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扬起了眉,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人看面相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活腻歪了?”景安唇角一咧,手按住了自己背着的棍棒,“需要我帮你吗?”
谢木佑按住景安的手背,不怒反笑道:“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不是看钱大师在坑蒙拐骗吗?闻到您那一身的铜臭味顺路就看看。”
“霍霍霍,哪里收的小跟班,牙倒挺尖。”钱大师无意与谢木佑硬碰硬,只是轻蔑地看了景安一眼,“一身鬼气。”
谢木佑之前还想着让景安消气,闻言瞬间就冷下了脸,反手抽出景安背着的棍棒,直抵钱大师粗短的脖颈处:“想知道什么是鬼气吗?我帮你。”
钱大师的额角沁处了汗珠,他以前和谢木佑有过数面之缘,谢木佑常年一身黑衣背上背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棍棒状物品。
他猜测是武器,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
但他此时却一点都不好奇了,透着黑布,森冷的寒意几乎要凝结为实体直逼他的喉头。
李盼眯着眼睛打量他们,心里有了成算。
“不如二位坐下谈谈?我能请一位自然不在乎多请两位。”
谢木佑不禁冷笑:“李总还是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吧,别请了阎王爷都不自知。景安,我们走。”
谢木佑手一甩,钱大师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再一抬眼他手中的的棍棒已经收回到了景安的背上。
钱大师手中的铜钱落了一地,手掌猛地按住自己的伤口,可伤口的边缘却像是止不住血一样,血珠不断地顺着指缝往外淌。
“你……”
谢木佑拽着景安就要往外走,李盼匆忙地从抽屉里拿出遥控按了下去,只听“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
“这位大师伤了我请的人,还想一走了之?”
“那你想知道什么?”谢木佑扯动着他的嘴角,“想知道这位钱大师是怎么收了李晴的钱来为你做事的?”
钱大师的三角眼登时就瞪大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没……”可他越说话,血流得越快。
“房间里的那几盆植物是钱大师带来的吧?他是不是还说李总胸口闷痛是因为房间风水被人动了手脚?”
谢木佑走到办公室那颗盆栽面前:“此乃天心位,立木于此以阴夺阳。”随即用手敲了敲树干,接着道,“枝叶茂盛而内里中空。”
谢木佑拉着景安,在李盼和钱大师的目光下,扭开了本应该锁上的大门——
“这不是帮你,这是催命。”
……
出了公司大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