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阳似乎有些好奇,但手指却执着地勾着铜球不肯让他拿走。
谢木佑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撑、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天窗进到房间里的景安差点笑得摔下了房梁。
谢七也太坏了,不过这招对“秦锐阳”却格外的好用,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口吐人言:“你要让我吃饱哦。”
随即秦锐阳的身体外就冒出了黑气,一股脑儿地从铜球的镂空处涌进了铜球。
景安在上面看着,忍不住想这心魔是吃了多少东西,大半天功夫它才把自己满满当当地塞进了铜球中。
又过了一会儿,铜球突然晃了晃,探出了一只爪子型的黑雾,把散步在球外的最后一丝黑气彻底收了回去。
就像是猫咪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尾巴在外面。
谢木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香炉,景安顿时一怔,如果他没记错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他就看着谢七弯腰捡起了巴掌大的铜球放在了香炉之中,随即阖上了香炉盖。
谢七收服了那个饕餮心魔……
这个念头盘桓在景安的心头,让他很不舒服。
但显然谢木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者说没有时间知道。
滕其波趁他松脚的片刻,扑向瘫倒在地上的秦锐阳,谢木佑有些不解他的行为,但随即一个翻身脚尖踏在滕其波的腰上,直接挡在了秦锐阳身前,抱着秦锐阳后退了几步。
“景安。”
蹲在房梁上景安强忍下方才心头没来由的怒意,看了眼身旁放的石灰,最后选择扬手将斗天破掷了下去,腾身一跃落了地。他不听滕其波的任何辩解,每一棍都打在了最疼的地方。
疼得男人满地打滚,狼狈不堪,就连求饶声都无力发出。
谢木佑抬头打开窗户,把昏睡过去的秦锐阳塞到了吴溪怀里:“他没事了,不放心可以带去医院检查一下。”
吴溪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突然嚎啕大哭,秦旭也强忍着激动:“谢先生,警察要来了。”
谢木佑点点头,关上窗户的瞬间,他开口说了一句话:“望子成龙是好事,但是过犹不及。”
秦旭一怔,联想起谢木佑在车里跟妻子说的话,心中有了几分明白。
谢木佑见滕其波舌头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出言阻止了还要继续教训人的景安。“我们该走了,警察要来了。”
景安一棍直捣滕其波的心窝,听着滕其波的惨叫声。转头看向谢木佑,半晌应了一句——“哦。”
说罢,他转身推门离开了教室。
留下谢木佑怔在了原地,景安刚刚的那个眼神,冷得他心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