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的继父叫宋来福,洪山一直在心里叫他来福狗,因为这个人是个喂不熟的野狗。农活能干,山上的苦活也不怕,就是这厮吃了酒就没有半点人性,就要打那刘翠芬,全不顾刘翠芬前晚还和他在床上盘肠大战,缠绵悱恻。但是对洪山,这宋来福却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因为洪山只要家里要动武就去拿刀来砍人,不管藏在哪里总是能找到刀子。而刘翠芬也只怪自己看走了眼,为了把洪山拉扯大,只好隐忍。
洪山也看透了就往外边跑,除了在这个婶子家里摸个鸡蛋,那个未来丈母娘家里吃点荤腥,摸几下小姑娘的脸蛋,就是去长在田里的那座妙妙庙里吃蜡烛。
吃蜡烛却不是吃真的蜡烛,而是吃那放到案桌上的贡品。庙里只有个头上长了像是绿豆芽头发的老和尚,胡甲。老头现在是还是精神头挺好,每次洪山去,总有好吃的蜡烛招待他,只是有次去了,倒是没见到人在里面,本来门也是关的,但是耐不住洪山钻惯了狗洞,嘴馋那些蜡烛就又钻了狗洞。进了庙里,进门一个回壁,绕过回壁,是一个天井,天井下是一个20来方的水池,水池上有个单孔的石桥,走过石桥,就是庙堂了,现在放满了各种菩萨,全是胡甲从别的破庙里捡来的。
洪山轻车熟路的吃着蜡烛,还一边笑话这个罗汉手长,嫌弃那个菩萨头上全是包。突然,心里传来一句“喂~”,把个小冬瓜吓了一跳。
“谁?谁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我在桥下面。你来。”
洪山走到桥那里,从护栏的空挡里趴下去一看,还真有个小女孩在下面。“你怎么在下面啊?”
“小孩,你那个蜡烛好吃吗?”女孩却是看上了洪山手里的一块步步糕,“想得美。”洪山一口就吃了这个甜到发腻的糕点,把个小女孩气的半死。
“你真小气,”小女孩气的手一叉腰。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桥下面,”洪山两只手撑着护栏,头往下伸着,这时才看见那个小女孩的样子。穿了一件戏服,头发扎成蝴蝶样子,小脸粉白,很是可爱。
“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在这啊。”小女孩嘟着嘴说,“对了,你看那还有蜡烛吗,给我也拿了一块。”洪山看这小丫头挺好看的,就去拿了,等拿回来,小女孩开心极了,放在鼻子前面深深的闻了,但是却也不吃。
“你家怎么在这,也没个大人。”洪山还担心人家呢。
“我在住了几百年了,但是好多年前有人用这个房子把我压在下面了我起不来了。”女孩把蜡烛放在自己的手上,盯着看。
“你说你住在这个下面?”洪山现在也有4岁了,知道的不少了,却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住在房子下面。
“这个房子太重了,我顶了四五年才顶出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女孩不开心的说。
“你被房子压着怎么还能活啊。”徐山冬天里被厚被子压着都喘不过气,这孩子怎么说被房子压着。
“嘻嘻,我可能活了,能活上千年呢”女孩说的话,洪山没有判断能力,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洪山嘀咕了一声这个老和尚上哪里了,女孩却说在楼上呢。
等女孩子累了回去睡觉,洪山还舍不得呢,这女孩子比村里所有的女孩子加起来都要好看,可是女孩子好像就是惫懒的性子,说走就走了,也不等洪山道别,就没见了。洪山羡慕死了女孩子能瞬移的本事可是试了几次,自己也还在原地呢。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地心引力这回事,还以为自己没有找到法门呢。
等他晃悠悠的走到楼上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办事的声音,每天晚上宋来福对刘翠芬做的事。
楼上的房子全是木头的 ,是重新翻修的,胡甲平时就住上面,和一般农家一样,为了透气,没有把木头的隔断修到顶上,洪山看了旁边有个绿皮獠牙的山魈塑像倒在门上,就爬着上去。虽然水猴子说想带他去看村人野合,他也不认识就没有。可是这胡甲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办那事吗?
