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鸿道:“你且回去看看太子送了你什么东西没有,我先拿了这些东西给凌王爷看,这些东西我是万万不敢留着的。”
傅振鹏连声称是。
傅惊鸿又换了衣裳,安慰商琴两声,便叫人先去凌王府瞧瞧凌王爷在不在,等听准了信,才急赶着过去,等在书房里见了凌郡王,便将玉笏、蟒袍、金带送上。
凌郡王见了,便道:“你且去太子府上登门道谢,他许你什么,你只管答应着。”
“……王爷,卑职才成亲,不欲这么快做官。”傅惊鸿道。
凌郡王笑道:“放心,你是在父皇面前挂过名的人,父皇上次知道《民生十要》是你领头写的,也不曾提过要赐你官职,如今定也不会。”
傅惊鸿一惊,“还请王爷指教,皇上,怎会知道我这微末之人。”
凌郡王笑道:“父皇说,雪艳提过你们兄弟是变数,只怕父皇想瞧一瞧你这变数是好是坏,才肯授你的官。”
傅惊鸿心内惶恐,讪笑道:“皇上……”
凌郡王道:“放心,父皇这事只说给我听了,不然太子也不会先叫你做官。你只管去应付了他,他见不能成事,少不得要疑心你哪里不得父皇待见,如此也能远了你。这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傅惊鸿忙连声称是,凌郡王道:“你还跟早先一样,但凡有人请,便去细细解说《民生十要》。”
傅惊鸿又道了一声是,凌郡王又对傅惊鸿连声道了恭喜,便叫他回家陪新娘子。
傅惊鸿回了家,将这事说给商琴听,商琴听了,便说:“雪艳再如何,是已经交底了的,皇上也不怕他折腾。偏雪艳说了你们,你们又不曾被皇上摸清楚根底,皇上当然要试探着防着。”
傅惊鸿笑道:“我也这般想,罢了,反正皇帝不想叫我做官,你嫁妆又多的是,且叫我试一试用这脸皮吃饭是什么滋味。”
商琴啐道:“又胡说,要用脸皮吃饭,你先将你这脸皮捂得白嫩一些。”
☆、66他人之忧
傅惊鸿不敢耽搁地又去太子府拜谢太子,果然太子许了他个实缺,傅惊鸿心知太子说的不算,便感激着答应了,又收了太子送的几刀名贵宣纸、两卷银子。
回家后,傅惊鸿将东西送给商琴收着,看她要沐浴,便跟着同去,虽不能再当真做什么,但耳鬓厮磨,说些情话,也叫人心里熨帖得很。
第二日,因要三朝回门,便早早地收拾各色礼物坐着轿子去了商家。
商家里,商老太太、商大姑早等着了,见了商琴来,便只管笑,拉着她坐下后,又看傅惊鸿春风得意模样,便对傅惊鸿道:“你大舅子小舅子早等着你呢,你博学多才,就去指点指点他们。”
傅惊鸿道:“祖父、父亲在,小婿不敢狂妄。”
商略、商韬道:“莫要谦虚,你虽读书不多,但胜在才思诡谲。秋闱的监考还没定下,但料想今年你弄了个《民生十要》出来,考题当会是个务实又出人意料的。你去指点指点他们,叫他们有些眼力劲,瞅准了监考,再斟酌着做文章。”
商琴道:“秋闱还用面试?为何要看着监考做?”
商韬道:“在贡院里做好了文章,一一交到监考手上,才会被人拿去封住名字籍贯。监考拿了,必会先草草看一看,若是好的,他用指甲微微划一下,可不就记住了?阅卷的官员跟监考的一朝为官,怎会不相识?听人说一说,知道哪个好,就特意留心多看。需知许多文章第一次、第二次看不出什么来,第三次才能看出精妙所在。能叫阅卷的官老爷多看一看,这就是莫大的荣幸。”
商琴笑道:“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文章在里头,可见须要样样都明白,才能顺顺利利地金榜题名。”
商韬说着,便跟商略领着傅惊鸿去看家里的五个小子做文章去,毕竟眼下商家的重中之重,就是商阐五人的前程了。
等男人们走了,商大姑噗嗤一声笑了。
商琴忙问:“姑姑笑什么?”
