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鲁县尉的儿子可能没死,陶弘致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也有心情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了,这一想,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你们昨天怎么在码头,你不是应该在学堂读书吗?”陶弘致问道。
“我手头的钱用完了,想到昨天是爹发工钱的日子,就想去码头找爹要些钱。”陶文钟逃课逃的理直气壮。
“谁知道鲁尚志那厮,竟然不好好在学堂读书,也跑到码头去了。”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陶文钟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想说,“还能为什么,他一直看我不顺眼,见到我就打我。”
“行了,行了,你别问儿子了。”李莲花看不得儿子受委屈,“都是那鲁尚志的错,咱们儿子都被他捅破了肚子,流了那么多血。
你看看,这小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
王大夫内心:病人脸色那么白,是被你压的好吗!
“行了,行了,有话以后再问吧!”王大夫道,“现在先让病人休息。”
王大夫带头走了出去,陶文毓和柏子仁跟在后面。
“毓哥儿,你记得明天去县城打听情况啊,一大早就去。”陶弘致跟了出来,嘱咐了一句,又对王大夫道:“王大夫,我送您吧!”
“不用了,让你家毓哥儿送我就好!”
“啊?那怎么合适……”陶弘致还没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
陶文毓扶着柏子仁走在前面,王大夫殷勤地跟在旁边。
“柏公子,鄙人王世安,在京城太医馆任职。此次回乡,能遇到柏公子,也是一桩幸事。不知可否……”
柏子仁慢悠悠地停下脚步。
一把撸起袖子,给他展示自己白皙无暇的左手臂,“看清楚,我不是双儿。”
“咳——”王大夫被呛了一下。
“柏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大夫老脸微红道,他都这把岁数了,还是个单身汉,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纯洁吗?
“我是看你的身体状态不太好,想帮你诊治一下。”他道。
柏子仁默然不语。
“好吧,我说实话。我发现你的身体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气色很好,行动却虚弱不堪,甚至连单独站立都做不到。这是很矛盾的。久病之人必然面有菜色。身体内部的虚弱肯定会表现在外表上。”
而柏子仁身体虚弱却外表健康,这不能不让他好奇。
“柏公子,可否让王某给你把个脉?”如果能看看脉象,或许他会有新的发现。
“不可,告辞!”柏子仁道。说完他拉了拉陶文毓的袖子,“小毓,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