洪山屏住呼吸,爬上山魈的头,双手扳住门框,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把头伸了上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震撼了:胡甲老法师正赤条条地趴在一个白花花的女人身上,卖力地蠕动着。洪山探过头,正面映入眼帘的就是胡甲满是伤痕、黝黑的后背,光溜溜的屁股以及女人的两条白腿。因为被老和尚整个后背挡着,女人的面貌看不见,
胡甲也是当过几年老农的,身体结实,但是好像天生吃不胖,看上去还是骨头多一点。
胡甲法师一边闷哼着,似乎在喊劳动号子,一边身体开始耸动起来,每耸动一下,喉咙里就发狠似地“嗯”一下。洪山看去,他黝黑后背上的肌肉线条都显露了出来,手臂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暴了出来。这是有多狠心,才能对着个白嫩嫩的女人这么狠呢。
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嗯哼”声,声音很低,好像是刻意压抑着。
“这个白皮鬼,真是便宜他了,讨这么个尤物。”胡甲边颠边嘟囔着。
“你少废话,快点弄。”女人似乎有点烦他。
“呵呵,我好,还是你家的白皮好?”少见的,洪山居然看见这老和尚猥琐笑着,这么陌生。平时他对自己都是嘻嘻哈哈哈的。
女人没理他。
胡甲低下头去亲,女人把头一歪,不让亲。
老法师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一阵疾风骤雨似的猛攻,直把那张旧板床摇得“咯吱咯吱”的响,几乎散了架。
“喔……”女人迷离地叫出了声,叉开的双腿只往中间夹。
“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老法师边猛攻边又低下头去亲,这回女人似乎只顾呻吟没顾得上躲了,被胡甲须拉扎的嘴堵个正着,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洪山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就看呆了,开裆裤下面一粒没去壳的花生居然从里面跑出来颗红色的花生,痒的不行。
他低头看了看站起来的小蚯蚓有些奇怪为什么男人的下面会肿起来。
这时候,房子里的两个人又换了动作了,女人趴在床边屁股撅着老高,老和尚站在她后面,用一根粗长的手指在那女人屁股中间上下划拉,也不知道这女的怎么想的,刚才还不乐意呢,这下却一把拉着老和尚那根巨大的降魔杵自己给插进了屁股里,嘴里的叫声也啊啊啊的高了起来,老和尚这下也被勾了火了,房间里“啪啪”的声音代替了刚才床板的“咯吱”声。
里面的人换了姿势,也让洪山更好的观摩了,他现在盯着那女的看呢,只看到她一身丰满的白肉,两只奶子快要挂到床上了,比刘翠芬可大了两倍,梳一支马尾,额前几缕略微凌乱的乌丝随着身后老法师的撞击不停地晃动……特别是那个承受撞击的白皙丰臀是那样圆润硕大。居然是和他一河之隔的郑家婶婶。怎么会是她?
