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在骆成虚的痛楚后又听见了另一声肉被穿刺的声音。
血滴答滴答的从两人之间淌下,染红了衣服,蔓延了一地,血腥味让所有人都产生一种悚然的恐惧。
那是动物对死亡最本能的畏惧。
“为——什——么?”骆成虚低头看着自己被刺破的胸口,喃喃道,“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谢木佑看着骆成虚,或者说是看向骆成虚的身后。
“是……是我没教好他。”掌门虚弱道。
谢木佑后退了一步,骆成虚此时被他的师父的双臂牢牢地控制着,挣脱不能。
骆成虚不敢置信,众人也都不敢相信。在最后的一刻,掌门扑上来抱住了骆成虚的后背,生生地用干枯的手掌挡住三棱锥的去向,挡在了谢木佑和骆成虚之间。
锋利的三棱锥穿过了掌门的手掌,血流如柱。
谢木佑眯着眼睛,盯着掌门看了许久,直到他看见被细长发丝遮住的额角处的一处疤痕。
“是……你?”
久远的记忆被翻腾了出来,谢木佑突然愣住了。
“咳……”掌门咳了一口血,“先生好记性。”
“你怎么?”谢木佑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混乱,他突然知道落星派的九星阵法究竟是哪里来的了。
那分明是他当初寄存在那个小男孩那里的。
说是寄存,但实为赠与。
他想若是男孩走鬼道,拿着这卷信物,也好和鬼差说上话。
“你别动。”谢木佑看着他流血的掌心,想要给他止血。
却被掌门拒绝了:“先生还是先看看画中人吧。”
画中人……
谢木佑转头,赫然发现景安双目紧闭,但是浑身显露出金色的兽纹。
呀……
自己好像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为了让景安安心入定,所以送了一道灵力入内让他在整理完灵力前不受打扰。
现在这副模样,谢木佑还能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吗?
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