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是你知道如果少了一分钱李老师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何诗言问道。
她总觉得向荷突然来和自己说话,肯定是有问题的,平日里她对自己都爱答不理的。
“什么代价?”
“轻则坐牢然后受百姓唾骂,重则估计就枪毙了,你知道官员贪污是重罪。”何诗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只要能吓唬住向荷就是好的。
向荷闻言,有点坐不住,眼神一直在闪烁。
“这么大的罪过?”向荷絮叨着,然后从房间出去。
何诗言见她出去,将手边全部暂时不用的账目全都锁紧箱子里,向荷的为人她是多少知道点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信不信任都没有用,尽量不要出什么事情才是主要的。
晚上何诗言从房间出去,本来打算去做饭的,可是却闻到了饭香味。
李澄从外面进来,何诗言就闪进屋里。想着向荷肯定是有事情要求李澄的。
只是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说了什么,李澄就喊了几嗓子从厨房走掉了。
过了许久,向荷来敲何诗言的门。
何诗言将门打开。
“小何,我现在后悔了,感觉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向荷拉着何诗言哭诉。
何诗言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想着她上午问自己的话,便猜到可能和钱有关系吧。
“你怎么了?”何诗言闪人让她进屋。
“我爹病了,需要钱,我和李澄说,能不能让他把买粮的钱给我拿一点出来,可是我还没有说完,他就气鼓鼓的跑了。”向荷抹着眼泪说道。
“你家原来还有爹娘呀?”何诗言很奇怪,既然有爹娘怎么她结婚却没有来呢?
向荷闻言叹气:“我是大姐,家里人口多,爹娘哪里管得上我,知道我嫁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干部就想让我拿点钱出来。”
何诗言闻言觉得向荷也是个苦命的人,在家不受宠连结婚家里的人都不来,现在需要钱财了,反倒是让她来解决了。
何诗言正在一旁愣神,向荷突然拉住她道:“小何,要不然你帮我吧,给我点钱?”
何诗言闻言马上拒绝道:“我之前和你说了,如果这个账目出了问题,李老师肯定就要受到处罚,到时候别说钱没有了,你爹的病治不好,就连李老师也估计活不成了,他那样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向荷听到何诗言的话,马上摇头道:“我知道,我不能害他,可是我爹也等不起啦。”
何诗言闻言将箱子里面的手表给向荷:“这个给你,我也不知道能买多少钱,但是起码也能买几天的药吧。”
向荷抬眸看向何诗言,有点难以置信。“你愿意帮我?”
“不是帮你,是被你的孝心感动吧,还有千万不要打那个粮钱的主意,要不然事情败露,不是你我能担待的。”何诗言嘱咐道。
向荷起身,千恩外谢,还有点难以置信,自己之前那么对她,她都知道的,居然还能拿出心爱之物帮自己,她真的有点难以置信。
何诗言看着向荷出去,忍不住叹气。
半夜的时候,向荷和何诗言都吃过饭许久了,在厨房里面收拾东西,就听到房门响起。向荷出去,将醉酒的李澄从外面接回来。
“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有真要拿你的钱呢,你就这样借酒消愁啦?”向荷忍不住埋怨道。
然后向荷看向何诗言:“我先送他回房间了,这里你帮我收拾一下吧。”
“好。”
第二天早上,何诗言依旧在算账,有了昨日的事情,向荷也开始自己起来做饭了。何诗言想如果一块手表能换回一个人的善良的话,应该也算是值得的。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个老太太带着一双儿女。
何诗言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老太太。
“您找谁?”何诗言问道。
“你就是那个算账的姑娘吧?你好你好,我是向荷的娘。”向大娘拉着何诗言的手说道。
“哦,向大娘呀,您等下我去找向荷。”何诗言进屋将向荷叫出来。
本以为母女多时没有见面,这次见面又是为了筹钱给爹爹治病,肯定有很多委屈和苦楚要互相说一说。可是没想到向大娘见到向荷脸上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向荷的脚步也慢慢放慢,然后向大娘将身边的儿女推开。
“大丫头,你爹要死了,你当真见死不救吗?”向大娘怒吼吼的问道。
“娘,我不是让人把手表给您捎回去了吗?你知道不,那个还是人家小何给我的,我哪有那么多钱呢?”向荷说着本来想把向大娘扶进屋里的。
可是向大娘却甩开她,对着旁边的一双儿女道:“快给你们大姐磕头,让她行行好,救救你们爹。”
说着眼见着一双儿女就要跪下,何诗言从台阶上跑下去。
“给我起来。”何诗言对着向荷那对弟妹说道。
面对何诗言突然厉害劲儿,那两个小孩全都吓退到向大娘身后去。
向荷拉住何诗言:“小何,你先进去,我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何诗言松开她的手:“你知道,如果她拿了公家的钱,救了向大伯知道的代价吗?”
“少吓唬我,哪个当官的不往家里拿东西的,哪个人不贪污的呀?再说我们就是借用,以后有点了会还给她的。”向大娘手一摆,完全不信何诗言的说词。
“那我告诉你,如果被政府知道官员贪污,经手钱的人全部都要受到惩罚,别说向大伯现在病重了,到时候就算拿着这个钱治好了,没准受到惩罚之后比现在病的还重了。”何诗言挺直腰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