郑婶可是龙湾村少有的有文化的妇女,和郑叔结婚也有年头了,郑叔因为是长的白,村里人都叫他白皮,人很好。他们生了两个姑娘,一个叫淑娟,一个叫淑芬,特别乖巧,洪山打不过那个淑娟,大他5岁,但是那淑芬每次碰见总是愣愣的看着他,抢她的吃也不闹。
正想着呢,老和尚用力的顶了几下郑婶的大屁股,哎哟哎哟一连串的叫着抖了几下,就全都把种子播进了郑婶的肚子里。郑婶还别说,有点发福了,但是看着还是让胡甲非常满意的,特别是那羊肠的小道,特别肥厚,舒服。
“你这个骚婆娘,可弄死我了。”郑婶也不理他,随便找了一块布,坐起身子擦了擦下体,洪山看的清楚,那下面全是黑毛,比刘翠芬多了很多,那肉缝却是通红的,比刘翠芬的颜色浅一些,不过郑婶人也比他亲娘白的多了。“老和尚,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别烦我了。”郑婶穿上了衣裳,把裤子的裤腰带扎紧了,等穿好了衣服,又变成了个正气凛然的农村大婶。
“放心吧,你为了卖化肥和村长睡的事情,我不会到处说的。”老和尚隔着裤子摸了摸郑婶的大腿,还想去摸奶子,却被拦住了,“说了我就和公安说你强奸我,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走了,洪山躲的刚好是人的视觉盲区,倒是没有被发现。
老和尚操完了肥逼,点上了一根香烟,吧嗒吧嗒抽着,又拿着杯子,从柜子里一个大玻璃瓶倒出一些淡红色的液体,打进去一个土鸡蛋,晃了晃一口闷了,接着趁着天还亮着,就睡起了闲觉。洪山等和尚睡着了,慢慢摸进那个小房间,看见那个玻璃瓶全是连着肉带着筋的各种动物的子孙根,还有厚厚一层的枸杞。这老和尚还真会进补。洪山端起还有点残液的杯子,喝了一点那个液体,辣苦甜三种滋味极难下咽,吐了吐舌头,也回家去了。
郑婶是上了环的,随便让老和尚浇灌了长不出庄稼来。可是刘翠芬就不一样了,被宋来福天天耕夜夜重的肚子就大了起来,等那肚子大了起来,大房间的床动声音就少了。宋来福在家的时候也少了,等肚子大的和水缸一样的时候,刘翠芬干不了活了,宋来福的妹妹就来家里帮忙。宋家人天生都瘦,妹妹也瘦,性格也外放,和洪山很合得来。她们两个没事就逗洪山玩,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书本就教洪山学拼音,洪山天慧,一学就会。后来倒是把这两个婆娘给比下去了。从村委的办公室里捡到一本垫桌子的农机书,书上的字都有拼音,专门为国家的贫下中农特别准备的教材。洪山就用着农机书当教材,读书认字。后来,他不管到谁家里,看见是书就顺,反正这读书人事也不算偷。什么红宝书、镜花缘、水浒传各种乱七八糟的书,当时收罗了也有上百本,倒是让洪山长了不少的见识。
等又过了一年,刘翠芬生了。生下一个女儿,宋来福不是很高兴,喝酒的时候也多了。但是这女娃娃却是遗传了刘翠芬的洋气,长的十分可爱,宋来福被这女儿给纠缠的也少了毛糙,正儿八经的过起了日子来。接着要去报户口的时候,宋来福没读过什么书,就让洪山帮小妹取名字,洪山念在妹妹给家里带来了欢乐,就点了一个欢字,又因为孩子的降生让宋来福的狗气减了不少,又点了一个奕世载德,不忝前人的奕字,希望家里蒸蒸日上,给小妹取名宋奕欢,农村的人懂的哪有这么多啊,看叫着顺口就让村会计记下,去报户口了。
奶孩子的时候,刘翠芬想到洪山小时候没怎么喝过奶,就让他也去喝几口,洪山吃了几口,淡淡的有些甜,但是吃着太累,就不喝了。
等又过了一年,洪山就有6岁光景了。当时是盛夏刚过,初秋时节,洪山和来到家里2年的继父宋来福上山捡松菇。龙湾多山,山中多有松树,松树成林,一到秋季,伴着天上的水落到地面,松林里就会冒出无数的松菇。松菇菌肉呈扁平状,颜色为橘红色,不能人工种植,并且一定是和松树伴生,在龙湾,只有在梳篦山的深山中才有大量的生长。
松菇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无比,除了十数种氨基酸、多肽之外,其中还含有原花青素,除了好吃还可以美容养颜。一般农家捡了松菇,或用肉丝、猪肝爆炒,或用淀粉做羹,羹里加上肉糜、蒜头,回味无穷。
