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着莫晚晚睡熟,墨岩廷在莫妈妈和贺兰君的劝说下回了墨宅。
“……一发动,我们立刻给你打电话。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几个月没睡个好觉,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赶紧回去睡会儿吧,这儿有我们,还有医生护士。”
墨岩廷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莫妈妈关心的话,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主楼,主楼亮着灯,等他的人是墨卫东。
“岩廷,听说你召集律师团,还请了擅长打刑事案子的律师,发生什么事了?”墨卫东揉揉太阳穴,神情极为疲惫。
孙女要出生了,他不好时刻守在医院里,心里也是紧张的,这几天经常失眠,脸色很差。
这个孙女极可能是儿子儿媳唯一的孩子,整个墨家上下非常紧张,个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眼睛盯在莫晚晚的肚子上。
“爸,”墨岩廷苦笑,“倩蓉昨天向法院递交诉讼,告岩青强x罪。”
吧嗒,墨卫东擦着的眼镜掉在地上。
“她,她真的这么做?”墨卫东惊怒。
墨岩廷脸色简直堪比苦瓜了:“更糟糕的是,我问过岩青,岩青供认不讳,而且不肯说自己喝醉,非说他当时是清醒的。他铁了心待里面不出来。”
时间那么久远,记忆模糊。那天晚上,他只记得自己的建筑设计图纸获奖,并被墨兰的高级工程师认可,正准备动工建设。他一时高兴,喝多了点,就喝醉了。
第二天发现自己在酒店醒来,问了是周倩蓉送他进去的,十分钟就出来了。
虽然才仅仅十分钟,他也警惕起来,从此很少会喝醉,就算喝醉,身边也会留可信的人。
至于墨岩青是不是喝醉了,他当时没有关注,因为他被那群朋友给围住了。
按照他的经验,墨岩青那时候酒量比他更差,应该处于喝醉的状态。
其实,那个晚上,在他记忆里和其他应酬的晚上没多大区别,没有特别去记,此时再想起来,记忆就更模糊了。
墨卫东手开始发抖,狠狠拍桌子:“这个孽子!这个孽子!他是疯了么?”
墨岩青就像一架没油的飞机,拒绝加油飞机加油,那气势,是等待自毁的疯狂,不自量力地撞向雪山。
墨岩廷安慰道:“其实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周倩蓉把锐锐送进孤儿院,我正叫律师收集她的弃婴罪罪证。也许可以用这个交换。”
就是,不可避免地会再次伤害墨锐的感情。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是气自己弟弟不争气、混蛋,哪怕是个路人告墨岩青,他会出手求情帮墨岩青减轻刑罚,不会包庇,可状告墨岩青的人换成周倩蓉,他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说到底,周倩蓉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事情发展到强x的地步,未必没有她自身引诱的原因。
他可没忘记,在他上学时所住的私人公寓,周倩蓉和墨岩青没少在他的床上亲吻纠缠,只是没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那个时候,墨岩青恐怕只是个可怜的备胎、替代品而已吧。
他甚至怀疑,周倩蓉不过是半推半就,没有反抗,借酒装疯,把墨岩青当成寂寞的替代品。这个女人矫情、爱装纯真是家常便饭。
墨岩青可以毁在任何人的手里,绝不可以是周倩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