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枫颔首问了好,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柳豆豆很不爽面前这位仁兄,一副要把在下是理工男写在脸上的模样,还一见面就怼她。
“这位大兄弟,会不会用成语,好久不见是你说的,我们家梓枫压根没见过你好吧!”
庆哲一挑眼皮子,视线移到柳豆豆身上。
“什么你家梓枫,嫂子户口本明明跟景佑哥在一起,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嫂子。”
柳豆豆怒气从鼻孔里喷出:“她都没提起过你这人,你好意思套近乎!”
严梓枫感觉不妙,连忙拉住柳豆豆对陆景佑使眼色,让他带庆哲走,可陆景佑双手插兜里,一副看戏模样。
“谁说一定是双方见面才算见过,嫂子没见过我,我见过嫂子也算见过啊,我在英国的时候,景佑哥没少来看我,每次都人不见几天,我……”
看戏的某人突然出手,封了庆哲的喉,胳膊夹着他,将他拖走了。
严梓枫看着他们离去的模样,庆哲蹬着脚,好滑稽啊,就像多年前,打闹的哥哥和景佑一样,严梓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哥哥,小时候说一定要帮她找到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的哥哥,如今她要结婚了,却不能由哥哥牵着她的手,将她托付给她的丈夫。
柳豆豆看着严梓枫愣着,就问她:“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
“听出什么?”严梓枫从思念哥哥的神思里抽回。
“那个庆哲说的话啊,他说陆景佑没少去英国,而且每次都人不见几天,是不是他其实一直有去英国看你?只是没有出现?”
严梓枫讶异,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是真的吗?他去英国看过她,在她以为孤寂得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
一阵微风刮过,严梓枫冷得一哆嗦。
“快进房里吧,等婚礼结束了再问下那个怪人,”柳豆豆打开门让严梓枫进去,自己也跟着进了屋,关上门说,“如果真的那样,我是不是怪错了陆景佑,他其实也不冷血,只是腹黑。”
严梓枫突然想起到英国第二年圣诞,她从画室回住的地方,天很黑了,外面也没很多人,在一条小巷子里,她遇到了两个混混,逃避不过,她的钱财都被他们抢走了,等他们说着脏话还要对她做什么时,刚好有个身影出现在巷子里,手里拿着一截棍子,向他们走来。
那两个混混看了下状况,自己又没武器,就连忙跑了,那个身影就这样停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的围巾遮住了脸,又在阴暗处,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可当时她就有种错觉,那个人是陆景佑。
“说不定陆景佑还真一直在乎你的,如果这样你们肯定就幸福了,解决纪苏也方便多了,还有……”
柳豆豆还说这什么,严梓枫根本没听进去,一直在脑海中努力看清那个身影的样子,他是陆景佑吗?
第二天凌晨三点,严梓枫还在熟睡,房间的灯刷的亮了,柳豆豆迷迷糊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严梓枫,起床。”
柳豆豆坐在床边喊了两声,严梓枫才挣扎着坐起来,两人都迷着眼睛悄无声息的坐在床上。
“梓枫,该起来了。”江静从外走进来,她和严守城作为女方家长昨晚就入住了这栋别墅。
严梓枫嗯了一声,和已经瘫倒在床上的柳豆豆缓慢的爬起来。
“啊,姐,呀呀呀呀,姐姐姐,快起来,结婚啦,红包给我啦!”严梓健突然闯进来,跳上床,就像一台人肉噪音机,在床上蹦蹦跳跳,还大喊大叫。
严梓枫瞬间清醒了,笑着仰头看在床上跳的严梓健,江姨从小对他要求严格,送他进国际住宿学校,一周回家一天,这还是她第三次见到他,小家伙七岁闹腾得很,跟她也很自来熟。
“严梓健,安静点,你爸还在睡觉!”江静将严梓健拉下床。
严梓健眼睛一转溜,就要冲破江静的手。
“我去叫爸起床!”
“你敢,你爸昨晚工作到很晚才睡,让他好好休息。”江静拉住严梓健,很是拿他没办法,严守城中年再得了这么个儿子,很宠他,所以严梓健皮也是被惯出来的,幸好她还管着他。
“梓健,姐姐要化妆了,还早着呢,你去睡吧。”严梓枫起身,准备去客厅化妆。
“不行,睡不着,姐姐,你这么漂亮不用化妆,你带我去看新郎,妈说比明星还帅。”
“喂,小子,你现在消停歇,别闹,等下姐姐教你怎么使坏逗新郎。”柳豆豆对严梓健说。
这点成功吸引了严梓健,立马安静了,一直乖乖的跟在柳豆豆后面。
严梓枫坐在窗边化妆,看着天从黑暗到光明,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边爬在窗台外的绿萝上,她想景佑应该也起床了吧,也同她一样,紧张得好像心脏、胃、喉咙都缩在一起了,呼吸延缓,连早餐都没办法吃吗?
别墅里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柳豆豆、严守城、江静、严梓健也都穿上了备好的衣服,画好了妆容,摄影师已经开始录像,严梓健一直在闹腾。
严梓枫的妆容化得最慢,但不时跟爸爸和江姨讲几句温馨的话,又有严梓健逗乐,她只觉这样的时光真的好幸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等他也是快乐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从热闹到缓缓归于安静,早已过了婚礼的时间,祝歆来了两趟,每次都说:“再等等,现场出了些状况,补修需要时间。”
严梓枫看着窗外,祝歆每次离开这里去的方向都不是婚礼现场,而是陆景佑住的那栋别墅,她满心的甜蜜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
距离婚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柳豆豆坐不住出去打探消息,严守城和江静安抚严梓枫,说着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