马。公主年方二八,容貌才情都不比我朝的公主差…”
“将军快闭嘴吧!”娇然杏眼怒睁,“让不让我见齐然?不让我就回去,别那么多废话!”
司徒宰相在旁,差点被茶水呛着,他看了眼百里岭南,见他'老脸'果然挂不住了,被这么一个小女孩顶嘴,是不怎么舒坦,何况,他岭南将军一个大男人还不能跟女的计较。
百里岭南的确哑口无言,别看他骂起手下的兵来头头是道,可平日里说话都是有理有据,很少动怒,应付女人更是不擅长,前几日那场争辩已经是头一糟了,今日被她直来直去的骂,一下子脸都气红了。
司徒宰相,“让她先去见见齐然吧,姐弟俩毕竟有两年未见了…”
娇然瞪了一眼司徒绝,“多谢宰相大人!”两人在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跟她演,都不是什么好鸟。
司徒宰相攥了攥手中的茶杯,觉得无缘无故的就被她嫌弃,有点无辜。
娇然如愿见到了齐然。
齐然当时躺在床上,嘴里哼着歌,二郎腿还不住的抖,好不惬意!
“姐!”他歪头一见来人,欢呼着蹭蹭蹭跳下床,一把抱住她,在屋里转圈圈,“姐…好想你!”
娇然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但很快,她也咯咯笑了起来。
裙摆飞扬,似盛开的大花,在屋中见飞旋,她也被转的晕头晕脑的,在来之前,她觉得自己会哭,可见了面一点要哭的欲望都没有。
久别相见,不就应该如此快乐吗?
齐然放下她,她脚点地,仰头看着他,黑了些,脸也有些棱角了。
他弯着脖子,双手从她腰间放开,捧着她脸,像捧着个碗,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低头,深深的一吻,印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娇然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有些重。
齐然移开嘴唇,还是捧着她脸,跟拔萝卜一样的姿势,“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么近,你看得清吗!”娇然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刚才他鼻尖都刮着她脸了,呼吸也洒在她脸上:真害怕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我的小外甥呢?怎么不带来?”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还有身上淡淡的奶香,想起来,她已为人母了。
这两年,他到底错过了些什么。以前,从将军口里知道她相安无事,他就真信了,直到回京后,大将军才告诉他一切。
“他在家,外面冷,怕他生病。”而且,她也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带他出来。
“嗯,也是!”齐然想了想,“姐姐,孩子真的是岭南将军的?”
“谁知道呢…不管是谁的,也都是我的孩子,也都叫你叫舅舅!”
齐然点头,“哈,我当舅舅了!姐,大将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这两年我跟在他身边,知道他的为人。”
娇然,“你才跟了他两年就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他刚才试图让我来劝你入赘到流火国,娶那流火国的公主?嗯?难不成,你小子…真看上人家公主了?”
齐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为了我朝的安定,牺牲这点算什么?哪怕是让我嫁给流火国的太子,我也甘愿。”
“什么?”娇然眼睛都快脱眶了,“你真是被他们洗脑了!那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我太渺小,无所谓,没人会在意的。”
“怎么会没人在意…你要是不愿意…就别答应,我会替你想办法的。而且,你住在司徒宰相这,他应该也会帮你的…”娇然突然觉得有些沮丧,自己的微薄之力,根本就扭转不了什么,还是需要借助外人。
“这怎么是司徒宰相的地方呢,这里有一半也是我的啊。舅舅给我的…我已经知道百里玄敬是谁了,姐姐,你怎么当时还瞒着我呢?”
“…他告诉你的?”娇然当时是打算跟舅舅成亲的,所以就也瞒着齐然了,现在…
“没有,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我跟在舅舅身边多年,他这一年又突然出现在老将军身边,行医诊病的手法跟舅舅一模一样…我以为是我多疑了,因为如果是舅舅,那他应该待在你身边才对,后来,我回京,把事情合在一起想了想,就确信无疑,是他了…”齐然望着娇然的眼神有些诡异,“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我不是有意的…不聊这个了,说说你两年的变化吧!” 娇然低着头,没看到他抬起的手正隔空抚摸过她的黑发,手与她的头发始终中空,不碰到她,又往下滑勾勒她的后背,腰线,到她臀部时,他虚虚的曲了曲五指,仿佛在揉捏她的臀肉。
这两年,他怎会没有改变,从连个鸡都没杀过,到斩人如麻,本来细长的脖颈上喉结都已突出,下巴上的胡渣也越刮越硬,何况是其他的性征,更是蜕变如成年男性一般。
常年行军打仗,不可能没有女人的调剂,都是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做起男女之事来也不防备。他见过,很经常。
但自己却不想碰那些女人,只是肖想着一个不应该肖想的人。
比起杀人,将敌人的尸体四分五裂,他这点乱伦禁忌真的算是九牛一毛,不值得有负罪感。
看着姐姐什么都不自知的,就站在他面前。
他真想,扒光她的衣服,让两人赤裸的紧紧相贴,而后将他从未上过战场的利剑刺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可惜…外面还有两个碍事的男人,而他,也不敢打草惊蛇。
他近乎痴狂的炙热眼神,在她抬起头来时迅速收起,罩在她臀后的手也来到前面,顺势攥住她的手,拉她到床边,“姐姐,坐下说话。我不是怪你,我是觉得你太不相信弟弟我了,好生气!”
