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前面爽着,令狐己已经开始探向李谕后面的穴口了。
李谕脑子里一片模糊,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戳他,他喃喃说:“什么东西……”
令狐己哄他:“宝贝,等一下让你更爽。爽飞了,爽上天去,我保证……”他已经润滑了穴口,探进去一根手指了。
李谕这时候已经软得跟煮过的面条一样了,人躺在床上,身体和飘起来一样,令狐己确实是个高手,不论是嘴还是手,触摸的每一处都是刺激。
等李谕意识到令狐己要把什么放进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令狐己侧躺在他身畔,一手握着她的前端,已经快要射了,后面也是湿哒哒的,他不明白自己后面为什么也会有反应,令狐己还一直吻着他的发鬓和耳垂,酥麻酥麻的,低声说:“宝贝,想不想舒服?我现在就想领赏……”
他点头又摇头。
令狐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又问了一遍:“我进去了?”
李谕前面后面都等不及了,他又抬手想给令狐己一个巴掌,都到这时候了,还屁话什么。他认栽了,现在他就想要个痛快。
“快点!”他喘息着说,“让我出来……”
令狐己这才慢慢挤了进去,两个人一起动了起来。李谕只觉得身后的令狐己的胸膛起伏完全在带着他动上上下下。他几乎忘记了是怎么呼吸的,自己似乎是叫了出来。令狐己的声音也变得奇怪。两人的喘息都越来越急促。令狐己紧紧搂着李谕,射出来的时候李谕似乎晕了那么一会儿。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令狐己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个都射了很多,床上一片凌乱的痕迹。令狐己去扔掉了两个人的套子,回来躺在床上抱着李谕。
李谕累坏了。他想和令狐己算账,但现在他嗓子哑了,手也抬不动,浑身都被榨干了一样,只想睡觉。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
令狐己也累坏了,他吻了吻李谕的肩,问:“宝贝,我伺候得怎么样?”
他竟然还敢提伺候两个字,李谕抓起一个靠枕就砸向他:“滚!”
李谕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得很。
他不至于崩溃,但就好比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块大石头落下来,结果没砸死他的那种劫后余生感。
只是想想,还是有些不甘,他就这么被令狐己绕进去了。
令狐己不敢大笑,只是搂住李谕,说:“好了好了,先睡觉吧,累坏了吧?”
李谕闭着眼睛,说:“你走吧。”
令狐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第一次听到床伴这么对他说。通常他听到的都是“今晚不能留下吗”“到明早再走吧”。
令狐己说:“我今晚没地方去……”
李谕轻轻呼出一口气:“你骗鬼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信令狐己的话是傻了。
令狐己笑了一声说:“但我今天哪都不想去。”他吻着李谕的后背,那里还留着刚刚的痕迹。他温柔地问:“说真心话,刚才爽不爽?”
李谕不吭声。这也就是他矛盾的地方。刚才他确实爽极了——甚至可以说从来没这么爽过。换个角度说令狐己确实伺候周到。
他以为冯十七和他做的时候,叫那么夸张是恭维他。看来并不全然是夸张。
但他和冯十七,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搞了那么一回,回头散就散了。
如今他和令狐己,似乎差不多。
令狐己适时地开了口:“李谕,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李谕说:“什么叫,在一起?”
令狐己又失笑,李谕有时候真的会提出天真无比又似乎很深刻的问题。
谁不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可每个人对另一半的期待也不一样。令狐己耐心向李谕解释,他心中的在一起是什么样的。
“在一起就是,虽然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但是我们的私下里是属于彼此的。我们可以分享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也给对方慰藉。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也可以只是腻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只有一点,就是这段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
李谕说:“我属于你?”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谁,都是别人属于他。
令狐己说:“我也属于你。”
李谕说:“这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令狐己说:“没有法律效力的区别。是两个人的私下约定。”
李谕说:“那前一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怎么样了?如果你们一直‘在一起’,你不会来找我吧?”
令狐己沉默了片刻,说:“有些约定是会破裂的,现实就是如此。”
李谕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我想找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令狐己再一次感到自己被抢了台词。
李谕说完,就安静地睡着了。令狐己却琢磨不透了,李谕话里的意思,是说只想保持炮友关系吗?他轻轻抚了抚李谕的脸颊,没有叫醒他。
第二天凌晨时候,李谕就起来了,他要赶回剧组。令狐己躺在他身边,被他叮叮当当的动静弄醒了。李谕已经洗过澡吹过头了,正在换衣服,衣服扔得一地都是。
令狐己坐起身,欣赏李谕的换衣秀。
李谕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口罩扔给令狐己。
“等一会儿带上口罩,叫你的司机去后门接你。我从前门走。”他吩咐令狐己。这段时间下来,他也知道要避着点狗仔的基本方法了。
令狐己说:“遵命。”
他还是觉得有点好笑。
他靠在床头,微笑着看着镜子里的李谕说:“那件黑色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