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娘宽慰他道:“你为凤乖操心,我实感欣慰,她也会念你的好。”
念好就够了?不够。不够能怎么办?凉拌吧。
不想等那屋人出来了,方晋起身告辞。润娘把他扯住,半吞半吐,罕见的难为情。
“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
润娘几乎臊着脸,说程言辉回来之后便床上不中用,园子里的春药酒灌整壶也硬不起来。他表面上不当回事,打趣说幸而有常丰在,润娘饿不着。可他夜半时偷偷叹气,润娘听得真切。
“改日他再找你,让锦儿把我叫来,我随口编个由头给他诊诊脉。”
回到九玄堂,方晋盯着凤儿的窗,后悔方才怎就没敲门进去。他们聊什么,他也想知道,当外人的感觉真真不美妙。
房里叁人的神情足够凑场戏!
公子牵着凤儿大摇大摆进去,胡之源见他跟来恨无地缝可钻,凤儿试图从中润滑缓解胡之源的局促但无从下手时,公子轻飘飘丢出一句:“这般慌乱为何?我今儿不想操你,以后也不会。”
胡之源呆呆地问:“真的假的?”
公子两步上前捏住他下巴一抬,“怎么着,是还想让我操?”
凤儿实在憋不住笑了,而公子的调戏没结束。胡之源臊眉搭眼的站着,他却先稳稳坐下,架子端得老大,毫不顾忌身份尊卑有别。
胡之源见父皇时都没这般老实,轻手轻脚坐好,怯怯说声:“沉公子……”
公子眼睛一横,抻平的嘴角似在问:你叫我什么?
胡之源吞口唾沫,瞧瞧一旁的凤儿,再瞅瞅他,犹豫着又开口:“前辈?”
公子脸更冷了。
凤儿也弄不清他想作甚,递胡之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下胡之源慌到极点,水光泱泱在小兔眼里乱晃,憋红了脸,半哭叽半撒娇唤了声:“沉叔叔……”
“哎,这才乖。”
凤儿脸快抽成癞瓜,想他哪来的胆子和底气调理皇子。那胡之源也真是的,公子又不是吃人老虎,不过挨了顿操嘛,有必要怕到这份儿,皇家颜面都让他丢尽了。
总算哄公子软下态度,胡之源乖得几近严肃,正事没问,先说自己此番不是要找凤儿寻欢作乐。
“晚辈想与她打听一人。”
怕公子再发难,凤儿忙抢话问:“是蝶园的客人么?”
胡之源点头,又道:“前几日有位东燕人来,客商模样,满脸胡子,随从不少,排场不小,很有气派,你可招待过?”
这不是李光擎么!为何打听他?忌惮他国君身份,凤儿不敢把见过他的事告诉这大岳的皇子,须臾间找不出话答对,只坐着发愣。
她不好说,公子替她答。
“你说他啊,可巧了,他是来认亲的,咱们跟前儿的凤姑娘,正是他流落在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