娇然虽然觉得有椅子不坐,去坐离着老远的床,有些奇怪,但很快又把这个细节忘了。但她没忘记抽出手来,离别前的朦胧不清,她还记得。
齐然眨了眨眼,与她相似的长长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在他俊秀的脸上添了几分无辜。他表面上并未在意,将上半身靠在床头,跟她讲自己的经历。
娇然听得心惊又胆战,却又好欣喜,因为她弟弟总能机智地化险为夷,什么都不怕都能扛。她也简短地告诉他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隐去了期间种种的情绪,只告诉他结果。
“感觉姐姐变得越来越心狠了啊…”齐然神态明朗轻快,左边有个浅浅的酒窝,随着他淡淡的笑若隐若现,显得无害又朝气蓬勃。但他的手却摩挲着她的耳垂,时轻时重。
触感真好,软软的,滑滑的,真想含住,用舌尖弄湿了,吸一吸。
她那里的触感会比耳朵更好吧…
齐然直起身子,翘起二郎腿,衣袍撑起来,恰好遮住他胯下鼓鼓的一包。
哎…真是头疼呢,你一直盯着我的样子,真让我邪念四起。怎么办呢姐姐,弟弟的已经长到很大了…想让你…
“哎!什么毛病?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娇然后知后觉的打掉他手。
齐然捏了捏手指,“捏个耳朵这怎么了?小时候你哪里没被我捏过呢!”
姐弟俩打打闹闹,此时门却突然开了。
既不是司徒宰相,也不是百里岭南。
是百里玄敬,大步闯了进来。
娇然站起身,齐然先她一步行礼,“见过百里大人!”
娇然一愣,齐然这是不想跟舅舅相认吗?
百里玄敬也不管这个越发阴阳怪气的外甥,上前抓过娇然的手腕,“你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娇然另只手一摊,“岭南将军方才也说有话要与我说,也让我出去时见他。你们兄弟俩,到底,我先接待哪一个呢?”
百里玄敬见她嬉皮笑脸,站没站相的,“你不会…好好说话?接待什么?什么叫接待!”
“要不然叫接客?”娇然使劲甩开他的手,“你们百里家可不是把我当作接客的妓女吗!想来就来,想要就要,孩子想夺就夺!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说了吧…”
百里玄敬,“谁要夺你孩子!我已与父亲说过了,任谁都不能违你心意行事!”
“呵呵,是啊,老将军自然一言九鼎,可谁都知道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底他还能为了你维护我到什么时候!我想岭南将军比你更清楚!要不然你以为他特意见我,是为什么事!”
百里玄敬听出他大哥瞒着他做了一些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放心,这事我替你担着,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人抢走你的黎黎。然儿,别再对我有敌意…我们好好说会话,不行吗?”
娇然看他满头华发,悲凉的让她鼻子发酸,“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就放过我吧…”
“怎么放!然儿,你说怎么放过你?你能轻易的说放下,你看看我,你让我怎么放下!”
“姐姐…你们聊,我先出去好了。”齐然从他俩中间穿过,正正当当的打断了二人的互相凝视。
娇然转身,也要跟着出去,却又被舅舅攥住,“你弄疼我了。”
他依然不放,与她纠缠。
娇然咬了咬牙,“其实,只是我自己解不开这个心结,一想起你当时这么攥着我的手腕,不让我扇她一巴掌,我就觉得心寒。可现在想想,打人不对。”
百里玄敬顿了一下,甩开她手,而后十指狠狠扣着自己的头,“所以呢?然儿,你想要怎样?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打她几巴掌!还是打我几巴掌?你说!你怎么样才解气!!”
娇然对他还有多年的亲情,见不得他自残式的抓自己头,但又不想去碰触他的身体,于是什么都没说就扭头跑了出去。
百里岭南见她出来,又听屋里传出咆哮声,连忙进去查看。
到底是手足情深,不可能不管不顾。
娇然则静了静,打起精神。齐然走过来,将手放在她太阳穴,轻轻给她按摩,小声说,“你与舅舅吵成这样?”
她苦笑一下,“恩……我先回去了…”
“我们分别两年,才见了不到一个时辰。”齐然手搭上她脖子,“姐姐,你真的很冷血呢,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舅舅和我了吗?”
娇然,“没。今天这里人太多太乱,改天我再来,或者,你去宇楼找我?我看你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门吧。”
“谁说的?”齐然撸起袖子,展示他胳膊上的刀痕,“你看…身上也有。需要我脱光让姐姐检查一下吗?”
她看着精瘦的胳膊上有条长长的伤口,已经结痂,“很…疼吗?不是说没受伤吗?”
“现在不疼了…就是痒。”齐然盯着她的小嘴,“姐姐给我舔舔…”
“啊?”
