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火锅,正在烫小肥羊。我才不告诉你们昨天看了如黄牛大的野猪后今天就跟闺蜜出去吃火锅呢。”
“我怎么发现自从闵大师出现后,这个野外生存节目就变成了野外美食节目,天天挑战我们的味蕾,在我以为蛋糕就很美味的时候,节目就吃烤全羊,我想把榴莲蛋糕变成油滋滋的烤羊腿。”
“我希望我的冰淇淋能变成他们的烤鸡翅。”
“闵大师已经吃完第二块大烤羊肉了,好快!不过吃相满分,姿态满分,这美食广告做的简直让我直流口水,好想戳屏抢大师手中的羊肉。”
“流口水。”
“口水流。”
“水口流。”
“口流水。”
一个致力于批判当下无节操直播节目的观众握紧的拳头后又松开,看着屏幕上色泽焦黄油亮的烤羊肉,猛的灌了一口冰水,拿起手机打开app外卖软件下一个烧烤外卖单。半小时后,外卖到达,本以为能吃上麻辣鲜香,不腻不膻,外酥里嫩,肉质鲜美,别具一格的羊肉味结果入口全是膻味。
呸,根本不一样嘛,骗子商家,挂羊头卖狗肉,差评。
“嗝!”
不知谁打了个饱嗝,所有人纷纷笑了起来。
实在是太吃得很满足,与昨晚草草吃完就睡相比,今晚就像是野外郊游一般,在外地露营,没有多少压力,特别轻松。
这一晚,除了闵泱之外,其他人都觉得一切如常。
背着双手站在高处的闵泱仰望星相,观察北斗七星。
可根据所观察之星的光彩变化来判断人事的吉凶。
半晌后,他皱眉微皱,浮光遮弊,大凶。
是夜,周围都变得极其安静,火堆里的火时明时暗。
今晚的晚餐吃得早,所有人都还没有休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坐在一起聊天。
蒙哲向众人讲述他追击嫌疑犯的惊险历程,没有听过这些事的奚茂弘听得津津有味,早已将桓颐美人不知去向一事忘得一干二净,深以为像蒙哲那的经历才称得上男人。
而桓颐的去向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知道的就只有闵泱、秦巽、柳向群三人。
在众人聊得特别高兴之际,闵泱小声向秦巽提议:“秦哥,今晚最好两个人轮流值夜,摄像师也要两个人。”
“那就是四个人了。”秦巽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今晚有危险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大概是怕闵泱骄傲。
“嗯,最好如此。”
“好,我会安排,需要做什么防护措施吗?”
“最好准备足够的火把和工具,我怕晚上会有一场恶战。”
“好,不如我们现在趁着月光挖几个陷阱防野兽。”秦巽能想到的就是野兽入侵他们的地盘。
闵泱觉得秦巽的方法甚好,鼓励他去做。
晚上的摄像师开的比较少,都集中在蒙哲等人身上,观众并未注意到闵泱给秦巽出主意,他们只看秦巽过来找他们商量在周围设陷阱一事。性命攸关之事,谁都不会轻忽,要谁敢说挖陷阱防野兽是浪费时间,大概会被人批成傻子。
包括摄像师在内,所有人都开始使用一切工具在周围挖陷阱,能挖多大就多大。
干了差不多两小时后,直播也结束了,观众看到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是生存挑战者们汗水淋漓的脸庞,竟然比平日增添几分男子气概,帅呆了。
夏天带着一身臭汗,根本无法入睡,结束挖陷阱的活之后,都争先值夜,最后以抓阄的方式决定晚上值夜人员的批次,至于摄像师团队,他们更迅速,早已安排下去。虽然夜晚不直播,可是并没有说不会没有录播,日后还会剪辑成花絮播放出去,需要留给观众一点念想,决定权必须掌握在节目组手中。
录播时,生存挑战者们也有权利选择录不录制,像闵泱,他是有特权不参与录播,基本上摄像师会避开闵泱和秦巽。有录播就不错了,还想选择看谁的,不要想太多,有就是福利。
夜沉如水。
皎洁的月光悄悄躲进了乌云中,已睡下的感受不到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值夜人员就能清楚感觉到阵阵夜风吹拂人心,冷飕飕的,往火堆里坐近些。
两个值班的摄像师觉得大半夜也没什么好拍的,就将摄像机关了架在一旁,与蒙哲和舒冠钰两人玩起了纸牌,斗地主只需三个人,他们玩的是斗牛,以石子作为赌注,谁输了谁去火堆里添加柴火。
还不到零点,几人觉得纸牌也没有多少意思,又不太能大声,怕吵到其他人睡觉,就结束了无聊的纸牌游戏。
摄像师裹紧了外套,对他的同伴说道:“有没有感觉天气突然变冷了?”
另一名摄像师穿的是短袖,感觉更深刻,他搓搓手臂:“突然变得好冷,深山里的夜晚温度怎么降的这么快,都不让有个缓冲的过程。”说完他转身到刚才枯树上取回自己的外套。
然而,摄像师却找不到自己的外套,他问同伴:“你有看到我的外套吗?就刚才搁在这儿的。”
同伴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大惊:“我刚才架在这儿的摄像机呢?你们谁看到了!”
蒙哲和舒冠钰面面相觑,朝两名摄像师摇头。
“我们一直坐在这儿,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动过,怎么会不见?要不要再找找。”蒙哲回想刚才发生的细节,他们一直在打牌,并没有人起来喝水、上厕所,他是刑警,有超强的记事能力和分析能力,现在他完全没有分析出摄像机忽然消失的原因。
想到某种可能性,蒙哲对摄像师说道:“有可能刚才天太黑你不记得放哪儿了,我帮你找找。”
弄丢摄像机的摄像师急得快哭出来:“我到处都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再找找。”蒙哲只能这么说,“对了,会不会是刚才有飞禽过来我们没看见?”
“不可能啊,我一直对着摄像机的方向,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我们打牌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舒冠钰也在回想他们当时的场景。
那,那就奇了怪了。
摄像师虽然没有多大,可是也不算太小,怎么会凭空消失,而且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