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裴军苦笑,“文文现在根本不敢自己呆着,也不敢睡觉,一闭眼就说看见了满身是血的死人,我妈每天晚上都陪着她,一步都不敢离开。”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

“呵……”裴军的脸上忽然一阵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的,还是别的什么,“陆烨,这次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妈已经要我联系心理医生了,文文是真的吓坏了。”

陆烨放下酒瓶,端端正正的坐在裴军对面,俊脸板着,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活该!”

“你!”裴军被他激的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着酒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陆烨,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陆烨双手交握,声音四平八稳,像是没有看到裴军的失态,“云裳也被吓坏了,每晚都要我搂着睡觉。”

陆少校已经将不要脸这门功夫修炼到了极致,明明是他一上床就缠着人家,非要抱着云裳睡觉,现在竟然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

不过这句话显然很好用,刚才满脸激动的裴军被这句话弄得瞬间没了脾气。

他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知道自己根本什么理都不占。

良久才猛的喝了一口酒,自嘲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对自家人也这么狠!”

陆烨表情不变,却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也不知道你竟然能纵容着妹妹祸害自家人。”

陆烨并不是爱计较的人,但是一涉及到云裳的问题,他便像是那察觉了危险的狮子,瞬间就会亮出尖利的爪子,谁敢伤害他媳妇,就要做好被他一爪子拍死的准备!

裴军哑口无言,其实他心里倒没真的那么怪陆烨,毕竟自家妹妹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总想要占点嘴上便宜,这样心里也能舒服一点。

没想到,一向不善言辞的陆烨却仿佛是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一步都不肯让。

裴军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件事对文文来说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她能跨过这道坎,那么一定会脱胎换骨。若是跨不过,也怨不得别人,套用陆烨的话就是活该。

卸下了心里的包袱,裴军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他举起酒瓶狠狠的跟陆烨碰了一下,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

陆烨惊讶了一下,转瞬间便明白了裴军的意思。也学着裴军的样子干了剩下的酒,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几分。

以后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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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二十七天(二)

陆烨出去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被陆夫人对着后脑勺糊了一巴掌,直接被赶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厨房的醒酒汤已经做好了,不烫不凉,正好可以喝。陆烨不管不顾的端起碗咕咚咕就开喝,几口就把一碗汤喝完了。

然后麻利放下碗就跑去楼上找云裳了,看的陆夫人直翻白眼。

这死小子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可以不在乎了?这么糟蹋下去,早晚身体得坏!

她抬头扫了一眼楼梯口,陆烨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动作却挺快,一溜烟就没影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陆夫人无奈的冲佣人招招手,让她将碗收拾好,自己则去了陆上将的书房。

陆上将最近迷上了上网下围棋,奈何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下一盘输一盘,偏偏还欲*罢不能。

每天眼睛都盯着电脑,非要等她去叫才像是割肉一般关了电脑,不情不愿的去睡觉。

陆夫人揪着陆上将的耳朵将他拎出了书房,心里火气渐升,这一老一小的都不给她省心!

陆夫人生气的时候破坏力相当严重,别看陆上将平时总是板着脸,一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模样,实际上,若是陆夫人发火了,他可是一声都不敢吭,典型的妻管严。

陆烨并没有喝醉,他和裴军没有一直喝酒,喝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将简远堂叫了过来,蒋彬卫因为出国还没回来,所以这次聚会只能四缺一。

云裳发生的事情简远堂也知道,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尴尬,两个都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没办法插足。

陆烨这次整治裴文文的手段他听说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换做是他老婆被绑架,还差点被强*暴,他说不定反应比陆烨还激烈。

裴家拼命护着裴文文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他觉得不耻,这丫头都闯出这么大的祸了,第一反应不是好好教训,而是继续保护着,那以后得长成个什么样子?

因此,虽然简远堂表面上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却为陆烨暗暗叫好。但为了给另一个兄弟留面子,他也只能闭嘴继续装哑巴。

三个人吃了午饭后,又去打了一会儿高尔夫,陆烨长年呆在军队里,接触高尔夫的时间不长,打的却比简远堂和裴军都好,看的这两个人瞠目结舌,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有一种无法超越的东西叫天赋。

陆烨只打了几杆,因为怕扯到了胸口上的伤,剩下的时间便是看简远堂和裴军打,幸好他的性格在军队中锻炼出来了,即使就这么干坐一天也不会觉得无聊。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喝,裴文文弄出的这件事,让几个人都有些不痛快,因此一个没收住,就喝的有点多。

陆烨还算好的,简远堂喝的人事不知,抱着服务员直喊妈,这个丢人!幸好是在包厢中,看见的就他们几个。

陆烨进卧室的时候,云裳正坐在床上解眼睛上的白纱布。纱布晚上睡觉前要解下来,然后早上再缠上。

其实主要的作用就是挡光,白天的日光太强烈,云裳的眼睛正处在恢复期,受不了日光直射,甚至灯光也不行。

陆烨也没开灯,窗帘还没拉,如水般的月光从窗户中溜了进来,因此卧室中并不是黑漆漆一片。

“喝完汤了?头疼不疼?”云裳已经将眼睛上纱布解了下来,一边叠一边问陆烨。

陆烨摇了摇头,才想起她看不见,又补充了一句,“不疼。”

他走到云裳对面,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纱布,几下就叠的方方正正,放到了床头桌上。

云裳晚饭后有散步的习惯,通常她都会在散步回来后洗个澡,然后顺手将纱布洗了,再换一块干净的绑在眼睛上。

她在生活中一向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即使眼睛看不见,也不会让自己变得邋邋遢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