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岩廷轻眯眸:“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晚晚,你听我说……”
“呵呵,你又是这样,每次说到你不愿说的事,你就会转移话题。”
“晚晚!”墨岩廷脸色铁青,严厉地唤了一声。
莫晚晚打个哆嗦,然后抹了把眼泪,壮起胆子继续说:“难怪爸爸会给我股份,难怪你会答应我一年后离婚,原来,这些都是你为了做董事长的手段!
现在你得逞了,你随时可以踢开我这个没背景没权势的女人,然后慢慢在那些名门淑媛里面挑妻子。
墨岩廷!你离我远一点,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
反正一年后会离婚,我们各取所需,就这样过下去吧!”
噼里啪啦说完,她上了车子,命令司机开车,把墨岩廷留在了原地。
墨岩廷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有用的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钱香香追了出来:“岩廷叔叔,宴席还没结束,小婶婶怎么提前离开了?是我们招待不周么?”
墨岩廷没有转身,背对着她挥挥手,淡漠道:“跟你们无关。”
“那,”钱香香小心翼翼,“小婶婶把车子开走了,你晚上怎么回去?”
墨岩廷苦笑:“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再叫辆车子来。走吧,我跟你爷爷解释下,你小婶婶身体不舒服,没有冒犯你爷爷的意思。”
钱香香撇嘴,莫晚晚吵那么大声,中气十足,谁相信她身体不舒服啊?小门小户出来的,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不过跟别的女士跳舞,值得她无理取闹,丢岩廷叔叔的脸么?
墨岩廷没在宴客厅里看见钱万军,过了五分钟,钱万军才从二楼下来。
他跟钱万军说了声:“……身体不适,先离开了。”
“健康更重要,晚晚要是因为参加我的寿宴耽误了治病,你爸妈还不剥我的皮啊!”钱万军笑得像个弥勒佛。
墨岩廷跟他碰杯,抿酒时,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深思。
接下来,他有些神思不属,跟几个女人跳舞,步子都出了错。
宴席散时,钱香香殷勤地把自己的车子借给墨岩廷,墨岩廷婉拒,招了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钱香香望着那辆破铜烂铁,愕然半天回不过神,甜美的嗓音变得尖锐:“爷爷,岩廷叔叔坐出租车!”
“我看见了。”钱万军眯了眯眼,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他啊,从小是大少爷,养尊处优,从没坐过出租车,看来是学莫晚晚的。”
钱香香醋意十足:“哼,岩廷叔叔对莫晚晚那么好,那么爱她,情愿为她纡尊降贵,她却不知好歹,跟岩廷叔叔吵架!”
钱万军摸了一把风吹歪的头发,脑袋顶光秃秃的,聪明绝顶,他很是自豪。
爱情哪,是一把双刃剑,伤身伤心。
……
墨岩廷进了家门。
啪,黑漆漆的客厅瞬时明亮如昼,橘黄色的水晶吊灯温馨而宁静。
“老公,你回来啦!”莫晚晚扔掉水晶吊灯的遥控器,笑嘻嘻地跑到玄关处,给他摆了一双拖鞋。
墨岩廷面无表情,换了鞋子。
“我给你做了醒酒汤,来,都喝了。”莫晚晚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餐厅。
她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嘴边:“老公,乖,喝了吧。”
墨岩廷嘴角抽搐,继续面无表情:“我没醉。”
“喝一点嘛,饮酒伤身。我特意给你煮的。”莫晚晚好脾气地哄劝。
最后一句打动了墨岩廷的心,他端起汤碗,咕嘟咕嘟,喝个底儿朝天。
莫晚晚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无比满足,拿着空碗去厨房洗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