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看世子,又看了看定北军,后者的威慑更大一点,悻悻的将刀剑都收了起来,至于在械斗中受伤的,赶紧抬了下去交给慈悲的和尚们医治。
这时定北军将领见从佛像后面又走出一个做男子打扮的人来,便问道:“世子,这是何人?”
“是我四弟。”
定北军将领微微点头,表面上认了这个说辞,但一转身就告诉回去通报的斥候道:“告诉大人,世子身边有个随行的四公子,甚是可疑。”自从和朝廷闹掰了,定北军对从南边来的人都打着十二分的清醒。
“是。属下会如实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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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黑了下来,暮婵洗漱后,只穿中衣钻进被子里,待了一会觉得冷,便将被子裹在身上,滚成一个卷,可这样暖和是暖和了,却不自在。便对丫鬟们道:“你们谁去再给我找一床被子来?”
“奴婢这床给您,行李搁在旁边的禅房了,奴婢们再去取一床来盖。”烟露叫上碧香,点好蜡烛放在桌上,然后提着灯笼去拿被子。
烟露一开门,就纳闷的道:“前殿又亮通通的,是不是又要闹事了?”
暮婵自言自语:“有定北军在,他们就老实了,能闹是什么事。”
烟露和碧香着实走了一会不见回来,暮婵心说这两人去做什么了,居然用了这么久。
没人吹蜡烛睡不着,可天气实在冷,她懒得下地,干脆用被子蒙上头,人为制造黑暗,酝酿睡意。
过了一会,听到门有响动,她知道她们回来了,便道:“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成亲呢,干什么着急熄灭灯珠?”
暮婵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是沈琤的声音?呆了呆,偷偷从被子的缝隙向外看,果然看到他站在床前,正在解斗篷。
沈琤一听斥候说见到一个自称嵘王府四公子的柔弱少年,便怀疑是暮婵,毕竟皇帝没必要既派世子,又派一个无关紧要的四公子。那个所谓的四公子必然很重要,是谁,一目了然了。
于是一刻不敢耽搁,顾不得风雪,快马加鞭奔驰到了这里。
暮婵从被子里钻出来,乌溜溜的眼睛在烛光下流转,酿出晶莹的泪光来,也顾不得冷了,光脚跳下地,扑到了他怀里。
沈琤的一身的凉气,她也抱着不放手:“你、你怎么来了?”
他顶风冒雪的受得罪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他就势抱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来看看我娘子胖没胖?”手上掂了掂:“嗯……这样量不出来,不如你坐在我腿上,我找找感觉,好好量一量。”
暮婵眼前浮现出上次分别的画面,她那么大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下次见面便是洞房花烛了,哪成想这又见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道:“好啊,你先把我放下来,然后坐到床上去。”
沈琤忙点头,乐不得将她搁在床上,坐下后,拍拍自己腿:“过来吧。”但一转身,就见她迅速的钻进被子里,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口中道:“好冷好冷。”
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她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扑过去抱住她:“这样还冷不冷了?”
暮婵裹着被子不假,但他搂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气息纠缠,她突然腾地从身体里窜起一股热火,直烧到脸上。
她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大对劲,虽然隔着被子,但似乎非常危险。
而这时,他的脸却越靠越近,她脑子里又开始乱成一片了,他要吻过来了,要不要反抗?反抗的话,似乎没必要,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不反抗的话,就怕他得寸进尺。
不过,自己裹着被子,重要的部分都有防护,应该问题不大,嗯,吻就吻吧,自己也挺想他的……
暮婵在脑海里飞快的进行了一番斗争,最终微微闭上眼睛,表示自己同意了。
沈琤见她缓缓合目,知道可以了,慢慢贴上她的唇。
突然这时,他鼻中一痒,忙起身,吸了吸鼻子,顿觉酸涩,侧身打了一个喷嚏。
完了,可能着凉了。
他看了眼暮婵,阻止她靠近自己:“……你别过来,我可能着凉了,不能传给你。”
暮婵内疚的道:“是不是因为你连夜来见我弄的?”他这么辛苦来见自己,连个吻都不能奉上,她心里不是滋味,突然间,她猛地觉得脊背一阵冷意窜过,接着鼻子一痒,一哆嗦也打了一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子,笑道:“好像咱们都着凉了,这下没关系了。”
沈琤闻言,带着笑意去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 网页一直登陆不上晋江,转战手机才更上。
大家七夕快乐!
第27章
沈琤抱住她, 反倒先吻她的耳朵, 弄得她又痒又躁,不住的摆头:“干什么呀, 我嘴巴又不长那儿。”说完了,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也不是就想让你亲我嘴巴, 算了, 你爱亲哪儿就亲哪儿吧。”
沈琤在兴头上, 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毫无隐瞒的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真想现在就跟你做成夫妻。”
她警惕起来:“那我不跟你闹了。”说着就要爬走。
沈琤在她这儿的经验明显不如战场,说实话的下场就是打草惊蛇, 赶紧安抚道:“我就是说说, 我每天都这么想, 一天怎么也要想个七八遍,又不是真的想怎么样, 想的哪能算数。”
“真的?”
“真的。我要是真是兽.性大发,哪能等到现在。我雪夜来见你, 就是想见见我家娘子,听她叫一声琤郎。”真情实感的表达内心,没有好下场,还是扮演一会柳下惠缓和一下气氛吧。
暮婵缩在被子里,掩盖着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从弯弯的眉眼中也知道她在笑:“……琤郎。”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沈琤骨头酥了半边, 干脆躺在她身边:“有你这一声,什么都值得了。”
“你冷不冷啊?”她方才听到他打喷嚏,担心的道:“是不是要病了?”
“我没那么容易病的。倒是你,小心着凉。”沈琤去一旁烟露的床上抱过一床被子给她加盖上,然后隔着被子搂着她:“你可千万不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