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皇家宠婢 假面的盛宴 2382 字 4小时前

站在门前,焦躁地来回踱步的九皇子,愣了一下:“六嫂?”

秦艽做了个嘘的手势,皱着眉道:“丁香的情况很不好?”

一提起这,九皇子平时爱笑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他搓了一把脸,才打起精神来道:“丁香难产了,稳婆说情况很不好,御医光是熬药往里面端,似乎一点作用都无。”

“好了,你别着急,我进去看看。我这丫鬟从小跟着巴国夫人长大,当初我生颉儿他们时也难产,就是她帮我的。”秦艽指了指阿朵道。

其实她说谎了,当初是大祭司帮她转危为安,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都保大保小了,只有先死马当活马医。

一听这话,九皇子宛如打了鸡血,顿时有精神多了。

“那六嫂你们快进去看看,若实在不行,还是保丁香,只要丁香没事就行……”

他还在絮叨往下说,门已经从里面关上了,秦艽心中略有些感叹,看来这九皇子也是真看重丁香。

踏进里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让人几欲作呕。

不过秦艽比这更惨烈的场面都见过,自然不惧这点血腥味。她见丁香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上,人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还想挣扎的呜咽。几个宫女跪在床榻四周,撑着一块布遮挡住丁香脖子以下的位置,一个上了年纪接生婆打扮的老妪正掀开那布,在探看着什么。

不光她一个接生婆,还有一个站在旁边,满头大汗的样子,看得出来现在也有些慌神了。

实在容不得她们不慌,在民间接生孩子,死了孩子或者大人,都属常事,女人生产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可在皇宫里,没人跟你讲这个道理,皇宫里孩子都是稀罕物,从来是以孩子为先,现在突然来了个保大,保不住大的要你们的脑袋。

那把大人保住,她们回去后是不是还会被人要脑袋,毕竟方才母子相争,她们都在里面听得真真的。

阿朵皱着眉道:“那我过去看看?”

“阿朵,拜托你了。”

阿朵点点头,就上前了,旁人也不认识她还想挡。这是连翘上前一步,说这是九皇子的命令。

旁人见她一身女官服,不是经过上面的同意,人也不会放进来,遂也就不拦了,在一旁听命给阿朵打下手。

秦艽也去了床榻前,丁香看见她,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笑又非笑的表情。她此时依旧有些恍惚了,但还能认得人。

“六丫姐,我好疼啊,我害怕……”

“别怕,该疼的已经疼了,就算怕还是会疼,老九已经说了保大人,你害怕什么,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秦艽握着她的手说。

“我在里面听见了,”丁香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明明已经是个娇柔的小妇人,神情却带着几分童稚,“娘娘肯定又要不高兴了。六丫姐,我有听你的话,讨好娘娘,可她……”

秦艽本来还忍着的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

她抹了一把脸,笑着道:“你既然说听我的话,那你就继续听着,我还有一句话要教给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男人和孩子还是自己看着的好,不然你没了,再多的情分也烟消云散了,孩子也成别人的了,男人也是。你忘了以前村里姓毛的那家,那小媳妇死了后,汉子给俩孩子娶了个后娘回来,后娘怎么对那两个孩子的?”

“我记得呢,那汉子太不中用了,村里人都骂他,我娘还说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要饭的娘……”

“来,使劲!”

*

随着一声啼哭,一切都结束了。

九皇子站在门前,搡了两下门,却没人搭理他。又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秦艽满脸疲惫地站在那儿。

“六嫂?”

“母子平安,人伤了元气,等会阿朵交代几项要注意的,你让人记一下,还是找个御医来开方子拿药。”

“谢谢六嫂,我进去看看。”

九皇子慌忙就进去了,秦艽失笑摇了摇头,带着有些疲惫的阿朵,和连翘一同离开了观云殿。

连翘脸色有些苍白,道:“女人生孩子实在太可怕了。”

“行了,你也别多想,过两天就忘了。”

等回到东宫,秦艽惊奇的发现宫怿竟然在,两个孩子都去午睡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出去的时间太久了。

“老九那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

“是好事。”

“我去的时候,在外面听见苏婕妤和老九争吵,苏婕妤让保小的,老九说保大的。”秦艽神态恹恹地道。

宫怿虽觉得她情绪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累了。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热,就一把将她抱起来,去了后寝殿。

“你做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他这人一向不正经,她不免有些想多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累了就休息,我跟玉蝶她们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最后秦艽闹了个大红脸,她倒真是想多了,而宫怿等她躺下后就离开了。

一直到晚上,宫怿才反应过来里面的意思。

当时一家四口正在用饭,现今不管宫怿怎么忙,晚上都是要回来用饭的。

在这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来现在跟两个孩子讲这些太早,二来宫怿和秦艽一忙就是一天,尤其是宫怿,就晚上这会儿有时间和两个孩子说话,自然也没讲究这些。

颉儿的话少,不过他和甯儿形影不离,该说的话都让甯儿说完了。宫怿想起之前那事,若无其事对秦艽道:“我觉得两个正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太多了闹人。”

秦艽本以为他是嫌甯儿吵,这丫头可爱是可爱,但吵起来也闹人,一直到准备上榻歇着时,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