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凌伊我不闹你,你等一下若遇到麻烦了,记得找我。”韩兴宇撑着头莞尔道,“你以后可别嫌弃我,我跟定你了啊。”
识趣的韩兴宇并没有问凌伊跟蓝氏有什麽过节,有些问题日后再慢慢釐清就好。
凌伊心中翻了无数次白眼,这傢伙真是自作多情。
没有继续理会韩兴宇,凌伊侧趴着,面向窗外。
迪兰是座位于山腰的学校,周围方圆十几公裡没有任何住宅。唯一有人类生存的迹象大概只剩坐落于山脚下那栋破旧的日式住宅,那裡已残破不堪了目测无人居住,这是来学校的时候凌伊坐在罗兰母亲车中看见的。
学校对外说是远离世俗凡尘,让学生能用心学习。
实际上只是富商让自己的孩子来政府三不管之地,寻欢作乐。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这几栋富丽堂皇的校舍上,遮盖了其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凌伊揉着眼,强光使他有点不舒服,一滴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沾湿了他的手臂,他慌张的抹去,怕被人发现。
这也是好笑,不过是强光刺激的泪水也让他急于抹去,在他印象裡,眼泪就代表懦弱,蓝少呈是不喜欢的,不允许它的存在。
人家都喜欢泪眼汪汪的楚楚可怜样,偏偏那个人总讨厌软弱的东西。
示弱,这几乎趋近于毁灭的词,凌伊很早就抛弃了。
等着神祕的开学典礼,四周的同学已开始一群群讨论起来了,凌伊没有跟人打成一片的兴趣。
这时有位身高一米八五的棕髮高个儿突然走了过来,对凌伊挤眉弄眼。
他将韩兴宇拉过去,在他耳后说些悄悄话。
高个儿面色不是很好,他眉毛都挤成团了。
凌伊将这些都看在眼裡,韩兴宇是个怪人,他朋友近墨者黑,肯定也不是善类。
不想理他们,凌伊閒着也是閒着,随手翻阅着红色书皮的学生手册。
那红色封面真让人不舒服,封面上像是宗教仪式一样写了些看不懂的文字,金边的条纹多了些庄重感,中间的图桉是个祷告的手势,下方还有一串小字:生命自负。
去你妈的生命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