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还没缓过劲儿来,宝柒仰望着他。
“哼,嘴犟,姓方的呢?”
“喂,明明和女人不清不楚的人是你吧?还理直气壮地来审问我?”
好吧,她虽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偏偏就想要这么说。好不容易抓到他一条小辫子,能轻易松了他的绑么?
冷脸顷刻薄怒,抬高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狠狠捏着她的腰,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下一秒,他染怒的脑子,马上又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挑眉,凝神,他目光一闪,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贴着那粉色的一抹,问:
“你吃醋?”
“不,我打酱油。”宝柒吁了一口气,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目光里依稀有几分过去的狡黠。惹得男人眉心微蹙,胸膛里的某个地方狠狠一抽。
“严肃点儿。”
“我很严肃啊,这夜黑风高的宾馆里,你说你俩孤男寡女凑在一块儿搂搂抱抱……你身上又穿得这么暴露,三点儿尽露的样子,难免产生不好的影响,对吧?二叔,形象啊!”
宝柒这个妞儿平素就是一个乐观的姑娘,回到鎏年村十来天都没有见到他了,有些沉重的东西就落下去不少。加上今儿又恶整了方惟九一顿,心情不错,说话就比较轻松了。
“不承认是吧!”大手移到她的耳朵,在她耳垂上摩挲了几下,冷枭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声音狠戾:“不承认,老子现在把人给揪出来。”
说干就干,冷光一扫,拽紧她的手腕,他就作势打开了房门。
没办法儿,宝柒反手拉住他,“得了,二叔,咱甭丢人了啊。”
“丢人?!”转过头来,冷眸沉沉地盯着她,精壮的胸肌上下起伏着,仅着短裤的身上展露着健美得惹人口水的身板儿,生气的样子让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野性的凌厉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宝柒,我警告过你的,安份点!今天你干的什么事?嗯?”
宝柒默了。
目光切切地望着他冷峻的面容,觉得老天有时候真是偏心眼儿。这个男人不管长相,出身,魅力,还是气质都比她强也就罢了。现在,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压了她一头。
丫的!
明明她啥事儿都没干,怎么着被他吼得就成了一个偷人的小媳妇儿了?
无奈,不想他再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吼了,她索性摊了手直接说:“……他今儿被我灌了一肚子的辣椒,胃痉挛了,差点儿没死掉。刚从医院挂了水回来,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在屋里睡过去了。”
盯着她,很明显,冷枭不信。
“你还护着他?”
“不相信?”
挑了挑眉头,宝柒保证他要说句不相信,她绝对不再多说半句。哪知道,她话刚出口,腰就被男人给搂紧了,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强势,那么霸道,圈紧了她,目光烁烁地盯着她,说得语气忒狠,但明显是信了。
“没有最好,要不然老子真骟了他。”
噗哧一乐。
想到方惟九被骟了的样子,宝柒就觉得滑稽,压根儿没有查觉出现冷枭这句话里,带着一种得胜般的孩子气。
笑完了,心情轻松了许多。
推了推他的肩膀,她收敛起神色,认真的说:“话说完了吧?你过来r县是公事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楼去打个车回鎏年村。这两天姨姥姥不太好了。我怕她随时都会过去……”
说到‘过去’,想到枯瘦如柴的姨姥姥,她的眼圈儿红了红。
摸了摸她的脸,冷枭沉声说:“你等我一下。”
愣愣的看着他转身离开,宝柒不知道他要干嘛。
转眼间,只见他已经拿过了放开客房里的衣服套上,还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动作快速得让人眼花,不过几分钟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送你。”
他送她?就算是送她用得着打包裹么?
“你不用做事儿?”
“没事了。”声音沉沉的说着,冷枭见她半晌儿不动弹,又冷了嗓子,“你废什么话?又想出去被人追赶?”
无意中被他说起的五年前旧事,让宝柒在风中小小的凌乱了一下。
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她尴尬地笑了,“呵呵,你真以为你大侄女儿国色天香啊,走到哪儿都有人觊觎?”
“当然。”
本来她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严肃冷酷的男人竟然回答得这么认真。
这时候,他俩自然都没有联想到‘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经典名言。
“随便你吧!”
宝柒同意了。
这大晚上的,去鎏年村那边儿的道儿不好,地方也偏僻,有人要送,她当然也乐意。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儿,反对只会更麻烦。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冷枭随手关上房门,又去了江大志的房间,将这边儿的事情和他交待了一下,很快就又回来了,拽住她的手腕往楼下走。
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霸道地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