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樱考入了本地的大学,今年已经大二了。
她考上大学那年,带着晏棠止离开孤儿院,在扶溪市中心租了这间房子,每个月仅仅房租就要三四千。
晏棠止对她既感激又愧疚,曾经无数次提出节假日打工,帮忙分担一点,都被芍樱强行制止了。
共同生活两年,她以‘姐姐’的名头供晏棠止读高中,每个月给他一笔数目不菲的零花钱,搞得班里同学误以为晏棠止还是富二代。
平常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芍樱都给他提供了相当优渥的条件。惹得晏棠止经常偷偷怀疑,她一个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
如果在夜店工作的话——
晏棠止忍不住攥紧拳头。
他定定坐着,思索了十几分钟,耳边终于响起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门打开,芍樱那张脸出现在视线中,比梦里还要漂亮一些。
长大之后,她眼睛变得更加勾人,细腰长腿身段窈窕。
媚骨天成这个词,就是为她准备的。
芍樱怀里又抱了一束花。
开得正好的红玫瑰,包的很精致,估摸售价也是‘999’或者‘1314’这种吉利的数字。
芍樱走进屋,看到他,有些意外。
“你还没睡?”
“刚醒。”晏棠止撩起眼皮,硬邦邦的质问,“你怎么才回来?”
芍樱听到他的话,觉得挺想笑。
只不过八年时间而已,当初那只缩在角落的小可怜,性格变得越来越清冷,端起架子还有模有样的。
不过,就算他微微皱着眉,一脸冷淡孤傲地表情。看在芍樱眼里,也像只没断奶的小奶狮。
“要工作,不是给你说了吗?”芍樱耐着性子回答。
晏棠止眉头皱得更深,第一次无理取闹的追问到底,“什么工作会忙到这么晚?”
“当然是晚上的工作。”
……晚上的工作吗?!
晏棠止咬咬牙,收在身侧的拳头,忍不住攥得更紧。
芍樱没察觉他微妙的情绪,自顾自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盒子,将其中一个扔过去。
盒子的尖角戳上晏棠止的侧腰,跟当年如出一辙的粗暴手法。
“喏,今天刚发售的新款手机。”芍樱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你那个是黑的,我这个是樱花粉。你要是想要粉的,我可以跟你换。”
“我不要。”晏棠止闷闷地说。
“嗯,我猜你也不要粉的。”芍樱身体往后一靠,低头撕开手机盒外面的塑料膜。
“我说,我不要手机。”
芍樱动作顿住,摆出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过去,“怎么?不喜欢这个牌子?没道理啊,我今天排队买手机的时候,好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卖萌打滚,死皮赖脸撒着娇求家长买。”
她还没要求晏棠止撒娇呢,这货怎么还不乐意了?
“我跟他们不同,我不需要这些。”晏棠止把手机推回去,低着头闷闷说,“你不要做那种工作了。”
芍樱眉头一挑,“哪种?”
晏棠止张了张嘴,觉得难以启齿。
又狠狠抿紧唇,扭过头去。
“总之,我已经十六岁了,以后你就算不管我,我也可以活下去。所以……”晏棠止整理了一下措辞,还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把你在夜店工作辞了吧,别出卖色相了。
他心里这么想的,但却没办法开口。
晏棠止心里仍然不愿意相信:她一直用那种方式,维持自己生活开销。
“哦……所以,你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起飞了?”芍樱勾起唇,笑声冷得厉害,“觉得自己不需要我了,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晏棠止重新看向她,想也不想的辩解,“我只是不想让你做那种工作。如果、如果我是你的负担,那我宁愿放弃学业…”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芍樱揪住校服衣领,强行扯了过来。
芍樱冷冷一笑,脸上露出他熟悉的表情。
强势,嚣张,凶狠又艳烈的表情。
“你再说一遍。”
晏棠止重复,“我宁愿放弃学业,从现在开始打工赚钱。”
然后养你。
他这句话不知怎么激怒了芍樱,她白皙匀称的手高高举起来,眼眸染上凛冽的怒意。看那架势,估摸想直接抽死晏棠止。
晏棠止不躲不避,还往前凑了凑,一副任由处置的乖巧。
呵,乖巧?
乖个屁!
他到底哪里乖巧?
养了八年,这只崽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芍樱终究没打下去。
她缓缓松开晏棠止的衣领,胡乱揉揉自己凌乱的长发,深深呼吸两次平复心情。
晏棠止缓缓跟她拉开距离,鼻息间萦绕着淡淡酒香,是芍樱身上的味道。他明明不喜欢酒,却觉得很好闻。
芍樱腾出一只手在包里摸了摸,翻出小小的黑色卡片扔到茶几上。
晏棠止捡起来,瞧了瞧。
黑色的卡片上面,印着一个颇有文艺气息的酒吧名,栖星酒吧。
底下还有一行地址。
“我明晚九点上班,你过来。”芍樱居高临下俯视他,就像当年第一次见面那样。
她逆着光,勾起唇角,极尽嘲讽的说,“来啊,看看我肮脏又下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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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萧姝和江行知指腹为婚,刚出生两家人就测了八字:姻缘不合。
21岁时,萧姝被迫履行婚约,跟江行知商业联姻。
结婚第一天,江行知开始起草离婚协议。
结婚第二天,萧姝把自己婚姻状态改成丧偶。
……
结婚纪念日那天,萧姝换上江行知最喜欢的红色吊带裙,半推半就被他抱到大腿上。
“老公,今天婚约到期了,你的离婚协议快拿出来吧。”
江行知搂着她的细腰,吻着她的红唇,亲手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再后来,萧姝一袭抹胸红裙,踩着细高跟出席晚宴。勾来好些个以为她真的丧偶,企图搭讪的男人。
追求者的名片还没递到萧姝手上,就被一脸寒凉的江行知抢过去。
江总神色冷淡,把萧姝勾进怀里问,“穿得这么漂亮,勾引谁呢,江太太?”
“你说呢?”萧姝乖乖偎在他怀里,狐媚的眼里满是风情,“当然是勾引我死而复生的老公啊。”
当晚,大家齐齐目睹江总抱着八字不合的妻子离开宴会厅。
红玫瑰收起刺,乖乖偎在他怀中,又软又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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