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夫人的脸上开始变得失望和无奈,眼神也黯淡下来,轻声道:“你想走,你便走好了。”
王源拱拱手转身走向门口,秦国夫人的眼睛里开始有雾气蒸腾,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眼睁睁的看着王源走到了门口,脸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王源走到门口,停住脚步,伸手哗啦一下将系在门上方,冬天才会放下的毡帘放下,顿时门口竹帘透进来的光线尽数被遮蔽,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
秦国夫人惊讶的坐直身子,只见王源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顿时明白过来,口中轻叫道:“你这坏人,原来是戏弄于我。”
王源张开手臂道:“夫人还在等什么?”
秦国夫人站起身来猛扑进王源的臂膀里,王源找到她的红唇,狂热的亲吻起来,双手在她丰腴饱满的身上游走。撕拉一声脆响,秦国夫人身上的丝袍被撕开了一片。
秦国夫人惊呼一声娇声道:“奴脱就是,不要撕。”
王源不答,伸手在秦国夫人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秦国夫人猛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王源手上不停,撕拉撕拉响声不绝,片刻后黯淡的光线中,秦国夫人全身赤裸站在王源面前。
王源的双手缓缓的在秦国夫人身上游走,秦国夫人闭目站立不稳,手扶着王源的肩膀,红唇微张,呼吸急促。
“夫人这身子保养的很好,夫人今年青春几何?”王源咬着秦国夫人的耳朵低语。
“奴……二十九啦。”秦国夫人轻声回答着。
王源手往下移,探向溪谷之中,那里已经水暖草滑,这久旷的妇人显然已经不能自己了。
“夫人,我们这般,真的好么?”王源放进了两根手指。
秦国夫人喘息着,抖动着,颤声道:“你……莫折磨我了,自那日之后,每夜我都想起你来,王源,王学士,你可怜可怜奴吧。”
王源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匀称结实的身子,秦国夫人痴迷般的抚摸着王源的身子,眼神迷离狂乱。王源也早已忍受不住,猛地将秦国夫人的身子扭转,从后方一遡而入。秦国夫人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喊,身子弓成虾米一般,任凭王源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上一次马车之中是煎熬,这一次却是极乐般的享受,秦国夫人久旷数年,正如狼似虎的岁月,不知多少夜晚都在煎熬之中度过。但为了保持矜持,她没有像大姐韩国夫人,三姐虢国夫人那样放浪形骸,只苦苦忍受生理上的饥渴。将精力尽数放在杨家经营上去。
如今,终于这禁锢打开,秦国夫人从女强人一下子变的温柔如水,变成绕指之柔。王源享受到了到大唐一来最愉悦的一次享受,秦国夫人使劲浑身解数讨好自己,扭动的身躯像曼妙的蛇体一般的诱人。发出的呻吟像仙乐一般的悦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变幻了数种姿势,从床榻到春凳再到地毯上,山洪暴发,热浪滚滚,在秦国夫人已经嘶哑的叫喊声里,王源痛痛快快的完成了人生中最升华的一次释放。
……
四月二十六日上午,宫中圣旨出,李适之罢左相,贬为宜春太守。裴宽罢户部尚书之职,贬安陆别驾。此圣旨一处,很多人松了一口气,皇恩浩荡,总算还法外开恩,只是贬斥,并没有更大的惩罚。
然而午后时分,风云突变,先是裴敦复被赐死,紧接着刑部大牢中传来消息,户部侍郎张越,兵部侍郎彭天章双双在狱中自杀而死。三名涉案官员在半天时间里边接连殒命,恐怖的情绪立刻弥漫了整个京城。到了晚上,户房、兵房、枢机房三名政事堂的主事纷纷伏法认罪,牵扯出属下官员二十余人。刑部连夜拿人,二十余名官员尽数锒铛入狱接受审讯。
是夜,长安城坊街上灯火通明,南衙兵马一夜未息奔走在各条街道上抄家拿人。人叫马嘶,妇哭孩啼,鸡飞狗跳,闹腾了整整一夜。
刑部大堂中昼夜灯火不息,一场接一场的审讯轮番进行,刑部尚书杨慎矜红着眼珠子像只野兽一般坐镇堂上,王鉷等以御史中丞的身份参与审讯。但凡所擒获的官员,只要拒不招认者都被施以重刑,刑部大堂的地面上到天亮时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肉,腥臭扑鼻。
第245章 谋略