商大姑先摆手,随后道:“叫去听房的来回,说是你们房里比唱戏还热闹。”
商琴脸上一红,嗔道:“姑姑说什么呢!是谁舌头这么长,看我不拔了他们的舌头!”
商大姑笑道:“气什么气,人家说无人听房有碍与后!还要谢人家一谢呢!”
商老太太骂道:“你这也是做姑姑的,那些厚脸皮的臊她就罢了,你也跟着来?”叫商琴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摩挲,“好了好了,终于成了大姑娘了。女婿那院子里人少,也不必费心降服;要缺了什么,只管叫人来说。”
“是,奶奶。”商琴靠在商老太太身上道。
商老太太摸着商琴的背,又道:“这两日有人来问你嫁了人还做不做早先那营生了,我说了迟几日再做。”
商琴忙问:“是谁家?兴许是人家女儿出嫁要做陪送的头面。”
商老太太道:“看你急成什么样子,才嫁了人,安生在家里做两日贤妻再操持外头的事。”
商琴笑道:“奶奶也说了那院里人少,不用我做什么。难道要我洗手作羹汤?我又不会那些,不然这贤妻可要怎么做?”
商老太太道:“姑爷总有个喜欢的东西,比如甜蒜、大酱,你问一问,弄一个能给他日日佐粥的。一坛子能放半年,一时辛苦,却省下多少事。”
商琴慢慢点头,商大姑又说:“你做女孩儿时候的东西都带走吧,这边没有女孩子,要给了丫头,你的东西又都是好的,没得糟蹋了。”
商琴忙又谢商大姑想的周到,在商家说笑一日,赶着黄昏时回了家,回家之后,少不得又要将东西都拾掇一遍。
等晚间洗漱后躺在床上,商琴将枕头叠在一起高高地枕着,由着傅惊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进行“调、教大计”,跟他商量着说:“我明儿个就接着操持铺子里的事行不行……”因被碰到又疼又酸的地方,低低地啊了一声。
傅惊鸿此时正在忙碌,将商琴两条腿搭在肩上,用手指替她抹药,那根手指自然是不老实的,四处抠弄揉捻,听她问,便道:“若是时常出门的,那可不行,若是一直留在家里,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总之我这两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事,就是你。可惜了了,上辈子竟然没看出来!”试探着要将□之物凑过去,又见商琴立时不自觉地咬牙握拳,忙离开一些,又用手指逗弄她。
商琴上辈子虽极力不理会身边的事,但终归见多不怪,心知床笫之上,那些人品才华威望统统不作数;又觉男人迷恋女人的身子,也是对女人的一大赞美——此时虽别扭尴尬,却也极力勉强自己遂了他的心思。此时听他那话,两条脚轻轻在他肩头蹬了一下,略想了想,“想来这会子我出去了又要多事,太子要提拔你,总有听到风声的人。到时候有人借着向我买东西贿赂你,又见你终究没做官,可不要怨我昧了她们的银子?还是不出去的好,免得多事。我只单做些东西送铺子里卖。”
傅惊鸿笑道:“好个乖巧的人。”向她大腿内一拧,将药膏放在枕头下,便抽了她头下枕头枕着,“叫我辛苦了这么久,你也该犒劳犒劳我。”说着,拉着商琴的手向下按。
商琴会意,冷笑道:“你也不怕我咬你!”又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才矮□子将素手凑过去。
啪地一声,傅惊鸿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又用手去抚弄她腰肢,看她小腿又细又长,又去把玩她小腿。
如此过了一月,傅惊鸿、商琴两个有意闭门不出,又借口新婚燕尔不见外客,一时叫那些听到风声想来笼络巴结傅惊鸿这太子面前新红人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