初秋雨后,气温略有下降,宋来福喊了正在看《镜花缘》的洪山一道上山捡松菇。洪山无奈,只好跟着上山。他很不喜欢这个继父,虽然他和母亲结合生的妹妹很是好玩,但是他太过热衷于打骂母亲,并且在生活作风上依旧保持了光棍汉的作风,经常在村子里和一帮老娘们、小寡妇传出绯色新闻,让洪山这个大好少年百分不齿。但是现在正是要给母亲增加营养的时候,这继父除了农活能干之外,赚钱的法门几乎没有。也就只能靠这种体力劳动换些大山的馈赠了。
洪山和宋来福一人背一个背篓,腰间裹了尿素袋,趁着天色还早就上了山。一直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了梳篦山的山顶附近,这里水汽最为充盈,松树也最为高大,洪山和宋来福已经看到漫山遍野的橘红色野生菌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两人干活的方法极为不同。宋来福是秋风扫落叶,地毯式扫荡,所过之处啥都不剩,洪山则是挑挑拣拣,显得十分龟毛。最后,两人捡了两大背篓之外,还将腰间的尿素带解下给装了个满满当当。这尿素带原本是为了防止裤子被打湿的,但是今天的收获太多了,这才把尿素袋也当做容具来用了。
两人收拾好收获,洪山依旧是背着背篓,他天生有些力气,除了手上力道不如一些,虎背熊腰,加上象腿粗壮,劳力可配美一般的少年。满满的一背篓也是丝毫不感疲累。宋来福则是背上背篓,手上提了两只尿素袋,两人一同准备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梳篦山陡峭异常,又加上刚下了雨,洪山好几次差点滑倒滚下山去。等下到一片全是白皮草的缓坡,天山突降大雨,没头没脑地砸向这对半路父子,将两人给淋得是晕头转向。不觉间,居然迷路了。
这其实也怪不得宋来福,他虽然经常上山,但是这梳篦山山中情形较为复杂,树林茂密,还分了许多的景象,有成片的映山红,有零散的柿子树,碰到像今天这样的极端天气,没个参照,十分容易迷离。两人在幕天席地的大雨中左突右进,一抬头居然看见前头有个道观。
道观很小,像是一个破落户了的院子,围墙是用碎石堆砌的,大门是用没有加工过的松木搭的,门檐下挂了一个小小牌匾,上书玄清观三字,洪山望了几眼,居然被这三个字给盯住了神魂,陷了进去。
“小山,小山。”洪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带着身上的背篓也摇摆起来,差些把自己给弄得失去平衡,他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宋来福,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
“小山你怎么走神了呀,山民大哥请我们进去呢。”洪山这才注意到,那个小观的门打开了,门檐下站了个穿着毛皮的小老头,也不嫌热,身高不高,150多一点,正微笑着打量着自己。“请吧。”
说完打起了手中的一把黑色打伞,往里面走去。也不管这父子二人还淋着雨。
道观里面比外面看着大一些,前面一个大殿,东面一排平房。老头没让两人去大殿,带着他们走进了东面平房。里面一个灶台,一张小八仙桌,一个清式橱柜,两个大缸,一个小缸,应该是装水和米的。这里赫然是道观的伙房。
老山民和两人交谈了一下,看见两人冻得瑟瑟发抖,便让宋来福烧火,自己则是在灶台后面端出一个火盆,夹了一些白碳。他要了一些两人捡的的松菇,用水洗干净,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块肉,切成肉末,等锅被送来福烧了热了。山民居然娴熟地烧起了松菇肉末羹。只花费了半个小时,洪山就十分舒适地坐在火盆上,唏哩呼噜地舒服喝着松菇羹看着老山民和继父一起喝酒,洪山鄙视那些嗜酒的人,因为继父在喝醉之后家暴的等级也随之提升。
