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死死揪着手术台的边沿,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直吸着气儿,宝柒心里打着锣鼓,任由麻醉师在她身上扎针头。
冰冷的针头扎入,怕疼的她忍不住抽气。
“咝,哎哟,轻点轻点……”
冷枭换好隔离服进来,听到的就是她呼痛的声音。
心里一紧,他抢步到手术台边儿,坐下来半搂着她,一边安抚,一边着急地问吴岑,“吴主任,情况怎么样?”
瞧到他俩的紧张,吴岑了然地笑:“没事儿,很快就可以手术了!要不了半个小时,你们就能见到宝宝了……”
宝宝……
每一个初为人父人母的心情,在这一刻都是激动的。
冷枭板着脸点了点头,心里却像悬了十五只水桶,起起落落着主宰着他的心神儿。不过,他必须要让自己镇定自若,更不会流露出太多的慌乱。
因为他知道,不管任何时候,他都必须是宝柒的磐石。
仰望着天花板儿,宝柒哀哀的吼:“吴姨……一会儿你剖开的时候……尽量注意点儿美感啊……伤口小点儿……”
吴岑笑着在给她消毒,闻言望了冷枭一眼,打趣的说:“你这花儿到挺美的!不过估计要破坏掉它喽……”
剖腹产,小腹横切……
想想就心肝儿打颤,宝柒侧过头来,望向冷枭。
脸儿,倏地一红。
冷枭勾唇,眼神深邃。
两个人的举动取悦了吴岑,她也开起了玩笑来。
“不怕,花瓣儿芯芯里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又聪明又美好的。”
“唔……”
宝柒不好意思,闭上了眼睛。
而冷枭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注意着手术的工作。
不得不说,腹黑和闷骚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色,谁都认为他正经,哪里会想到他肚子里的坏水儿?
扁了扁嘴,宝柒心里偷笑。
女人生孩子选择剖腹产的原因,更大程度是因为都不想遭那份撕裂的罪,麻醉药一点点有作用后,宝柒的疼痛就稍稍减轻了,气息地慢慢地调和了过来。