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抽着脸啐一口,骂道:“奶奶个腿儿的,哪怕老子几辈子都做大夫,也不可能看过这多男人的屁眼和命根儿!”
凤儿更好事了!“叔叔快细说说!”
原是方晋也想把戏做全,故作正经说蛊从哪儿进便从哪儿取,结果那俊男倌脸不红不白褪了裤子,朝他撅起了白腚子,说离蛊是临近受训结束时,被公子从后庭送入体的。
无奈之下,方晋只得用钝头竹签蘸取略有刺激的祛毒药膏,伸进他们后庭或尿道意思意思,想反正做这营生的都难免有点小毛病,坑不着人。晏华更不是白来的,一顿手舞足蹈比比划划,外加瞎念一通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也便诓住了他们。
“死冰坨子你咋不早说!捅人屁眼、豁楞人尿眼,这都是你拿手活儿,我他娘的不好这口!得嘞,今晚我得喝安神汤了,不然梦里怕是有一堆光腚男人围我打转!”
凤儿简直当笑话在听,公子也掩口哧哧乐。等他笑够,方晋也快恼了,他换副体贴面孔,而嘴里阴阳怪气。“可是辛苦了我方兄,但你怪不得我呀,这是凤儿拜托你的事。既然你累了,那等下给女艳谍解蛊便不劳烦你动手咯。”
他白皮囊里裹着多少黑坏水,方晋还能不知?他想他怼着干,他偏顺着说!
“那敢情好啊!我正苦恼怎么才能不看不碰除她以外的女子胴体,还能给姑娘们‘解蛊’!要不凤儿,你亲自动手怎样?”
话丢出去,凤儿却没按他预想的接。她正想下一步呢,没留意到俩男人言语里的火药味儿。
“还是叔叔再辛苦点吧,你想不看也不碰,那便站一旁背着身,让晏芳替你动手呗。我要你来,不过是图一个人人都信你的权威。”
没等方晋再凑齐话,锦哥儿又带女艳谍过来了,关雎馆瞬间花团锦簇。凤儿坐在正中央,竟生出一种给自己选妃的恍惚来。
将先前一套如法炮制,姑娘们的反应与男倌大致相同,区别是选择离开的人更多一点。
这倒在凤儿意料之中。
她记得云麒曾说起过,女妓被赎身的机会远多过男倌。后来她慢慢也发现,比起男倌,姑娘们更懂存省,偷偷攒缠头打算给自己赎身的大有人在,但艳谍除外。
原因也很简单。她们都和锦葵一样,自知离蛊在身,此生飞不出蝶园四角天,故而日常开销大手大脚,报复一般的只享受眼前,不然今日兴许有几个能卷铺盖便走。
待“解蛊”大业终于忙完,天已彻底黑了,艳谍重新挂起牌,蝶园仍如往常那般热闹。
关雎馆里少了晏芳晏华,多了润娘。
她递块帕子让锦哥儿擦汗,指着他刚放下的大漆木盒子对凤儿道:“拿来了,都在这儿。”
凤儿问:“所有的?”
润娘一点头,“对,所有的玄机匣。那玩意儿用一个拿一个,用完归还给我,除了被常丰摔碎那个,一个没少,全在这里。”
老早就好奇那玄机匣究竟有多少样式,凤儿兴冲冲过去打开盒子,亮着眸子挨个拿出来打量,但满口的不解。
“娘,我很是不懂,传递消息必须折腾这一步么?就说丰哥哥那回吧,他直接给摔了,压根不麻烦我,我倒觉着也没毛病,反而若我费劲破译解锁,除了显摆密文能耐没啥用。”
“就是除了显摆没啥用嘛!”
润娘随便捏出一个摆弄着,一脸嗤之以鼻,对她讲起玄机匣的背后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