洪山吃的极快,很快就将碗里的羹给吃完了,从水缸里舀了水,将碗洗干净放好,就出了厨房,逛了道观。他从这两个酒鬼的嘴里知道,山民从北方来的,看到这里有个道观废弃了,自己住了下来,80多了,不愿意折腾了。洪山打量了老头,这看上去比60不到的胡甲还年轻些,怎么就80多了。
没走几步,道观就逛完了,这道观十分简陋,虽然不是特别破败,却也显得毫无底蕴的样子,不过这道观也显得十分诡异,因为他居然在大殿中的三清像之下发现了一个孩子。
当时洪山并不知道他就是人参精,只当他是老山民的子弟,犯了错罚跪呢。但是等他走进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这孩子约莫7、8岁的样子,批头散发,满脸污垢,身上筚路蓝缕,衣不蔽体,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小犊子看啥捏?”这像是乞丐一样的小孩,说起话来却是十分江湖,还带着一股冰碴子味儿。“哦,不好意思,我们来避雨的,打扰了。”说着,洪山转身就要走。
“站住。跑啥捏。”脏小孩走近了点,在洪山的面前嗅了嗅,“咋地,还吃又了?”
“刚吃了点松菇羹,你知道的,这玩意没肉不好吃”洪山有些忐忑的说。
“松蘑吧,黄不拉几的那个?”脏孩子对这山林中的东西好似很熟悉,“糙的很,没有松茸好吃,也就你们这些俗人会吃。”
“老大爷也吃啊,吃的多着呢。”洪山不知道这脏孩子哪里来的优越感,立马反击道,他坚决反对有人说他过的不好。
“切,那老王八犊子”说完,脏孩子就回身过去继续勾着身子蹲在三清像下,但是怎么的也不像是受罚反省的样子。
“小山,小山,雨停了,我们快回家吧。”这时宋来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舌头都大了,看来吃了不少酒。等洪山回到小观的门口,背起背篓就要走。“啪!”宋来福冷不丁地拍了洪山的头,“没规矩,谢过老神仙再走啊。”又转过身去,对着老道士说,“老神仙,我们走了,多谢啦。”这酒喝了,称呼都变了。
“慢去慢去,下回再来。”老山民回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直在扫视着洪山。
洪山对宋来福的亲子教育满是不屑,白了这两个酒鬼一眼,自顾自往山下走去了。这雨停了之后,回家的路也显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洪山又在看《镜花缘》的时候,宋来福又来叫洪山去捡松菇。上回的松菇卖了不少钱,洪山倒是挺开心的,也没多想,就换了套鞋背了背篓往山上去了。
捡了松菇,这次的数量要少一些,但是今天的雨不是很大,捡的松菇都很干净。洪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背起背篓跟着宋来福往山下走去,但是走到了一半,宋来福嘿嘿一笑,居然拐向了道观所在的方向去了。
“干什么去啊,往那边?”洪山问了一声。
“喝酒。”宋来福仿佛身上的松菇都没了重量,脚步轻快的往梳篦山另一个山峰走去。洪山默然,想了想,那个脏小孩还挺有意思的,也就跟着宋来福一道去了。他回去看到志怪的小说才知道那小孩就是成精的人参娃。
宋来福到了小道观,给老山民见过礼,接着主动去生火做下酒菜。洪山也不去帮忙,把松菇放在屋檐下就要去大殿找人参精。刚要走进大殿,却被一声呼喊给叫住了。
“洪~山~”一声极为缥缈清灵的叫名字让洪山一下就懵了,感觉脑袋一轻,居然看见这小道观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绳,而红绳又分了两端,一端系在老山民的手上,另一端则在大殿之中,洪山想着应该是捆在了那个脏小孩的身上了。毕竟人参精善于土遁,极擅逃跑。
“老神仙你叫我啊?”洪山木讷地转过身来应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呵呵,洪山,你知道这个大殿里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