齐然眨了眨眼,“口水可以止痒…可我舔不到,姐姐帮我…”
“什…什么?”娇然皱眉。
齐然撸下袖子,抓了抓自己手臂,“哈,这么好骗!?”他笑了笑,趁她懵神,低头在她头发上印了一吻,“明天记得来找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娇然觉得,她的弟弟有些奇怪。
齐然也没坚持,爽朗的点头,“那明日见,我的…姐姐。”
娇然被他推上马车,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有意愿要明天见他,却已答应他时,马车已经驶出好远。
齐然目送她走远后,也没回屋,而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院里,听舅舅和大将军在屋里争吵,两人似乎都不妥协,越吵声音越大。
一刻钟后,舅舅摔门而出,看见齐然站在院子里,“你姐呢?”
“早就回家了…”
百里玄敬,“回家?什么家!她哪个家!”东方轩宇那儿算她哪个家!
齐然啧了一声,对坏脾气的舅舅耸耸肩,而后吊儿郎当的回了屋。
其实,她的确没回家。
马车拐出街口,就越行越远,娇然觉得四周越来越静,揭开车帘,才惊觉行驶的方向不对,她看了眼前面的车夫,强装镇定的说道,“停车!我要小解!”
“等到了目的地,就让你下车。”冷冷的语调,熟悉的声音。
娇然在颠簸中从门帘里探出身子,“凌云!你什么意思?”
凌云带着假面具,但还是被她认出,“皇上要见你。”
“他不是在宫中吗!你这是去哪?停车!”娇然拉着他衣服后领,往后拉扯他。
“别闹!不要命了!”凌云一手驾车,另一手反手将她抓到自己身侧,用胳膊压住她。
“放我下来!你没告诉他实话?没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你去见他一面,他放不下你…”
娇然说了声不,狠狠咬住凌云的手臂,待他松懈,一个推拒就挣脱了凌云,同时自己也被甩下马车。
马车行的太快,她几乎是飞出去的,撞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眩晕间觉得自己被抱住又滚了几个跟头。
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名字,紧接着是刀剑相碰的声音。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消息灵通的东方轩宇,知不知道,凌云今日会来找她呢。
“你去吧,处理好那些事,我们重新开始。”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第二天,宰相府中。
“放心,不是头先着地,没有大碍。”司徒宰相手臂上绑着纱布,脸上有一点擦伤。
“那她怎么还不醒?司徒绝,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本相是答应过你,可你说她对皇上余情未了肯定会去见这一面,结果呢,半路跳车!幸亏本相跟着,不然…这下可好,人受了伤还打草惊蛇,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引他出来了。”
“下次?没有下次…”东方轩宇看着未醒的娇然,“都怪我…我不该瞒她,更不该利用她…”
司徒绝见他懊恼,宽慰道,“行了,你也是为了找到玉玺,好让她们母子不必分离。”
东方轩宇自嘲的笑了笑,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刚要说什么,却听外面一阵急促而响亮的男声响起。
“爹!”砰的一声,司徒冥推门而入,“爹!小姨说叫你爹吃饭!”
司徒宰相看了一眼傻儿子,闷声道,“知道了,你先去吃。”
“不!小姨说,一家人要坐一块吃,饭才香!”司徒冥使劲摇了摇头,一个巴掌呼他爹缠着白纱布的胳膊上,“嘿嘿嘿嘿…”
司徒绝疼得一哆嗦,“滚!”要往常,他一说滚,这小子保准吓得屁滚尿流,今日却跟只狗一样在他身上到处闻。
“香…香…好香…”司徒冥使劲吸着鼻子,伸着脖子从他爹闻到东方轩宇身上。
东方轩宇目不斜视的盯着司徒冥,想找出一些破绽,直到他惊羡的盯着床上的人流口水,东方伸出手臂轻轻将他遮挡开,转头看向司徒绝,“我知道司徒宰相与我合作还有一个原因…很可惜,我反悔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以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您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什么意思?”司徒绝肃着脸,“我承认,将她救下后安置在我这,是有私心。可我,我只是…想让她见见冥儿…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怎么叫不受委屈。宰相大人是心疼令郎变成这痴傻模样,可我的然儿何尝不是一个苦孩子。就这样吧,等她醒来,我就带她远走高飞…管不了那么多了。”
司徒绝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痴笑的傻儿子,心想,罢了,他如何配得上人家,他叹了口气,“你与我只谈条件,谈不上交情,可我有一点要提醒你,黎皇子是百里家的嫡孙,这是摆脱不了的事实,这个头衔就是他的宿命,你们想一走了之,隐于乱世,是不可能的…”
“爹!爹!”司徒冥惊叫起来。
宰相大人,“冥儿,听话,你先出去!”
娇然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漂亮的眸子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吓得瞳孔缩小。
“啊!”
娇然茫然的看着跌在地上大叫的司徒冥,床边憔悴的东方轩宇,还有不远处的司徒宰相。
真真假假,情情爱爱,是是非非。
东方轩宇见她醒了,喜极而泣,“然儿!”
娇然审视了半天,“我…我不会是穿越了吧?你…你是?你又是谁?还有你…别是个傻子吧?”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