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图案的茶壶里的茶汤早就凉透了,二人这一遭足足来了一个多时辰,廉肃虽龙精虎猛,但齐蓁却似一朵娇花,花瓣软滑柔嫩,最是娇弱,哪里经得起这种摧残,现在早就睡熟了。
也亏得齐蓁没有醒来,否则若她看到廉肃这大刀阔马行走如常人的模样,恐怕气的三魂七魄都得飞了。
一碗一碗的凉茶入口,腹下的一股邪火总算消退不少,不过男人的一双鹰眸仍死死盯着床帐处,只觉得这床帐太厚实了些,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见女人如海棠般酡红的小脸儿。
呼吸平复如常,廉肃走到床前,脱鞋上炕,翻身把浑身白嫩赤条条的女人搂在怀里,揉搓了好一会儿,等到齐蓁张开红润润的小嘴儿,溢出一丝不满的咕哝声时,男人才安生。
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廉肃拢共连一个时辰都没睡上,要是还没装病之前,他还能起身下地打一套拳,现在为了骗一骗怀里头的这个娇儿,只能倒在床上,偏偏这女人娇气的很,昨晚他只弄了三回,便哭哭啼啼的不让弄了。
一大清早的,男人的火气旺得很,好在昨夜里泄了几回,现在虽直挺挺的有了反应,但还能忍得住,廉肃陪着齐蓁在床上呆了足足两个时辰,女人才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大而滚圆的杏眸中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茫然一片。
齐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看着赤.裸上身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廉肃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
想了一会,齐蓁的面庞陡然涨红如血,昨晚她跟廉肃洞房了。
细嫩如葱根的小手紧紧抓着锦被,齐蓁想起昨夜的孟浪,生怕一早激起男人的兽语,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一丝肉光不露。
见女人如此警惕,廉肃英挺的剑眉一挑,如饿虎扑羊似的坐起来的小人儿再次压倒在床上,作势要将锦被夺走:“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摸过?遮什么遮!”
男人身材高大健壮,压在娇柔的小女子身上,齐蓁差不点没喘过气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廉肃,犹豫了一会儿,伸手主动搂住男人的脖颈,小嘴儿里溢出一声一声的哀求:
“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昨夜折腾了那么久,我现在饿得慌。”
带着粗茧的大掌在圆臀上拍了拍,响声之大让齐蓁窘的直接缩进廉肃怀里,这青天白日的两人躲在床上,屋外守了那么多的丫鬟婆子,昨夜里胡闹就算了,现在都被他们瞧了去,她身为廉府的当家夫人,以后该如何在这些下人面前树立威信?
又吃了一会柔软的小嘴,廉肃才终于放了齐蓁,依靠在床上看着女人下了床。
昨夜里他把齐蓁剥了个精光,又使了力气要了她,现在齐蓁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她的,没走一步,脚上就跟踩了棉花似的,双腿发软打颤,一直扶着墙壁才没摔着。
看着雪白嫩肉上点点红痕,以及细腰上乌青的手印,廉肃眸光一深,面色紧绷,低头看着锦被处被撑起的一角,他眉头皱了皱。
齐蓁没注意男人的异常,她不想让丫鬟看见这一幅娇媚的模样,飞快的套上衣裳,襦裙,等到穿戴整齐,没露出什么春光之后,才沙哑着开口唤了句:
“送水。”
门外的丫鬟等了都有两个时辰了,偏偏主子不出来,她们也不敢进去,想到昨夜里在门外听到的动静,这几个面嫩的大丫鬟浑身都红的似煮熟的虾子似的,配上那张匀净的小脸儿,标致的很。
齐蓁到了今日才得空仔细打量着这三个丫鬟,一般高门大户的夫人身边都有四个大丫鬟伺候着,她原本身边只有翠琏一个,现在多出的这三个,也不知都是什么性子,若是像紫茹那种心大的,还是得尽早处置了,否则要是她身边的大丫鬟爬上廉肃的床成了姨娘,齐蓁的脸往哪儿放?
男人抬姨娘再是正常不过,齐蓁也没想阻了廉肃,但要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成了姨娘,别人家瞧着不一定得怎么笑话呢,齐蓁本就是再嫁之身,改嫁的男人还是她的小叔子,要不是碍于廉肃锦衣卫指挥史的身份,风言风语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齐蓁本就是个好面子的,自然不会让自己过得不痛快。
用毛刷蘸了固齿膏刷牙漱口,齐蓁本就爱洁,昨晚男人喝了不知多少,非要堵着她的嘴亲,弄得齐蓁口中也一股酒味儿,这会就多漱了一遍口,好在廉肃不知道女人脑袋里的想法,否则罕见的那点怜惜之意肯定会都喂了狗,好好教训齐蓁一番才能罢休。
齐蓁正在往脸上涂香露呢,就听到男人低沉略带着几分喑哑的声音:“你们跟夫人请安。”
坐在圆凳上,齐蓁看着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丫鬟,皮肤莹白,长了一双狐狸眼,虽然五官不算出挑,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媚劲儿,纤腰一束,算是个标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