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米的距离,被他这么用力一弹跳,轻松越过。
他的身体安安稳稳的落在了蛇黄的防护圈之内。长长的喘息了一口。
此刻,也只有九筒一个人被包围在人面蛛的包围圈中了。
“喂,喂,你们可真是忘恩负义啊,快点来救我啊。”九筒声音有些慌乱的大声讲道:“刘雨薇,快点开枪啊,我快顶不住了。”
这些人面蛛似乎也有智慧,知道九筒可能会是他们唯一可能吃到嘴的食物了,所以都力争起来,刚才还围堵在蛇黄圈子周围的人面蛛,也都放弃了杨开等人的防护圈,转而来准备从九筒身上分一杯羹。
这下,可让九筒一阵手忙脚乱了,任凭他如何的厉害,也不可能对付密密麻麻人面蛛的攻击啊。他不断的将身上仅有的蛇黄给抖落出来,手中的军刀也不断的在四周凭空乱刺。
若是没有蛇黄保护的话,他早就已经被人面蛛给分尸了。
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刻,杨开也并没有继续站在外围,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欣赏,而是对刘雨薇讲道:“把包围圈射出一道突破口吧。”
刘雨薇知道事态紧急,原本心里也有些焦躁,更何况还是九筒把卡宾枪给自己的呢?当下便是瞄准了包围住九筒的几只人面蛛开枪。
随着几只人面蛛的徐徐倒下,原本防守的无懈可击的人面蛛圈子终于露出了破绽,九筒眼神中露出喜悦的神色,大喊了一声上帝保佑,然后学着杨开的样子,踩着一只人面蛛的尸体,一跃而起,最后成功的降落在了防护圈子中。
“呼呼,呼呼,刘大小姐,多谢了。”九筒双臂扶住双腿,弯着腰气喘吁吁的休息,顾不上额头上那一层豆大的汗珠流入身下的泥土中了。
第一六零章 不死传说(35)
“不客气。”刘雨薇咔嚓一声,熟练的将保险栓拉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耷拉着舌头气喘吁吁的九筒,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赵勇德一边在独眼龙的帮助下,将被撕裂了一道伤口的屁股蛋子涂抹上药水,一边白了一眼刘雨薇:“大爷我的屁股差点开花,你很乐意看到我的屁股开花吗?”
“流氓。”刘雨薇瞪了一眼赵勇德,小声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他。
“别闹了。”杨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现在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魂未定中呢:“这些蛇黄终究不会挽救之策,现在趁着他们还害怕蛇黄,赶快打开左殿的入口吧。”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观察身后的那块大石块。
“陈老板,您有什么高见。”看着这块明显凹凸不平,似乎经历过千年风吹日晒而尽显沧桑的粗糙大石头,杨开有些失望的叹口气。
越是看起来粗糙自然的东西,越是有着精巧的机关,想打开他们是难上加难啊。
“看,这里是石门的分界线。”陈天顶的手指轻轻的在石头上小心翼翼的划了一道,立刻,满是灰尘的石头壁,被他擦出了一道明显的缝隙,好像一条攀援着的小细蛇。
“看,其实这道门的分界线就在这。”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指着细蛇中间位置的一道小裂缝讲道:“裂缝很小,而且弯弯曲曲,根本不是拉伸的门,而是凹凸进去的门。这次我们就不能用蛮力了,只能在上面寻找机关。”
杨开将脑袋凑上去,目光聚焦在了弯曲的曲线上,仔细的观察了良久,终于发现了那条弯弯曲曲,看上去就好像指甲盖在上面轻轻划出来的一道窄小裂缝,哭笑不得的问道:“陈老板,这么小的缝隙,不会就是门缝吧。”
陈天顶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精密的门,的确是很少见。可是从这些珍稀的人面蛛数量上,我们也能知道,墓主生前势力的壮大。拥有这么大的势力,想要建造一个如此精密的门,也不是不无可能的。而且,这道门的机关肯定掩藏的十分精密。若是一不小心找错了机关,我们可能会被射成刺猬。”
他的手指尖在石门的另一个地方小心翼翼的触摸着,最后发现了什么似的,轻轻皱皱眉头,然后手指敏捷的一弯曲,轻轻的扣了一下。
很快,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块小石子儿的后面,是黑洞洞的洞穴。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能看到隐藏在里面,散发出银色金属光芒的物质。
“那里面暗藏的是银箭,若是我们触动了错误的机关,交错复杂的银箭便会从里面发射出来,然后把咱们给射成刺猬。”
陈天顶的语气很压抑,严肃,应该不是在糊弄他们。
而且他的性格,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这道墓门这精密,那么里面肯定放了一些贵重无比的东西吧。”赵勇德顾不上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满脸贪婪的问道。
“的确。”陈天顶这样讲道:“里面葬着墓主的一些陪葬品,比如奴隶,和他比较宠爱的妃子女儿等等……”
“啥?”听到陈天顶说的陪葬品竟然是努力和妃子女儿儿子等等,赵勇德的嘴巴可算是张大了,甚至于连口水都从嘴巴里流出来了:“开什么玩笑?你说墓主人让活人给他当陪葬品?”
