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刚挑了挑眉毛,钟鸣就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度。”
“那是你看错了,我不是个大度的男人,我很小心眼,是个坏男人,只是你还不知道。”
钟鸣不明白凌志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头很高兴,痒痒的,总想按住凌志刚的头往他脸上啃一口,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偷偷往车头打量了一下,逮住了凌志刚就亲了一口。
可是他想退回来的时候却跑不掉了,凌志刚压着他亲,他的头撞到玻璃上,吓得他赶紧喊道:“外头别看见了......”
“就是让别人看见。”凌志刚说着甚至想把窗户打开,钟鸣赶紧拽住凌志刚的领子,把凌志刚拽了回去,两个人的额头撞到一块,就都闷声笑了出来,凌志刚揉了揉他的头,问:“疼不疼?”
钟鸣偷笑着摇摇头,摸了摸凌志刚的:“你的,你疼么?”
凌志刚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又吻了上来。
“摆平”了凌志刚,钟鸣感受到了这段日子以来长久没有的安心,当夜睡的很安稳,第二天起来心情也分外愉悦。第二天一大早,钟鸣准备去化妆穿戏服,李威跟他说:“你不用化妆了,刚才执行制片过来说你今天不用拍。”
钟鸣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的日程安排:“不可能啊,昨天工作人员还说我今天还多加了一场戏呢。”
“我也是刚接到通知,要不你去找制片或者导演问问吧。”
钟鸣就出了化妆室,路上碰见沈俊的助理,得知沈俊今天的戏也取消了,说是今天导演没过来,副导演说的,今天不开工。
以前常听工作人员说,他们是个大制作大剧组,停工一天都会浪费多少多少钱,这部戏的制作费因为孙导精益求精的缘故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怎么会无故停工?
不过停工一天,钟鸣还是很高兴的,他可以趁机出来透透气,去找凌志刚。
钟鸣说做就做,立马回了家,凌志刚看见他回来果然很惊喜的样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们剧组临时放假一天,我就跑回来了,你要去上班么?”
凌志刚点点头,把外套又脱了下来:“不过你回来了,我就晚点去。”
“别别,你还是去上班吧,工作要紧,何况你这又是保护老百姓财产安全的工作。”
凌志刚赖着不肯走,抱着他腻腻歪歪,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钟鸣把他推了出去,说:“老老实实去上班,回来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
“你先去上班,反正是个惊喜,说不定哦把自己包裹包裹当成礼物送给你呢。”
这么有情趣的话说的凌志刚心里头痒痒的:“那你包好一点,我回来要自己拆。”
钟鸣点点头,臊臊的,拽拽的,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我想象力是最丰富的,绝对罗曼蒂克!”
凌志刚就出去上班了,钟鸣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他这几天不在家,凌志刚的脏衣服就攒了一大筐。凌志刚这个人仗着自己有俩钱,衣服都是穿新的,穿完了就扔,除非哪天心情好,才会叫人过来拿去洗。后来钟鸣来了之后,洗衣服的活就给了素来勤劳善良的钟鸣。而且凌志刚一开始的时候特别可恶,他把衣服扔给钟鸣,还会黄世仁似的挑三拣四威胁奴役他:“不准用洗衣机,要用手洗。”
钟鸣虽然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也是鸡窝里头的金凤凰,在他们家,那也是心肝宝贝一样的,什么时候洗过衣裳,他也就是高中那会偶尔洗一两件,所以给凌志刚洗衣服的那段时间,他的手动不动就红了肿了。
那时候钟鸣自己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钟鸣笑着摇摇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又把凌志刚那几套比较昂贵的不能水洗的西服挑出来,准备送往干洗店。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凌志刚因为记挂着钟鸣要给他的“惊喜”,一上午都有点坐立难安,眼瞅着墙上的时钟变成了十一点他就忍不住了,收拾收拾就出来了。郑警官看见他出来赶紧站了起来:“局长......”
“那什么,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会,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郑荣花点点头,心里头涩涩的,女人的感觉告诉她,凌志刚眼睛里那有欲有爱的光芒,是为了回家去见一个人。
凌志刚边穿着外套边朝外走,那风度翩翩高大威武的模样,让郑警官的心碎了一地。她痴痴地望着凌志刚的背影,凌志刚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过来,笑了。
郑警官还没在他们局长的脸上见过这种有点羞涩的笑容呢,心里头噗通噗通的:“您,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凌志刚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因为淡淡的羞涩愈发迷人了:“那什么,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哦......”郑警官点点头,就看见凌志刚一路几乎跑了起来,大衣的下摆都因为走的太快飞了起来,皮鞋踩在地上“啪啪”作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
郑警官呆呆地往椅子上一坐:完了完了,他们局长现在为了儿女私情,连公事都要荒废了!
郑警官妒忌的直跺脚,凭什么这么优秀的极品男人就不能是她的??!
因为提前了一个小时,凌志刚一路上畅通无阻,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还买了一束玫瑰花,这个虽然俗气,可是代表他的心意,他在追认方面,确实没有太大的创意。他下了车一路小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虽然他也有钥匙,不过他还是希望先给钟鸣一个信号,让钟鸣亲自过来给他开门。
结果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答。他就锤了两下,喊道:“钟鸣,我进来了?”
没有听到钟鸣的回答,凌志刚嘴角露出一抹笑,自己动手打开了房门。
可是打开门之后,并没有遇到他料想的飞奔过来的人,客厅里空空荡荡的,而且特别冷,空调没开,好像没有人在。
凌志刚脸上的笑容就冷却了,他走进客厅里面,把手里的花扔到了桌子上:“鸣鸣?”
人没有找到,只在客厅的桌子上看见一张字条。
“怕你生气,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就给你留张字条。”
“怕你生气,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就给你留张字条说一下,剧组里突然有事,我回去了。你的礼物下次再给你。”
凌志刚立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是通了,却没有人接。着满腔的热火突然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凌志刚的心情非常不爽。
要知道他为了这一刻,整整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心痒难耐,他幻想了那么多,甚至想过跟钟鸣好好温存缠绵一番,结果却是这样,实在始料未及。
一个男人在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是基本上没有理智的,而且容易愤怒,而如果这个男人的感情也没有得到满足的话,情绪就更癫狂。
凌志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脱了外套来到卧室里,将外套往床上一扔,自己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扯开衣领,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