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瑶都不知道怎么说季游了，好像只要女人呕吐就是有了，这是什么逻辑。

李小艺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小姐赎罪，我……”

“小艺有了身孕，请小姐不要怪罪她。”李冬青小心的说。

季游得意的看着叶青瑶，叶青瑶白了他一眼。

“没事，既然小艺能闻出这个味道，那么请小艺帮我们找到这个味道的源头。”叶青瑶很认真的说。

“我一定尽力。”

季游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人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大夫解决不了，竟然要靠一个调香师来解决。

叶青瑶一行人出了衢城顺着桐水往上走，这里有南离顿诺的人马踩出来的山路，倒也不是那么难走。

叶青瑶看着这条路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三番五次的野兽躁动，先是发现了金蛇岭的铜矿，接着就是胡尔厥偷偷的修的这条路。

世间哪有那么多毫无征兆的事情，不过是之前没有察觉到而已，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李小艺才指明了一个地方，到了这里不用李小艺指明他们也能闻到了，腐烂的味道在温湿的山林里酝酿，那种味道连季游都呕吐起来了。

叶青瑶用药草煮过布巾涂了一点油脂之后蒙着鼻子，季游派人过去查看，发现那里有很多尸体，都是胡尔厥人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木槿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说的清楚了。”叶青瑶忍住反胃：“胡尔厥人缺粮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断的有人死去，刚开始可能还好好好的掩埋，到了后来死去的人多了他们就直接挖大坑掩埋了。”

“现在天气开始热了，而且夏天雨水也多，尸体腐烂形成的尸毒顺着雨水流到了桐水里，才造成了沿岸的人出现了病变，而首当其害的是南离顿诺他们。”叶青瑶缓缓的说着。

“这样说来，这是不是就是死者的怨气啊。”季游到这里也明白是这样了，虽然不是什么怪力乱神，但是性质还真差不多。

“既然已经找到了原因，就处理一下吧，把那些腐烂的尸体都烧了，再找高僧来超度一下。”叶青瑶说着就有些头疼，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连夜叶青瑶他们就退了快十里才扎寨休息，第二天直接会边寨了。

胡尔厥的人马一撤走，衢城就少了一方面的威胁，叶青瑶在边寨停留了两天就回去了，这次她走的很慢，顺便看看沿途的农耕。

现在的耕作方式都是她之前规定的，每亩地增产了不少，现在赋税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很大的压力了。

叶青瑶没有通知段绍祁自己回来，到了衢城就直接回家了，却见自家门口有不少男子徘徊，见到叶青瑶他们回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了。

“好香啊。”李小艺进门有些惊讶的说。

“是么？”叶青瑶嗅了一下觉得有味道，但是没有李小艺反应那么明显。

“恩，而且……”李小艺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有麝香。”

叶青瑶有些意外：“什么香味连你都嗅不出来吗？”

木槿听到麝香的时候也一个机灵，不过看叶青瑶没什么反应她也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