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却没有说话,挂了电话起身站了起来:“我有事出去一趟。”
“哦。”钟鸣跟着站了起来,沈俊对他说:“你也别在这儿坐着了,大冷天的,会宾馆去吧。”
“我想回家一趟,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那走吧,我送你到公交车站。”
沈俊开车将钟鸣送到市里面,钟鸣赶上了前往市中心的末班车,他上了公交车,朝沈俊挥了挥手,眼看着沈俊的车子消失在车流当中。
他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想起不久前凌志刚曾经给他打过电话,可是他那时候心情太糟糕了,什么没说就挂掉了。
他想起他白天里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心想他白天留个纸条就走了,凌志刚一定很生气。
他回到住处,却发现房子里一片漆黑,凌志刚还没有回来。他扯下帽子揉了揉头发,正准备给凌志刚打个电话呢,就看见了凌志刚白天里买的那束玫瑰花。
房子里温度太低,玫瑰花已经有些枯萎了,还有一些零星的花瓣洒落在地上,可见当时凌志刚把花放下的时候心情不大好,用的力道比较大。
他把那束花拿起来闻了闻,就笑了,给凌志刚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儿呢?”
“在金帝,你呢?”
钟鸣说:“我还在影视城,回家一趟,我订了个礼物给你,你回去看看。”
钟鸣说着就叹息了一声,问:“你猜我要送你什么?”
凌志刚知道钟鸣要送他的,是那枚早就该送给他的戒指。可是他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不知道。”
钟鸣得意地笑了出来,说:“我猜你也猜不到,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凌志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烟灰缸里已经是一大堆烟头,房间里乌烟瘴气的,他抹了一把脸,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衣衫不整,眼睛布着点点血丝。
☆、233 渐入高潮
凌志刚开车回到家,房子里静悄悄地一片漆黑。他打开灯,环顾了一圈,就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他解开外套脱了,往沙发上一趟。可是他并没有急着动弹,而是闭着眼躺了一会儿,有些疲惫。
他的手机忽然就又响了起来,是钟鸣打过来的,问:“你到家了么?”
“刚到。”
“那你看见我留给你的字条了么?”
凌志刚就起身,将那纸条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就笑了:“你这是剽窃我的创意。”
钟鸣就在电话那头笑了出来:“你照着我说的做呀。”
纸条上写的是个地址,只有几个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凌志刚就站了起来,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照着钟鸣的指示来到了一条他并不陌生的街上。
这就是他当初让钟鸣买糖葫芦的地方,他又开了一会儿,到了一个路口转弯,在路边将车子停了下来。
凌志刚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昏黄的路灯底下,接到并不繁华,来往的车辆也不多。他循着上一次的记忆沿着接到往北走,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
这条街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还要黑,仅有的几个路灯坏了两个,越往里走越是看不清。他就站在原地,看见了远处的那个垃圾桶。
钟鸣送他戒指肯这么花心思,凌志刚心里头还是高兴的,只是他心里头有点急躁,不停地想到张江和那边怎么样了。
张江和一开始其实很怕沈俊不会答应他的邀约,因为说到底,他跟沈俊并不算熟悉,之所以有了交集,也是因为钟鸣的缘故。
张江和不断安慰自己说,他也是被逼无奈,他只是一把刀,凌志刚才是那个拿刀行凶的人。他这是在行善,因为如果他不做的话,不只他自己下场会很悲惨,沈俊的下场也会更悲惨,被自己操,总比被一群男人搞要好的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江和搞了一点药,但也有点犯怵,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没干过作奸犯科的事情,何况是干一个男人。
他早早地到了约的地方,先灌了几杯白酒,喝的晕乎乎的,身上也来了劲头,他打开了两瓶饮料,往地方的那瓶把药倒了进去,然后晃了晃。
结果他刚做好,沈俊就进来了。
就是在沈俊进来的刹那,张江和忽然来了动力了。
他约的地方是个ktv,包厢里音乐震天不说,闪光灯还一直闪个不停,本就是个纸醉金迷的环境,很容易激发人的雄性荷尔蒙。最重要的是沈俊的那张脸,在闪动的光里俊秀到不可思议,跟钟鸣比丝毫不差,跟凌志刚比也不差,简直是凌志刚和钟鸣的综合体。
原来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可是张江和现在却觉得,他也许并不算吃亏,起码他要干的第一个男人,也算是个极品,很多人垂涎。
沈俊对他的态度却不怎么友好,他招呼沈俊坐下,沈俊却直接问:“我还有事,你说吧,你要跟我谈钟鸣什么事?”
“直爽,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爽的,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张江和喝了口饮料,说:“首先得先声明一声,我是代表我们老大来跟你谈的。我所说的话,也是我们老大的意思。”
“凌志刚?”
张江和点点头,沈俊就冷笑了出来,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他怎么不当面跟我说,还要找个传话的?”
“我们老大见了你就不痛快这你也知道,他叫我过来,也是想跟你能够心平静气地聊一聊,咱们俩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他想让我离钟鸣远一点?还是希望我劝钟鸣退出这部电影?”
张江和就笑了出来,说:“你既然都知道,那我想知道你怎么想,你愿意么?”
“这话你别跟我说,你跟钟鸣说,他要怎么就怎么做,我完全配合他。”
“哟嗬,有骨气!”张江和讪讪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也有点看不惯我们老大,你说人有点权力又怎么了,仗着有权有势就命令这个命令那个,威胁这个威胁那个......来,喝一杯!”
他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饮料,心中心跳如雷,紧张地看着沈俊。
让他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有费更多的力气,沈俊可能根本不会想到他会打自己主意,也是,正常男人都不会想到这些,何况他们又算是认识的人。沈俊并不渴,他只是意思意思喝了一口,张江和就笑道:“这家的饮料听说跟别处的不一样,加了别的地方,冬天合起来比较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