“当然。”他点了点头:“这种祭祀方式,在耶律宗真那个时代十分的流行,许多的王公贵族为了显示自己生前的富贵,以及死后为了有奴隶服侍他们,往往选择用活人给他们当做陪葬品。期望他们死后依旧可以服侍他。而耶律宗真,则是那个时代将活人陪葬发扬到顶峰的家伙,据说他将自己最喜爱的几个儿子都给埋葬在了自己的墓葬中,陪着自己到阴间生活。甚至于还有几个生前最喜爱的小妾,也跟着他一块下了地狱。”陈天顶一口气讲完了这些,讲完了之后,心中憋屈的一口气终于松弛了不少。
“啥?”赵勇德瞠目结舌的看着陈天顶,满脸的不可思议,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下来了:“你说啥?”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了,抑或是刚才只是陈天顶在糊弄自己。
“你听到了。”陈天顶懒得再解释一番,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说,耶律宗真那老东西……让他的儿子给他陪葬……还有几个漂亮的小妾……俺嘞个娘啊,这耶律宗真咋这么狠,就算是在现在,地主老财都没有这么办的啊。”
“没办法,当时的人都这么封建,他们认为死后还有一个世界,他们临死前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把这辈子所拥有的,都送到下辈子去慢慢享受。”
陈天顶一边慢条斯理的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在石板上面摸索什么。
等到终于摸索到了什么东西之后,紧皱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开了,嫩白的手指在粗糙的石头上慢慢的摩擦着,好像是在抚摸女人的皮肤一般的享受。
华伯涛的嘴巴惊讶的合不拢嘴,他见识渊博,而且对于历史也是有所研究。可是却向来都没听说过这么震撼人心的事情。他有些不相信,满脸质疑的表情开口问道:“陈老板,这些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代代口头相传,还有从一些野史书上看到的。”陈天顶漫不经心的回答:“这些你们都不可能接触得到。因为他们过于残酷,不便于在史书上记载。”
讲完这些之后,才直起了腰身,长长的舒了口气,冲华伯涛教授善意的笑了笑:“华教授,你要是想知道的更多关于历史的真相,我可以给您几本野史书。曾经和几个伙计进了一个秀才的墓葬,从里面搜出了不少的竹简。我知道他们有很强的文学价值,对研究我国古代的历史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便让同伴偷偷的把他们给偷运出来了。可是害怕这么明目张胆的上交政府,会被政府的人责罚,把偷盗出来的东西给交工。这件想为国家民族做点贡献的行为便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而且竹简不便于搬运,放到黑市中也没有几个人懂得这行,索性就留在家中了。我觉得,以您教授的身份,把这些老古董上缴出去,政府应该不会怀疑您就是盗墓贼了吧。”
他这样讲道,语气中满是悲愤。
“好,好!”他声音激动起来,手脚都跟着颤抖:“要知道,对我国秦朝以前的历史记载最清楚,我们能得知的最真切的历史,大多都是从竹简书中得到的。可是因为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致使记载秦朝以前历史的竹简书实在是少之又少,若是果真如你所说,你那里有一大堆竹简的话,对国家做出的贡献,肯定可以包你名留青史的。”
“得得,我还是不上缴了。”一听华伯涛说要让他名留青史,陈天顶立刻改口:“我要是名留青史,那史册上该怎么记载?著名盗墓贼,摸金校尉传人陈天顶……我可不想给我子孙和祖宗脸上抹黑。”
说完之后,继续转身,继续炯炯有神的,用嫩白的手指缓缓的清理着石头上面的灰烬。
“呵呵,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以我的名义把这些捐出去。”华伯涛也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鲁莽了,忙改变了说法。
“摁”陈天顶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继续埋头投入工作。
而站在一旁看的杨开等人,则是满脸充满了好奇,他们有些搞不懂他究竟在搞什么了。明明就是一块粗糙不平的石头,干嘛用手不断地在上面挠啊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