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袁顷悍猛地将马车门拉开:“快下来!”
陶陶在袁顷悍伸手要抓肖折釉之前,先一步下去挡开袁顷悍的手,肖折釉跟在陶陶身后下去。
“到底在哪?”袁顷悍十分急躁。
苏将军也凑过来,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耍花样,看老子不把你们剁成肉泥!”
肖折釉说:“就在前面了。我们姐弟二人这个样子也跑不掉,两位将军为何担心。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我将地方给你们领到,你们可要把我妹妹的尸体还给我。”
“那是自然!”袁顷悍立刻应下。
其实他根本拿不了漆漆的尸体还给肖折釉,在来之前他派人打听过,原本悬于城门的尸体在很早之前散发恶臭,就被师延煜令人放了下来,草帘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如今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肖折釉点点头,径自往前走。陶陶紧紧跟在肖折釉身后。
袁顷悍和苏将军略一商量,让三千精兵围住整条小巷,然后带着几十个精兵跟上肖折釉。
肖折釉走到一处不起眼的院门前轻轻叩了三下门,院子里传来一声略苍老的声音,问:“谁呐?”
袁顷悍和苏将军对视一眼,都提高了警惕。
“陆伯,是我。”肖折釉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院门被推开,开门的老伯看见肖折釉身后的人不由皱眉,警惕地问:“他们是什么人?”
袁顷悍握紧腰际的刀。
肖折釉浅笑着说:“当然是沈将军的部下,是沈将军让他们过来的。”
陆伯恍然,脸上立刻换回慈祥的样子,弯着腰恭敬将人请进来。
临进正厅前,肖折釉回头看向袁顷悍,说:“两位将军跟进来就好,其他人还是留在院子中吧。”
“当然可以。”袁顷悍上前一步,靠近肖折釉,宽大的袖子遮住手中的匕首,而匕首抵在肖折釉的腰际。
陶陶眯着眼睛盯着袁顷悍手中那把匕首上,他努力喘了口气,装作没看见一样,跟着肖折釉往屋子里走。
赵素心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装,下半部的脸也用红色的轻纱遮着,她懒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两个侍女跪在她脚边给她捶腿。
肖折釉走进厅中,屈膝行了一礼,说:“折釉给公主请安。”
陶陶跟着肖折釉一并行礼。
赵素心睥了她一眼,目光又漫不经心地扫过肖折釉身后的人,眼中流露出几分厌恶的神情来,不悦地说:“这两个人是谁?”
她没让起身,肖折釉就一直屈着膝。肖折釉恭敬地说:“回公主的话,是将军让他们过来的。”
“沈不覆?”赵素心挑了一下眉,重新斜倚在美人榻上。打量着站在肖折釉身后的袁顷悍和苏将军。
那种目光有点懒散,又带着点不满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