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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时不时还是会给我一点儿甜头的,这一点点的甜头就足以让我这个刚踏入社会的“准人才”兴奋到恨不得把“热血”印在脑门儿上。
下午三点多没什么事儿了,组长催我去周含章那里取笔记本。
哪有什么笔记本,那都是周含章为了包庇我胡编乱造出来的,但我还是乖乖穿上大衣系好围巾跑路了,我得当面去谢谢我敬爱的周老师。
穿外套的时候,坐我旁边的同事端着咖啡看我:“你这毛衣是洗多了给洗大一个码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穿了一天周含章的毛衣在公司招摇过市,而我可怜的毛衣还留在他家。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出来了,这位可爱的同事是在变相说我比周含章矮。
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原谅他了。
“我故意买大一码,”我嘴里也是没一句实话,“穿着舒服。”
我拎着书包跑了,赶着晚高峰之前先到周含章家,要不到时候一堵车我怕是得半夜才能敲响他家的房门了。
我上山之前特意买了肯德基的全家桶,以此来表达我对周老师的感谢,我觉得他会喜欢吃,毕竟,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炸鸡!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失策了,全家桶被我拎上山,等周含章一脸惊讶地看见我时,已经冰冰凉凉,我估摸着一口咬下去,冷酸灵牙膏都拯救不了我受伤的牙齿了。
“周老师晚上好,”四点多,天已经黑了,冬天就是这样,白天短得像是急不可待想着下班的社畜,每天急切地打卡下班,也不管这一天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纪念的大事儿,“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他扫了一眼我手里的全家桶,侧身让我进门。
我进了门,走在他身后,抱着全家桶问他:“周老师,要不咱们热热吃?”
周含章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不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啊!”
他回手拿过我怀里抱着的全家桶:“我没说给你吃。”
这人真的很幼稚!
我在他身后翻白眼,正想吐槽他,他又把全家桶还给了我:“我有客人,你随便找个地方等我。”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捧着脑袋转向了别的方向:“卧室,或者厨房,要不你去刷碗。”
“你自己没刷碗?”
“你可以再洗一次。”
我抱着全家桶去了卧室,发现我的毛衣被挂了起来,像个孤独的白旗在床边的晾衣杆上发呆。
我把全家桶放到暖气旁边,脱了大衣在屋里乱转。
周含章竟然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