一日之间,京城中突然被惶然的气氛所笼罩,李邕挪用公钱的案子一下子连累到数十名朝中官员,这是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的。而案件最终也背离了初始时挪用公钱,贪污财物,以权谋私等官场积习,慢慢被引导向妄议朝政结党专权上来。
酷刑之下,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来。被拘捕的官员们为求不受苦楚,只能按照杨慎矜的意思招供,将整个案件的性质慢慢的带的跑偏。
清晨时分,王源刚刚起床,还在院子锻炼身体。黄三便急匆匆的从前面小跑进了后宅,禀报道:“二郎,快出去见客,杨度支郎来了。”
王源一愣,边擦汗边道:“这么早他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啊,看上去很捉急的样子。”
王源忙回房穿衣洗漱整理完毕出来见客,到了前厅中,见杨钊正负手在厅中疾走,甚是焦躁的样子。
“度支郎,你怎么来了?”王源拱手笑道。
杨钊抬眼见了王源,忙上前来一把挽住王源的臂膀道:“快随我进宫。”
王源诧异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钊跺脚道:“你还不知道么?杨慎矜发了疯了,昨夜拘捕了二十多名官员押在刑部大堂拷打。今早上这二十多人又攀咬出不少官员,现在又在满京城拿人了。这厮是疯了,这么搞下去人人自危京城必乱,你陪我去见陛下,请陛下立刻制止他的行为。岂容他如此专横?”
王源确实是刚刚知道后面的这些后续消息,昨日上午他知道了李适之和裴宽被罢官贬斥的消息,午后便回了家,再没去打听接下来的事情。因为只要李适之和裴宽不是死罪,王源便放心了。王源可不想看到李适之和裴宽和韦坚皇甫惟明一样被李林甫给杀了。
但现在听杨钊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杨慎矜若只是要借机牵扯多人立威便罢了,但他若是改变这案件的性质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案件的性质一旦从贪污舞弊变成了结党之内的图谋之罪,罪行一旦坐实,那李适之和裴宽可就无法活着离开京城了。李林甫显然不满陛下给李适之和裴宽的处罚,他要让李适之和裴宽死在眼前,这才是真正的立威。
而杨钊对此事如此上心,可不是因为他在乎李适之和裴宽的生死,王源理解他的想法,他是为了自己考虑的。其实若论官职职责,杨钊本不该来管这件事才是,但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愿站出来阻止此事的时候,杨钊若是能站出来阻止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会瞬间在官员之中建立威信,会让很多官员觉得杨钊有担当,不畏李林甫,是个可以依靠的人物,会无形中拉拢很多对李适之裴宽抱有同情心的官员。而这一切对即将到来的左相人选的角逐至关重要。
王源认同杨钊的作法,无论是站在左相人选的角度,还是阻止李林甫找理由杀了李适之和裴宽的角度上,此事都势在必行。
王源也不多言,立刻命人备马,跟随杨钊驰出靖安坊。行到坊外大街上,感觉街上的气氛相当的紧张。不时可见一队队的衙役和南衙兵马在大街上疾驰奔走,几处民坊外有大批的人员被绳索捆绑押解,哭哭啼啼凄惨无比。街上百姓侧目避行,面色惊惶。
杨钊在马上连连咒骂杨慎矜胆大妄为,手上快马加鞭往宫中赶。王源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很快奔行到东市之侧,然而王源忽然勒住了马头,马儿稀溜溜嘶鸣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杨钊诧异拨转马头问道:“怎么了?就快到了,莫要磨蹭了。”
王源纵马靠近杨钊道:“度支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觉得我们不该去见陛下解决此事,我们该去见另外一个人才是。”
杨钊皱眉道:“谁?”
王源道:“杨慎矜这么做显然是李林甫的授意,我们该去找李林甫,让他出面制止才是。”
杨钊诧异道:“找他?他岂会收手?禀报陛下难道不成?”
王源道:“禀报陛下自然是可以的,但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发生之事么?就算陛下听从了我们的建议下旨制止,但这样一来李林甫会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此事是他的授意,找他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