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辈子全然不同,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廉肃的骨血,之所以要隐瞒齐乐,不过是为了少点儿麻烦罢了。
“姐姐说笑了,要说福气我哪里比得上姐姐?姐姐你先是嫁了廉君姐夫,现在又是廉肃姐夫,兄弟两个都待你极好,这种事情别人盼都盼不来……”一边说着,齐乐甚至还捂嘴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轻鄙,毕竟对于女子而言,改嫁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儿,尤其是齐蓁嫁的还是兄弟俩,说出去都觉得腌臜。
齐蓁脸色沉了沉,她不至于因为齐乐的几句话就动怒,不过此刻她根本不想与这对夫妻再待在茶楼里,赵恒看她的眼神着实有些露骨,比廉肃还不知遮掩,让齐蓁胸口里升起了一股火儿,偏偏碍于脸面,没法发作。
“妹妹这是在说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从圆凳上站起身子,齐蓁勾起红唇,漂亮的脸上满是讽刺:“若妹妹瞧不上我的话,那我何必待在这里讨人嫌,还不如早点走了干净!”说着,齐蓁几步走到了门边儿,刚打开雕花木门,手腕却被赵恒用力攥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赵恒还是齐蓁的妹夫,更是应该避嫌,但这男人完全不知羞耻二字是何物,手上一个用力,居然将齐蓁拉进了怀里头,作势要吃她的嘴!齐蓁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着,口中发出尖叫声,却被赵恒堵住了嘴,一旁的红岚见状,想要将夫人给救下来,却被齐乐给制住了,齐乐打小儿就一直在地里头干活儿,手上有一把子力气,红岚这个大丫鬟哪里比得上?
很快红岚嘴里头就被塞了一块锦帕,按在了圆凳上,而赵恒将齐蓁抱在怀里,伸手将雕花木门关上,眼神痴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嘴里喃喃道:“好蓁蓁,你就从了我吧,我比廉肃强多了,你一试便知……”
一开始赵恒被齐乐算计时,齐蓁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赵恒对自己的亡妻十分痴情,被逼着娶了齐乐,心生忿怨也说不定,但她哪里想到赵恒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之举,想要占了她的身子!
齐蓁挣扎不开,又羞又怒,气的红了眼,偏偏赵恒还不知廉耻的将她压倒在木桌上,伸手解开她身上的狐皮大氅,想要将里头锦缎做成的小袄给撕开,岂料衣裳还没撕碎,雅间儿的雕花木门却被人一脚给踹了开。
听到动静,齐蓁还以为是廉肃来了,挣扎的更加厉害,抬起膝盖就往男人的命根子处顶,她心里对赵恒十足厌恶,下手自然不会留情,男人那处本就是要害,现在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好像千斤坠突然砸下来般,疼的赵恒额角直冒冷汗,俊朗的一张脸扭曲的厉害,死死的盯着齐蓁,眼神狰狞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齐蓁没有理会赵恒,转头看着门口,发现救了她的并不是廉肃,而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严颂之。
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子,齐蓁将狐皮大氅重新穿上,仔细理了理领口,脸色煞白的走到红岚身边,高高扬手,一耳光打在了齐乐脸上,亏这个女人还是她妹妹,竟然会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自己被赵恒奸污了,肯定是死路一条吗?
看着齐乐愤恨的眼神,齐蓁很清楚,她这个妹妹肯定是将后果想的一清二楚,甚至早就清楚赵恒对她的心思,才会在赵恒拉住她的时候,不止不帮她,还落井下石的制服红岚,如此贴心,与赵恒还真是般配。
“你没事吧?”严颂之突然开口。
齐蓁摇了摇头,拉着红岚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严颂之面前,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心里满是感激,算上晋阳侯府那一次,严颂之已经救过她两次了,这份大恩,齐蓁当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多谢严公子仗义出手。”
严颂之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可惜,道:“若是夫人还未出阁,严某两次救下佳人,夫人怎么也该以身相许,还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齐蓁眼皮子抽了抽,她的皮相生的虽高,在京里头的美人儿不计其数,严颂之又身份高贵年轻有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哪里会看上她这种嫁了两回的老女人?这世子爷是在寻她开心吧。
房中的赵恒仍在地上打滚儿,两手捂着那话儿,疼的龇牙咧嘴,严颂之扫了他一眼,想起齐蓁出手那股子果决劲儿,下.身隐隐发疼,面色不变,道:“严某送夫人回府。”
“妾身就不劳烦严公子了,外头有廉家的软轿,我与丫鬟一同回去即可。”
听到齐蓁拒绝,严颂之心里头虽然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强求,毕竟他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却做不出强迫一个女人的事情,若是齐蓁现在没有嫁给廉肃,他肯定会将人直接带回府,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好好宠着爱着,恨不得将人含在嘴里头,毕竟这么娇嫩如水的女人,又是难得的尤物,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好。”严颂之点了点头,冲着齐蓁道:“夫人放心,今日之事严某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夫人为难。”
女人水润润的眸子盯着严颂之看了一会,发现男人眉目间透着一股子正气,与赵恒那种伪君子全然不同,想必是个说一不二之人,她冲着严颂之福了福身子,道:“那就多谢严公子了。”
话落,齐蓁低垂着眼,再也没看严颂之,拉着红岚直接离开了茶楼。
等到女人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后,严颂之缓缓转头,看着雅间儿内的一对夫妻,嘴边勾起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在地上打滚儿的赵恒没看见严颂之这幅模样,但齐乐却看得一清二楚,她胆子本就不大,今日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情,完全是因为恨毒了齐蓁所致,毕竟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凭什么齐蓁的模样生的比她好,有丈夫宠着,手上还开了一间玉颜坊,日子比她这个官夫人过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