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棠歪头,一脸的不明所以,“什么事?”
李枫眠的脸更红,“我,我就是,那个,我觉得……”
好墨迹。
苏棠正准备把人拖走,隔壁的屋子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地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猛摔了下来。
“怎,怎么了?”苏棠立刻往李枫眠身后躲。
被迫充当肉盾牌的李枫眠面颊泛红,结结巴巴道:“隔壁住的是沈家公子。”
沈云谏?
苏棠从李枫眠身后出来,走到沈云谏的屋子前,用手里的仙女棒推开了门。
屋里,身形瘦削,容貌艳丽的男人手持白光剑,穿着皂角靴的脚正在用力碾压那个被自己踩在脚底的男人。
那个被踩得面目全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云谏。
房门被突然打开,陆敬淮抬眸,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棠,身体一僵,然后立刻变脸,无辜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一进来,他就打我。”
苏棠:你以为我信?
“我啊啊……”被踩在地上的沈云谏似乎是想申辩。
陆敬淮一低头,原本委屈的面色骤然阴狠,踩着脚底的沈云谏用力碾了碾,眼眸凶狠,成功用暴力合作手段让沈云谏住了嘴。
苏棠看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沈云谏,想着这位仁兄明明是你入室暴打别人吧?
沈云谏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块东西。
看到苏棠过来,还在吃力的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棠儿,这是我们的,情侣信物。”
“啪叽”一声,陆敬淮的脚踩上沈云谏的手,声音清脆。
苏棠想,陆敬淮突然暴揍沈云谏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吧?
苏棠低头,看一眼沈云谏被陆敬淮踩在脚底的爪子。沈云谏这手怕是粉碎性骨折了吧?
不过对于她跟沈云谏的定情信物,苏棠还是很感兴趣的。但她记得她没有给过沈云谏什么定情信物啊?
苏棠蹲下身,掰开沈云谏的手,看到了里面的定情信物。嗯……半块发毛的月饼?
“棠儿,还记得当年花前月下,你与我一块分这半块月饼……”沈云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敬淮用手里的白光剑敲晕了。
正在陆敬淮准备再补一刀,彻底让沈云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时候,苏棠终于反应过来好像要出人命了,赶紧抱住陆敬淮的腰把人给拖了出去。
“小师弟,冷静一下,别动不动就拔刀,对刀不好。”
嗯?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苏棠想了想,想到大师兄。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好习惯没学到,尽是学到一身臭毛病。
在苏棠温软的怀抱里,陆敬淮终于冷静下来。
他放好了自己的刀,然后把正在昏迷的沈云谏拖着,一起带进了李云深的屋子。
屋子里,李云深正在把跳舞的周千尘绑起来。
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周千尘,大家见怪不怪,各自落座。
只有最后进来的李枫眠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似乎十分不明白青云派的娱乐方式,但他一向是个不会打扰别人的人,因此即使心底充满了疑问,也没有开口询问。
那边,黎逢也将席碧桃带了过来。
“到底有什么事?我们正在商议如何找到小云山呢。”席碧桃作为事业型女强人,虽然莫名其妙对陆敬淮充满了好感,但在没看到陆敬淮的时候,她依旧十分执着于自己的事业。
比如,如何把小云山一网打尽。
“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来,请坐。”黎逢亲自给席碧桃搬了椅子来,然后坐到她身边,替她倒茶。
看到黎逢如此殷勤,苏棠忍不住感叹。她的这个二师兄还真是哪个美人都不放过啊,可惜这么多年了,还是处男身,啧啧啧。
不过美人显然不承黎逢的情,连茶碗都没捏一把,并在黎逢不断的劝茶下不耐烦的把手里的茶碗往后一泼。
正好把在地上躺尸的沈云谏泼醒了。
陆敬淮自然不开心,一脚又给人踩晕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是木鱼,他看了一眼屋内众人,“沈家公子……”
“在这。”陆敬淮踢了一脚地上再次昏迷不醒的沈云谏。
木鱼:……
.
大家终于都到齐了。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事要与大家商议。”木鱼站在最前面,与众人行礼。
席碧桃蹙眉,毫不客气道:“你是谁?”
木鱼道:“在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和尚。”
“他是海岱城派入小云山的间谍,此次咱们能不能攻破小云山就看他的了。”黎逢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将他们关于黄泉的猜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