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合身,还稍微大一点,明年夏天你还可以穿穿,坎肩的更省心了,没袖子就是穿得久点也不会显小。我孙子长得真精神,你看,这一穿真好看。”
“爷爷,我,我想写信。”张振华坚定的说这句话。
“写,写!”
他们出不去,即使村长是他家亲戚,他们也只能在村里呆着。虽然生活很难,但村里都是一个祖先的多,加上亲兄弟没有为难他们,也还能撑下去。
但说要写信寄出去,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能不能寄出去,就是可以,那他们都出不去也没有办法出去啊。
但他不能打击孙子,他儿子已经被废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少血气了,想要恢复不太容易,要不是他天天跟他儿子说,要他忍着,要他想着老父亲和小儿子振华,他真怕他的儿子撑不下去了。
他也真怕他的孙子也会那样。
人最怕的不是磨难,而是失去了精神气,那股胸中的斗志和希望。如果那样,他这把骨头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所以,他会想法子,看张家兴的大头家,如果他去求人家,有一半可能会把孙子的信夹在一起邮寄。如果人家不答应,他再去找他的兄弟想法子寄出去。当初他风光的时候没少给兄弟扶持,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冷淡下来了,可这点事,如果他去求人,他们应该会帮忙的。
林帆这里,等把哭唧唧的团团哄睡了后,自己找了块小板子盖上没有耳朵的木桶上面,拿了半块破砖头压在上面。这样泡一个下午,换一次水,把螺吐出来的混泥沙的脏水倒掉。再过一个晚上,它们只吐没有进食新的泥土,第二天就会吐干净了,明天中午就可以在洗刷一次,剪了尾巴尖,就可以做菜吃了。
这些螺长得很大颗,黑亮黑亮的,干干净净的,螺上没有一点坑痕,也没有被青苔包着。
林帆想到那美味,口水都流出来了,要不是怕沙子多,早就煮一碗解解馋了。
不是多珍贵的东西,问题是她爱吃啊,就会馋啊!
第二天,林帆哗哗的把自己要吃一顿的份拿出来搓洗,拎把菜刀找块小石头作为垫子,如果有钳子的话可以直接夹断。没有只能拿菜刀,用刀刃头一点地方敲断,这种螺是石质的,用来打螺尖多了就怕菜刀会有缺口,这样就妨碍使用,所以用刀刃头那里一点点地方,就算缺点口了也不影响使用。
喀!一颗敲剪好了,扔盆里,再喀一声再扔进去一颗。因为长得比较大颗,速度也很快的。
再冲洗干净,林帆本来想用干辣椒爆炒,但是想想又怕太辣了,闺女吃奶会上火,后来决定清煮,这玩意儿,清煮除了盐巴,啥都不用放就很好吃了。
有些人用油炒,常常忽略一些细节,比如直接用油炒,没有放一点清水。导致螺肉被油炸缩进螺壳去,不好用嘴吸也不好用牙签剔,并且被油炸干的螺肉没有水分干巴巴的没味儿。
但如果炒的过程中,放点清水,不让它那么干,里面的螺肉吸足了油盐和水,就会饱满得涨出螺嘴,无论是吸还是用竹签挑都能轻易就弄出来了。
现在林帆决定只放点清水煮,就不担忧这个了!
“白棠啊,你家的小刀不行,我已经用完了,你拿我家的菜刀吧,别用中间刀刃就行了。”
林帆把剪出来的螺屁股尖用旧报纸包了,等会拿去扔了,不然不到半天就被太阳晒得臭腥难闻了!
张爱国忙一上午回来吃午饭,发现他媳妇儿做了个清炒丝瓜、煎两条咸鱼干,还有一碗……好像是昨天上午去摸的山坑螺,加上和凉拌苦菜,齐活了。
昨天一点杂鱼虾给油炸吃完了,现在也只能吃素的了。
张爱国看媳妇总是不断的夹那一碗螺,一口饭再夹着一颗吸一口,嚼嚼吃得很香。
张爱国把筷子伸到那碗里,很小心的夹了一颗,放嘴里,硬邦邦的,舌头推来推去,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