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平此刻还在梦中睡得香甜,做梦梦到自己站在世界最高的领奖台上拿到击杀王奖杯。
嘭嘭嘭的敲门声把方师平从梦中叫醒,快到手的击杀王奖杯成了泡沫。
睡眼惺忪的方师平带着起床气去开门。
“谁啊,还没到起床的时间!”
一开门,看到的是穿着黑色背心的,一身腱子肉的贝凡,他手中还有两个超过五公斤的哑铃。
“我有事问你,最好老实回答。”贝凡并未发现自己给方师平造成多大压力,他向来直接,有事说事。
看看贝凡健壮的身材,和自己白斩鸡似的身材有个强烈的对比,方师平没敢直接甩门将对方拒之门外。
“行,你问,说完我还要继续回去睡觉。”方师平显得十分不耐烦。
“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还往我们的键盘上抹油,老方你是什么意思!”贝凡就是来问罪的,他最见不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讲出来,无论是打架还是找人评理都行,偷鸡摸狗的是几个意思。
方师平余下的一点睡意被贝凡的接连送上的两颗“定时炸弹”给轰得一点都不剩。
他脸色微白,心里咯噔一跳:“你在什么说啊,不要污蔑我的人品。”
后面跟上来的吴助理和宋语将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
吴助理比宋语更快抱住贝凡的手臂,额头满是汗:“哥,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这件事战队会处理的!”
贝凡气愤归气愤,他压根儿没想过要打架,只是气在上头,他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我没有要打架,你松开我,热死了。”贝凡翻了个白眼。
他们这边闹的动静太大,成功把起床时间改在上午的王淋和粽子吸引来了。
方师平被所有人盯着,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众面前似的。
“那你也不能带着哑铃上来啊,多危险!”吴助理真的想哭,他肯定是架不住健壮的贝凡,只能抱紧他,不让他冲动做错事,明天还要打淘汰赛呢!
贝凡这才注意到自己忘记把哑铃放下来:“行,我把哑铃给你,让我先问完老方,他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
方师平被“兄弟”二字刺激到,脸上挂起一副不屑的轻蔑态度:“兄弟?我们是兄弟?别笑死人了。”
王淋走过来,他作为队长,队友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吵架,今天是怎么回事?
王淋:“你们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贝凡将吴助理拉到他们中间:“吴乙,你把刚才在电话里和季经理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告诉他们老方都干了些什么。”
吴助理有些为难:“贝凡,要不等季经理待会过来再说吧,这事儿不好说,我做不了主。”
方师平现在脸色并不见得有多好,他以为做的那些事情并没有人知道,现在突然被兴师问罪,他全身上下都发凉,完全没想到要怎么应对。
王淋一头雾水,吴助理不愿意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儿问起。
却是一直站在旁边靠着栏杆的宋语声音低沉道:“先下去吧,都别堵这儿,贝凡,先去吃早饭。”
贝凡这会儿冷冷瞪方师平一眼:“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
王淋心里有点着急,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人愿意向他解释,到底咋回事儿呀。
宋语见贝凡硬是不走,索性把吴助理拉开,自己硬拽着贝凡的手臂下楼。
本以为贝凡会继续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状态,但没想到宋语竟然轻松拉动了他,还真的把他拽下楼,并推进餐厅。
面对阿姨和蔼的笑容,贝凡看了一眼宋语,拉开椅子坐下:“我总算知道突围赛的第一场,你为什么悄悄叫我们跑洗手间了,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
宋语从容地撕开一根油条,留下一半,另一半递给贝凡:“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让季经理去处理吧,我们好好打比赛就是。”
贝凡泄愤似的将油条咬掉大半截:“可是他毕竟和我们同吃同住近半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兄弟,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我实在是想不到!”
宋语只好安慰贝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每个人都有宽阔的胸襟的。”
贝凡不能理解:“难道咱们战队给的待遇和奖金还不够好吗?”
宋语支着下巴:“人心难测,不知道啊。”
王淋和粽子两人一脸雾水走进餐厅。
粽子和贝凡的关系不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贝凡,你和老方吵什么?”
贝凡不想说,低头吃早饭,脸色非常差:“待会季经理过来你们就知道了。”
季凯同样没想到吴乙会提前暴露方师平的“事迹”。
张晨得到季凯的通知,第一时间赶回训练基地。
一上午,也没谁有精神训练,宋语自己去打排位赛,战队要求每个选手都得打到某个段位,作为一个职业选手,段位必须不能太低。
季凯和方师平聊了一个上午,这件事出来后,方师平怕是再也不能碰他们的电脑了。
回想起近段时间方师平频繁请假外出,季凯不难猜到他的打算,方师平要离开他不会拦着,他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再祸害他的战队。
方师平这人平时看着还好,没曾想私底下还会做出这种事,战队哪里对不起他了。
在谈话会议室内,方师平是这么跟季凯说的:“我和他们几个天天练习到晚上一两,不过就是错过了积分赛,他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连张教练都放弃了我,我不明白宋语哪里比我好,我才是最合适的,他为什么不选择我。”
这原因还涉及到宋语?季凯重新开始看待这个年轻人,方师平是不是把宋语当成了假想敌,可现在对方既已做出有损战队之事,他坚决不会把对方继续留在基地,谁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既然敢下药,那就敢继续做危害战队队员的事情。
“虽然我的战队队员们身体上没有受到伤害,但是监控资料我可以交给警方,我可以放你走,所谓的赔偿补助一分都没有,你还得和我签一份协议,签完后,你今天就收拾东西离开,我不希望我的队员们受到二次伤害,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