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义愤填膺地将她美丽的笑容给噎死在了摇篮里。
宝柒扯了扯嘴角,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笑容,“喂,说什么呢?就你这小鸡仔儿的样子,本宫还瞧上呢?哼!”
差点儿口吐白沫,血狼望天。
果然当得了他的徒弟。
抬腕看了看时间,为了不被老鸟给掐死,他进贤摆正了脸色,“得了,咱闲得甭扯,开工吧。”
睨他一眼,宝柒惊叹这个男人脸色转变之愉,堪比最牛逼的变色龙。
不过,是得开工了。
眉心紧蹙一下,她大概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理了理身上的行军背囊,取下帽子扇了扇又重新戴在头上,再出口的台词非常的具有金庸色彩。
“江湖不容易,苍海一天笑!师父,说吧,夜黑风高的,咱们哪里踩盘去?”
咳!
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儿咳了咳,血狼差点儿噎死。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首先,他用了半个小时挑重点和紧要的为宝柒讲解了一些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和内容。
对于需要时常深入到敌后作战的特种部队战士来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与部队失去联系或者不小心就身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或荒山野岭,或孤鸟暗樵,或丛林沙漠,没有仪器,没有武器,没有食物,通讯中断的情况实在太多太多了。因此,熟练的掌握野外生存知识和技巧,有的时候作用甚至比个人的能力更会重要。
半个小时之后,他俩启程了……
爬高山低,两个人行走在夜风的深山老林里。
一边儿行进,血狼一边儿给她示范,端得是一个好师父。
“徒儿,为师从军时间不长。不过,依我对于特种军人的理解,除了过硬的技能和本领之外,最关键的就是一个信念——活下去,再极限的环境,也得有挣扎的勇气。”
“嗯嗯嗯……”宝柒听得脸蛋红扑扑的,心里激动。
果然热血啊……
琢磨着他的话,宝柒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一眨眼儿的功夫,血狼已经离他十步开外了,声音远远的传来。
“徒儿,没有指北针,没有地形图,你该怎样利用自然特征来判定方向?”
“利用太阳,使用标杆。”宝柒吐了吐舌头,急忙跟了上去。
转过头来,血狼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一边走,一边继续问:“在山地或者丛林行进时,你该怎么样避免迷失方向,还有节约体力?”
“走梁不走沟,走纵不走横!”这些全是他刚才教过的内容,宝柒记忆力不错,对答如流。
一巴掌扣在她脑袋上,血狼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孺子可教也!”
接下来,两个人一路攀登岩石,淌过河沟的继续在深山进发,血狼一路上为她讲解如何稳、轻、快,如何狠,绝,毒,如何在丛林里觅食,如何猎捕野生动物,如何采集野生植物,如何在不同的地方寻找水源,并且识别食物有无毒性,又如何在野外钻木生火,如何避风防潮,如何进行自我保护和自救等等知识不一而足。
老实说,宝柒很少看到血狼一本正经的时候。
帅气师父单独传授知识,她自然是美不胜收,以至于忘了已经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又是往哪个方向行走的,只知道两个人一直在大山里转来转去,分组讲解便演示了一系列的野外生存技巧。
别瞧着血狼这人儿满脸都是好看的笑容,实事上,他真是把她给‘关照’得滴水不漏,生怕她偷了一点点的懒。
不过,为了训练,她忍了。
正所谓严师才能出高徒嘛,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背着背囊,扛着狙击步枪,不断跟着他往纵深插入……
前进着,一直前进着。
一会他要她找水源,一会儿他要她生火,一会儿他又要她在半夜里采集野草和追击野兔……
艾玛,社会主义社会了,她觉得自己在残害生灵。
终于,他把该讲的知识都讲完,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宝柒才发现自己两只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软乎得不行了。
靠在山坳的干燥土堆儿上,她呼呼喘着大气,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食指撑着眉头,血狼气息实在太过平稳,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额!她还有劲儿说话吗?!
捂着胸口咧了咧嘴,她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师父,你刚才说要我注意不要踩到地雷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啊,万一我踩到地雷了,可怎么办才好?”
血狼眉梢一跳,迟疑着反问,“踩到地雷了怎么办?”
“没错啊,踩雷了该怎么样自救呢?”
吁了一口气,血狼再次托着下巴望了望天,摊开手边说边比划:“踩到地雷了,你只有一个办法——按照触雷的标准状态,你首先应该先凌空虚度一把,往上跃起大约六十米左右,接下来,你整个人的身体必须分散裂开来,跌落在方圆大概百米左右的范围……懂了?”
喉咙一梗,宝柒心下戚戚。
丫的,那不就是死了么?还自救个屁啊!
凌空虚度,分散跌落,她不得不佩服师父大人有一副天才头脑了!嘴角狠狠一抽,她的声音被山风给渗透得有点儿扭曲,“行了吧,师父记得把我分散的部位,进行重新再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